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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飛等聽得你眼望我眼,說不出話來。不過更感到卓狂生有坦白的誠意,否則怎肯暴露自己方是內奸的秘密。
任遙之死,把卓狂生徹底改變過來。
慕容戰忍不住問道:“除貴教外,還有誰曉得你是逍遙教藏在邊荒集的內應?”
卓狂生雙目射出痛心的神色,搖頭道:“除帝君和媞後等有限幾個人外,沒人曉得我的秘密。大魏於我族有大恩,為大魏的復興我可以作出任何犧牲,包括出賣我欣賞和歡喜的人,不過一切已成過去。至於我真正的出身來歷,請勿再追問,隨帝君的橫死,所有均成過去。”
燕飛問道:“姬別是否慕容垂方面的人?”
卓狂生目光移往他,嘆道:“是否如此,恐怕他自己也弄不清楚。我不敢答你是或否,他極可能只是轉移視線的替死鬼。”
呼雷方道:“你為何不斷催我們走,我們難道沒有半點機會嗎?”
卓狂生緩緩起立,面向圍欄,深情地掃視邊荒集的景色,長長舒一口氣道:“你有這個疑問,是因為你根本不清楚面對的是甚?讓我來告訴你吧!今晚南北的兩大巨頭慕容垂和孫恩將會在我們身處的鐘樓締結血盟,一天雙方未能統一南北,將會平分邊荒集的利益,明白嗎?”
包括燕飛在內,三人同時色變。
慕容戰失聲道:“領軍的竟是慕容垂而非慕容寶?”
卓狂生旋風般轉過身來,雙目神光電閃,垂下的長髮無風自動,一字一字地緩緩道:“事實正是如此,你們絕沒有機會。即使謝玄率兵親來,也難重演淝水之戰的偉績。今趟慕容垂和孫恩對邊荒集是志在必得,你們若要抵抗只會變成不自量力的擋車螳螂。走吧!趁尚有一線機會快逃命去吧!”
燕飛強壓下聞此壞訊息後在心內掀起的驚濤駭浪,道:“你自己又有甚麼打算?”
卓狂生苦澀的道:“我可以有甚麼打算?我已變成一無所有,失去一切活下去的意義,只能在屈辱求存或光榮地死去間作出選擇。我肯全無隱瞞的說出這些事,正表示我已豁了出去,再沒有任何顧忌。我會在這襄耐心等待孫恩,尋找與他決一死戰的機會,以報答大魏對我族的恩寵。”
三人聽得頭皮發麻,只是一個慕容垂,已非任何人應付得了,天下間恐怕亦沒有人能勝得過他,不論單打獨鬥,又或幹軍萬馬的正面交鋒。
卓狂生嘆道:“走吧!這是我唯一的忠告,留在邊荒集,只是死路一條。”
慕容戰斷然搖頭道:“我若不戰而退,把逞荒集拱手讓予慕容垂,仍是死路一條。即使我的族人不治我以死罪,可是邊荒集既入慕容垂之手,奪去我們與南方交易的命脈,北方還有我族容身之地嗎?”
卓狂生呆看他一會,好像直至此刻方認識他般端詳著,點頭道:“想不到慕容戰能如此視死如歸,不過你下面的人,是否肯陪你一道犧牲呢?”
慕容戰從容道:“我若怕死,不會到邊荒集來。我的手下人人肯為我賣命,這是毋庸置疑的。何況戰爭最是無常,在淝水之戰前,誰想得到以苻堅的百萬大軍,名將如雲,竟敵不過謝玄區區八萬北府兵?”
卓狂生瞄燕飛一眼,再移往呼雷方,後者不待他探問,苦笑道:“我已嗅到敗仗的氣味,可惜我亦像慕容當家般沒有選擇,敝主曾有嚴令,著我拼死保住在邊荒集的利益,直至最後一兵一卒,與邊荒集共存亡。”
燕飛心中一陣激動,大禍當前,方看出慕容戰和呼雷方是寧死不屈的好漢子。
慕容垂和孫恩這對南北兩大頂尖高手,結成聯盟,夾攻邊荒集,可不是說笑的?而天下間唯一有資格和他們周旋的謝玄,又身負致命的內傷,沒法親身奉陪。
不論慕容戰和呼雷方如何自負,又或在邊荒集如何稱王道霸,對上慕容垂或孫恩這類威震天下的武學及兵法大家,當有自知之明,所以確是志氣可嘉,置生死於道外。
燕飛同時想到慕容垂不但親自領軍,還要隱秘行軍,穿越巫女丘原而來,並不是怕邊荒叢集雄早一步得到風聲,因為縱使知道又能如何?根本是無從抵擋。慕容垂要瞞的是北方慕容永兄弟和姚萇的兩大軍事勢力,怕他們一旦獲悉此事,會不顧一切的阻撓,於此亦可看出邊荒集在統一南北上的重要性。
他該怎麼辦呢?
他不走,紀千千也不會走。
忽然感到慕容戰、呼雷方和卓狂生的目光全集中到他身上來。
燕飛暗歎一口氣,迎上三人的目光,最後凝注卓狂生,沉聲問道:“郝長亨究竟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