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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的北騎聯因調走大批人手往古鐘場,恐怕比我們更加不濟。”
拓跋儀平靜的道:“我們的石車預備好了嗎?”
夏侯亭道:“徵集的石車共七百多輛,全賴羌幫和北騎聯大力幫忙。”
拓跋儀道:“立即以其中二百輛在禿幹區中間佈下第一重防禦線。”
夏侯亭忙吩咐後面的手下,手下領命而去。
夏侯亭皺眉道:“第一重防線離集足有數百步之遙,不怕呼應上有問題嗎?”
拓跋儀胸有成竹的道:“第一重防線只是用來遮擋敵人的視線,使他們不曉得我們在這邊弄甚手腳。赫連勃勃早錯失憑優勢兵力迅速攻破邊荒集的機會,他失著的原因是不知道卓狂生已洩露敵人攻集的大計,激起全集團結一致的鬥志和決心。他更錯的是存有私心,務要殲滅我們飛馬會,故以大軍封鎖北面退路,使我們除拚死力戰外,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車聲馬嘶,在後方響起。
兩人回頭望去,一輛接一輛裝載石頭的馬車,正從北門魚貫駛出來。
拓跋儀微笑道:“恐怕沒有一個邊人曾想過,天下最荒誕墮落的邊荒集,竟會成為決定天下誰屬的爭戰之地。到明天太陽再升起來之時,我們應大概可以弄清楚,天下究竟是慕容垂的天下,還是我們拓跋鮮卑的天下。”
卓狂生透過議堂的大窗凝望匈奴幫戰士在廣場東南角調動的情況,可想象小建康正處於最高度的戒備狀態下。事實上邊荒集的五大幫漢幫、羌幫、北騎聯、飛馬會和匈奴幫,分別控制著東、南、西、北四門和東北的小建康,掌握著離邊荒集五條主要出路。
所以即使赫連勃勃完全被孤立,他仍是進可攻退則可守可撤。
紅子春、姬別和呼雷方坐在他們特定的座位裡,靜候議會的召開。紅、姬神情麻木,失去往昔的光采。
卓狂生暗歎一口氣,回到主持的位子坐下,沉聲道:“紅爺和姬公子究竟是認命還是以為匈奴幫力足以保護你們呢?”
姬別色變道:“老卓你這番話是甚麼意思?”
呼雷方冷哼道:“老卓這番話沒有甚麼特別的意思,只是想試探你們是否已從希望可以苟且偷安的美夢裹驚醒過來?看你們是選擇光榮奮戰還是引頸待宰。你們並不是第一天出來混的,該明白黃河幫與兩湖幫的聯軍已被慕容垂和孫恩的聯軍取代,而整個進攻邊荒集的大計已因赫連勃勃的野心而失控。若你們仍像隨風擺動的垂柳般沒有立場,不論形勢如何發展,也肯定你們不會有好結果。”
紅子春慌忙道:“呼雷老大你誤會哩,我們並沒有投靠兩湖幫又或黃河幫,只是因與他們多年來建立起生意往來的關係,確曾答應過他們嚴守中立而已。”
卓狂生哂道:“若敵人成功攻克邊荒集,還有甚麼中立可言嗎?鐘樓議會舉行在即,一場血戰無可避免。邊荒集並不是為想苟且偷安的傻瓜而設的,你們現在若不肯作出決定,待會再沒人有興趣聽你們說話。”
足音響起,紀千千在慕容戰、燕飛、費正昌和程蒼古的簇擁下,儀態萬千的登上議堂,她的出現,立即把劍拔弩張的火爆氣氛大大沖淡。
紀千千含笑與各人打過招呼,在燕飛的陪同下,坐入一旁的椅子去。
慕容戰、費正昌和程蒼古紛紛入席,程蒼古坐的是原屬祝老大的席位。
卓狂生目光投往燕飛,輕描淡寫的道:“假若沒有議席反對,燕飛你可坐入夏侯老大的席位,代他發言舉手。”
燕飛微笑道:“我還是坐在這裹舒服些兒。”
紅子春忽然起立,肅容道:“趁赫連勃勃尚未到場,我要向各位公開明確地表達我的立場,我紅子春於此立誓,決定與議會共進退,若有異心,教我橫屍邊荒。”
費正昌豎起拇指贊好道:“我不敢肯定紅爺作出的是否最明智的抉擇,卻敢肯定男子漢的抉擇。若想壽終正寢,不但勿要到江湖來混,更不要到邊荒集來混。現在我們不是不想走,而是根本無路可走,只有決定死戰,一旦立下決心,便不回頭。就是如此簡單,姬公子又尊意如何呢?”
紀千千瞧著紅子春坐下,心頭一陣激盪。邊荒集能出人頭地者,都有他們一套的生存方法,提得起放得下。而在外敵的龐大威脅下,鐘樓議會成為向心的巨大引力,把平時因各種利益衝突和私心作祟的諸般勢力團結起來。他們雖各有目標,但是至少在這一刻,他們是為邊荒集而戰,為自由和公義而拚盡最後一口氣。
姬別成為眾人目光的眾矢之的,容色變得更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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