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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質,而他的目標正是紀千千,只要能挾千千而逃,人人投鼠忌器下,可徹底消除弓矢的威脅。姦殺紀千千,亦可令此邪魔洩一口被圍剿的鳥氣,令邊荒集永遠蒙羞,對他們造成不可彌補的打擊。?
所以,他一直守候在紀千千附近,靜待一閃即逝的時機。?
現在機會終於來臨。?
當花妖在長廊頂以長鞭從上遠攻費正昌和車廷,令兩人生出錯覺,誤以為花妖全力向他們攻來,事實上花妖卻展開身法,在上方趕過紀千千,再翻下長廊正面攔截,此時他趕到紀千千身後,晉入金丹通玄的至境,全力出手。
劉裕在密林內全速飛馳,不作任何保留,雖明知會使內傷加劇,也不理得那麼多了。?
在逃離戰場之際,他聽到至少兩聲男性臨死前的慘呼,只不知王國寶是否其中一人。?
孫恩的武功,可用極為可怕來形容,亦沒有別的詞語更貼切。?
他不知道任青媞等能阻延孫恩多久,目下最聰明的是,有哪麼遠逃哪麼遠,直至走不動為止。
紀千千的注意力全集中到前方去,心中已在暗防對方神出鬼沒的軟鞭,除妖團雖然人數眾多,且不乏高手,可是她此刻的感覺,卻像在一個封閉及黑暗的密室內孤軍作戰,誰都幫不上忙,且連敵人的位置也無法確切掌握。?
陰寒之氣撲面而來,倏地一點勁氣疾點後腦要害而至,紀千千心叫不妙,駭然變招,反手一劍劈去。?
就在此時,她感覺到花妖已近在咫尺之間,魂飛魄散下往一側閃去,佩劍已給毒蛇般靈活變化的軟鞭纏上。?
一股莫可抗禦的陰寒氣勁,循劍入侵經脈,登時半邊嬌軀痠麻起來。?
紀千千想也不想,尖叫道:‘燕飛!’
客房的一方暴喝聲四起,卻是遠水不能救近火。?
驀地,紀千千感到一隻有力的手挽上她的小蠻腰,心叫完蛋時,燕飛的聲音在耳旁響起道:‘千千放心。’一道真氣從燕飛的手輸入體內,紀千千心智精神登時回覆正常,忙運勁保住佩劍。?
更奇妙的事發生了,狂揚忽起,以他們為中心往四外狂卷,濃聚不散的迷障煙霧竟奇蹟地往四外翻滾退開,視野亦隨之不住擴充套件,天上明月再現銀光,蔚為奇觀。?
花妖終於現形。?
他脫去罩體的寢袍,露出灰藍的緊身夜行衣,長髮披散,掩去大半容貌,不過仍可看到他先前尚是搽脂抹粉的女性樣貌,分別只在顴骨凸高而兩眼則凹陷下去,配上他雙目射出瘋狂邪惡的異芒,令人再難保持初見他時的印象。?
他的身材變化更大,玲瓏浮凸的曲線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留絲毫痕跡,全身再沒有半分多餘的豐肉,像虎豹般充滿爆炸性的動力,依然赤著雙足。?
他身後負著個小背囊,難怪各式武器煙彈層出不窮。?
此時的他,離紀千千和燕飛尚有丈許,右手長鞭纏著紀千千的長劍,現出錯愕意外的神色。?
紀千千甫看到他的‘真身’,燕飛的手已離開她的纖腰,蝶戀花爆開一團精芒,以驚人的高速往花妖激刺而去。?
花妖狂喝一聲,棄鞭疾退,兩手化出千百掌影,迎上燕飛雷霆萬鈞、蓄勢已久的一擊。
左右風聲驟響,各大高手,先後趕至。?
兩道人影乍合倏分,花妖踉蹌兩步,似要往一側倒跌,旋即回覆平衡,拔身而起,不過已被紀千千看到,他左胸脅一灘血漬正不斷擴大,顯然被燕飛刺中一劍。?
只有曾參與揭破和圍攻花妖者,方深切感受到此一刺得來的不易。?
燕飛雖被花妖反手一掌拍中左肩,卻運功化去他大部份功力,只是血氣翻騰,內腑受到震盪,要非如此,亦不能在一個照面重創花妖。他的劍未及體,便被花妖的護體真氣反彈出來,不過他先熱後寒的金丹真氣,已令花妖經脈受到嚴重的傷勢。?
燕飛雖被震退,但退得很有分寸,直抵紀千千身前,防止花妖臨危反噬,二度向紀千千出手。?
人影一閃,刀光劇盛,一人從濃煙衝出,後發先至的斜衝而起,投向花妖,威勢勇不可擋,赫然是慕容戰。?
花妖怒喝一聲,臨危不亂,反手從背囊掏出一支粗如兒臂的短鐵棍,全力反擊。?
刀棍交擊之聲凌空響起,勁氣激飛,倏忽間兩人已交換了數招,在空中擦身而過。?
花妖反手再一棍往慕容戰掃去,慕容戰冷哼一聲,就勢以刀柄狠狠挫中花妖的短鐵棍,花妖劇震一下,猛地張口吐出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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