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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乎尋常的美態,更似對他有某種啟示似的。
難道自己快要死?
不論在人命賤如草芥的戰場,又或陷入如邊荒集般被苻堅的大軍搜捕圍剿的險境裹,他從未感覺過死亡可以是如此地接近。
“呀”!
劉裕咯出一口血。
死亡也不是那麼可怕吧!至少劉裕感到無比的寧靜,肉體的痛苦似與他脫離了關係。
他想到紀千千、燕飛、謝玄,最後腦海中浮現出王淡真秀雅的花容。
他耳鼓內忽然被異響進佔,稍一定神方分辨出是馬蹄踏地的聲音。
當他想到是有隊人馬正朝他的方向沿驛道馳至,眼前一黑,重陷昏迷裡去。
慕容戰、拓跋儀、屠奉三和燕飛策騎沿穎水疾馳近兩里路,來到邊荒集南面著名的高丘鎮荒崗,環視遠近。
太陽正往西邊地乎降落,不到一個時辰邊人希望永遠不會來臨的黑夜將主宰這片奇異的地域,而他們此刻正為戰勝彈思竭智,盡力而為。
屠奉三以馬鞭遙指西南方廣闊的疏林區,道:“在到邊荒集前,我曾痛下苦功,研究邊荒集的內外形勢,且擬想過孫恩攻打邊荒集的戰略,不過當時卻沒想到孫恩會與聶天還連手進犯。”
三人循他所指方向瞧去,林木蒼蒼,間中有起伏的丘陵和小山丘,林區橫互廣佈數十里,要藏起一支萬人大軍,是輕而易舉的事。
燕飛目光移往西面地平遠處,這方向山巒起伏,有幾座險峻的奇�,橫列數里,像邊荒集西面的天然屏風。
屠奉三續道:“既有聶天還負起從水路進攻邊荒集之責,孫恩是知兵的人,兩徒又是能征慣戰的大將,其中尤以徐道覆精於用兵,肯定會採用兵分多路的戰術,先以小隊多方突襲,當我們窮於應付,疲於奔命之際,再大舉強攻,摧毀我們的防禦力量。”
慕容戰沉聲道:“此正為我提議出集迎擊的原因,否則主動之勢將穩操於敵人手上,我們則陷於捱打的局面。條件是我們必須成功延誤慕容垂北面的大軍,便可望在北面敵人抵達前,先一步打垮天師道和兩湖幫的聯軍。”
拓跋儀嘆道:“若我們出集迎戰,死傷必然慘重,或可擊退敵人,卻無力再應付北面的敵人,所以我仍堅持固集據守。慕容兄切勿誤會,我只是以事論事。”
慕容戰微笑道:“這個我明白,問題在我善攻而不善守,喜歡掌握主動,不如此總覺無法盡展所長。”
屠奉三點頭道:“兩位說的各有道理,其間並沒有矛盾之處,事實上進攻永遠是最佳的防守,尤有利者是慕容當家對邊荒的形勢瞭如指掌,對方是初來步到,即使他們的頭領熟悉邊荒,總不似慕容當家和手下兄弟等在這裡打滾多時,捨己之長實在可惜。”
慕容戰喜道:“得屠兄和議,可見我非是徒憑匹夫之勇,而是合乎戰略。”
拓跋儀道:“兩位可有想過,敵方進犯邊荒集前,必先肅清集外所有反抗力量。在全面控制情況下,方會發動,屆時我們縱使曉得慕容當家的孤軍陷於苦戰,仍沒法出集赴援,如慕容當家有甚麼失閃,將對我們計程車氣和實力做成嚴重的打擊。”
屠奉三油然道:“在擊潰郝長亨的部隊前,慕容當家的出集迎敵確與送死無異,可是現在邊荒集外十里內的敵人已被廓清,西面小谷又有堅強防禦工事,只要我們佈置得宜,應可牽制敵人,教他們沒法全力進犯,在戰略上是明智之舉,拓跋兄意下如何?”
拓跋儀沉吟片刻,瞥燕飛一眼道:“由於我不熟悉小谷的情況,倒沒有想及此點,小飛你有甚麼意見?”
燕飛道:“屠兄認為須多少人手,始可守穩小谷?”
屠奉三道:“若有足夠兵器和糧食儲備,又或可把三臺弩箭機運往小谷加強防禦力,只要有一千精銳,可把小谷守得穩如泰山,捱個十天八天。”
慕容戰大喜道:“如此我的部隊將不是深陷敵境的孤軍,而是可進可退的奇兵。”
拓跋儀終同意道:“此法確是可行。”
屠奉三長笑道:“這場仗愈來愈有趣。坦白說,我是看中此谷戰略上的優越性,方敢於孫恩和慕容垂對邊荒集用兵的威脅下,仍敢到邊荒集來看有否回天之力。只要能把小谷變成集外最堅固的據點,將迫得南面敵人只敢沿穎水攻來,還要分兵攻打小谷。慕容當家若伏兵於小谷附近,覷機擊垮敵人進攻小谷的部隊,再於敵人全力攻打邊荒集之際,繞往敵背突襲,我有把握令南面敵人慘敗。”
燕飛道:“我們分出兩千人作此戰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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