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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歸老後,我將回復自由身,協議於明天生效,府內上下人等均清楚此事。”
劉裕聽得百感交集,他自己便沒有這種運道,一是繼續作軍人,一是作被永遠通輯的逃兵,沒有第三個選擇。
宋悲風微笑道:“所以你可以當我像小飛般的朋友,說話不用有任何顧忌,我更不會向大少爺洩露你不願他知道的事。”
劉裕生出異常的感覺,訝道:“大叔似乎特別關照我。”
宋悲風欣然道:“你猜到原因嗎?”
劉裕道:“是否因為我是燕飛的朋友?”
宋悲風道:“這或許是原因之一,卻非主因。”
劉裕攤手道:“我真的不明白。”
宋悲風雙目射出緬懷的神色,平靜的道:“安公在過世前,曾在我面前提起你。”
劉裕一呆道:“安公對我有甚麼看法?”
宋悲風目光閃閃地朝他打量,沉聲道:“他說你是天生統帥的材料,很有領袖的魅力,更可能是南方未來唯一的希望。”
劉裕苦笑道:“安公太撞舉我了。”
宋悲風搖頭道:“安公從不會擅舉任何人,只是以事論事,他看人從沒有出錯。”
劉裕頹然無語。
這番話若是在到邊荒集前聽到,他會非常自豪,現在卻非常刺耳。
宋悲風道:“你現在或者聽不入耳,不過沒有關係,終有一天你會明白。順帶提醒你一件事,王恭為應付司馬道子迫婚,會於短期內把淡真小姐許給殷仲堪之子殷七維,好斷絕司馬元顯的痴心妄想。希望你明白我告訴你此事的用心。”
劉裕整個人像給五雷轟頂,轟得手足冰冷,虛虛蕩蕩。
難怪王淡真如此勇敢向自己表白情意,因為她根本不願嫁與殷士維。
殷仲堪乃南晉重臣,出任荊州刺史,與桓家關係良好,甚至可算是桓玄一方的人,他自然有資格不懼怕司馬道子。
宋悲風長身而起,嘆道:“人一出生,便不公平,我們可以做的,就是如何在置身的處境裡奮鬥出最佳的成績。一時的困境算甚麼呢?只有戰爭的年代方可以出名將,也只有亂世方可見明主。希望小裕永遠記著我這番說話。”
劉裕忙起立相送。
整個院落靜悄悄的,其它人可能都到靈堂去了,劉裕頹然坐在門坎處,生出萬念俱灰的感覺。
若事情可以重演一次,他幾可十成十肯定自己會和王淡真私奔。他怎可容忍她投進別人的懷抱裡去?
她不喜歡殷士維,一來他的爹與桓玄關係密切,更因他是高門大族的後裔,而王淡真最厭惡的正是?�子弟。只是這個理由,足可令他作出任何犧牲,只要她有幸福便成。他會全心全意的去愛惜她,其它一切再不關重要。
可惜他已錯過機會。
現在他想走近點和她說句私話也不成。
足音傳來。
一名婢子腳步輕巧的沿廊道而至,見到劉裕不顧骯髒的坐在門坎處,皺起了眉頭,問道:“請問是否劉副將劉大人呢?”
劉裕此時連謝玄也不想見,亦沒想及若是謝玄找他,怎會不是派出親隨而是差個年輕小婢來。木然點頭。
小婢像怕被人聽到般俯身低聲道:“快隨我來,淡真小姐在等你。”
劉裕倏地從地上彈起來,霎時間整個天地都不同了。
今趟他絕不會教王淡真失望。
第八 章私奔大計
孫恩立在穎水西岸,目光投往長流不休的河水,心中百感交集。
就是河水被隔斷的晚上,邊荒集落入他和慕容垂的手中。他的耳旁似還響起古鐘樓連續撞擊的告急鍾音,接著邊荒集不論攻集者或守集者,均陷進極度的混亂裡。
數以萬計的火牛、火馬、火騾,在煙花爆竹的驚嚇下,從夜窩子四方八面衝出來,破壞所有人為的障礙,突出重圍而去。有本領和膽子的荒人,就那麼騎在狂牛瘋馬背上,旋風般落荒逃去。欠此御狂牛狂馬奇技的只好在紀千千的命令下,棄械投降。
紀千千確是有智慧的才女,能屈能伸,為保住六千多人的性命,她本有逃走的機會,她卻放棄了,與她旗下的荒民同甘共苦。亦因她的留下,使投降的荒人躲過被坑殺的劫數。她在受降的會議上不卑不屈地據理力爭,在孫恩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難怪謝安這麼愛去見她,道覆因她破例動了真情,而慕容垂則視她為最動人的戰利品。
他的感觸卻非因為紀千千而起,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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