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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破天沉聲道:“是黃河幫的破浪戰舟。”
江文清點頭應是。
黃河幫雖在天下三大水幫中居首,可是並不以水戰著名,究其原因,一方面因北方造船業遠及不上南方發達,造船技術與江南有一段很大的距離,更因北方各胡族以騎射為主,不屑習舟船和水戰之技,兼之船匠南逃,所以黃河幫能拿出來見人的貨色,只有這批機動性不強,每艘可容三五十人的小型戰船。不過若負責封河鎖道,以他們眼前所見的實力,仍是綽有裕如。
直破天道:“我們算漏了黃河幫,想不到他們會為慕容垂作開路先鋒,他們應是在昨夜方開始在這裹紮營佈陣的,足證卓狂生沒有說謊,慕容垂確會在今晚進攻邊荒集,現在我們該如何是好?”
如照原定計劃,他們要對付的是赫連勃勃的部隊,由於此部隊的主力從北面陸路進犯邊荒集,哪樣其封河的軍力將不會太強大,所以江文清可憑精湛超�的水戰之術破敵封鎖,再從陸路由後抄擊敵人的陸路部隊,趁敵人注意力集中於邊荒集之時,前後夾擊一舉破敵,但以現在所見情況,當然此計不成。
邊荒集的形勢立即轉趨惡劣,赫連勃勃的匈奴戰士不但可以全力攻打邊荒集,黃河幫的部隊更成為另一嚴重威脅。假若於赫連勃勃發動進襲之際,黃河幫同時從水路推進,一旦奪得邊荒集碼頭的控制權,黃河幫的戰士不單可以與小建康的敵人會師,更可直接從小建康或東門攻入邊荒集的腹地,那時聯軍將被瓦解,變成肉搏的巷戰,不待慕容垂和孫恩大軍殺到,邊荒集已失去抗敵的能力。
江文清現在必須作出判斷,究竟黃河幫會否配合赫連勃勃的作戰計劃?
直破天目光移離敵營,朝西岸搜尋觀察,兩耳聳豎,可知他不但用眼去看,還功聚雙耳,仔細聆聽。
江文清知他作戰經驗豐富,刻下的舉動肯定非是無的放矢,耐心靜候。
直破天忽然舒了一口氣,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鐵士心於營地西的樹林暗藏大批戰馬,該是供慕容垂之用的。”
江文清神色更趨凝重,點頭道::垣看赫連勃勃無一步攻陷邊荒集的行動,鐵士心該是不知情的。”
直破天同意道:“理該如此。慕容垂的命令應是待他大軍到達時,沿穎水分水陸兩路直迫邊荒集,而赫連勃勃則是開門揖敵的內應。若我們沒有識破赫連勃勃,此計確是萬無一失。”
江文清道:“赫連勃勃的膽大妄為,大有可能是被屠奉三引發,以為可利用屠奉三的愚蠢,一舉摧毀邊荒集的所有反對力量,豈知正因如此露出馬腳。”
直破天問道:“我們該怎麼辦?”
面對如此強大的敵人,這位身經百戰的悍將生出一籌莫展的頹喪感覺。
江文清道:“現在我們只有一個選擇,就是設法以快打慢,摧毀黃河幫封河的船隊,再迎擊慕容垂順流而來的筏子。在時間拿捏上必須精準方有效用,且必須在日落後方有成功的機會。”
直破天皺眉道:“我們豈非要放棄夾擊赫連勃勃的行動。”
江文清嘆道:“所以我說沒有選擇的餘地,現在我們立即派人坐快艇回去通知燕飛,他會明白我們要幹甚麼的。”
拓跋儀立馬北門,環視四方。
伴在他左右的是夏侯亭和漢人心腹丁宣,石頭車陣佈置妥當,形成長長一列障礙,卻沒有人佈陣於障礙後,形成古怪特異的景象。
拓跋儀道:“小建康情況如何?”
丁宣答道:“我們正密切注視赫連勃勃的一舉一動,小建康目下戒備森嚴,主力部隊約三百人,聚集在夜窩子東北角和小建康間,看情況該是支援到鐘樓開議會的赫連勃勃。”
拓跋儀向另一邊的夏侯亭問道:“清場一事進行得如何?”
夏侯亭道:“一切順利,我們區內的人均移往西區,由北騎聯負起保護之責。”
丁宣道:“屠奉三的人在刺客館後院集結,人數超過五百,無一不是荊州的精銳戰士,若他們背盟與赫連勃勃連手,我們將一刻鐘也守不祝”拓跋儀苦笑道:“我們必須信任屠奉三,相信他不會如斯愚蠢,在現今的情況下,屠奉三的人已成決定勝負的關鍵。”
夏侯亭道:“石頭車陣布成哩!這麼長達千步的石頭車陣,在敵人集外部隊的優勢兵力下,我們根本沒法守得穩。”
拓跋儀現出胸有成竹的笑容,徐徐道:“那根本是沒法死守的防線,敵人只要繞路攻來,便守無可守,何況還有小建康的敵人裹應外合。不過若敵人誤以為我們藉此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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