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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邊荒集等若被廢去半邊身子;假若慕容垂要找的人是孫恩,那將是邊荒集最難承受的最壞訊息。唉!只要他們兩方分別封鎖南北水陸兩路,邊人想大舉撤退也不行,只能夠亡命邊荒,你明白撤退和逃亡的分別嗎?”
龐義色變道:“撤退是收拾好家當上路,逃亡則是隻能帶些隨身細軟又或甚麼都不能帶,名副其實的落荒而逃。若此兩方連手,能逃亡已是不幸中之大幸,最怕他們忽然殺至,逃也逃不了!”
燕飛仍可露出笑容,挨回椅背處,探手從地上提起酒罈,拔塞,舉起“咕嘟咕嘟”大喝兩口,酒罈送到桌面,以袖拭去唇邊酒潰,道:“若我們不能於敵人來前先統一邊荒集,我們便要完蛋哩!”
龐義待要說話,只見高彥在東大街現身,穿過重建場地,朝他們奔至。?
劉裕獨駕風帆,破霧南下。?
任青媞已離船登岸,至於她要去甚麼地方,這位剛喪夫的新寡文君沒說半句話。?
劉裕暗歎一口氣,自己與這難測的女人結為聯盟,實在禍福難料,心中也頗不舒服,惟有安慰自己,謝玄之所以會挑他作繼承人,正因他沒有高門大族的包袱,行事可以更方便靈活,隨機應變,至乎不擇手段,做出高門大族不恥於做的事。?
他隱隱感到任青堤也像他般別無選擇,試問謝玄或桓玄怎會與她合作?而她要向孫恩報復,能找的幫手便剩下他一個,假若他拒絕任青媞的提議,她第一個要殺的人便是他劉裕,以防曼妙的事外洩,而這當然不是最好的辦法,因為尚有另一個知情者燕飛。?
再想深一層,或者任青?;自知在目前的情況下沒法幹掉自己,所以想出此法來穩住他,甚麼滴鮮血立毒誓全是騙人的把戲,為令他保守曼妙的秘密,那是逍遙教只對南方政權僅餘的唯一影響力。又或許此舉只是她未經深思熟慮的權宜之計。?
想到這裡,劉裕苦笑搖頭,心忖除非他現在立即放棄統一南北的目標,否則他只好繼續冒此奇險,看看路子的盡頭是別有洞天,還是死路一條。?
高彥神色凝重地在兩人前面坐下,道:“形勢非常不妙。”
燕飛從容道:“如何不妙?”
龐義真的很佩服燕飛,自己的腦袋早慌得亂成一團,不能正常運作,而他仍可以天塌下來當綿被蓋的樣子,只這點已是能人所不能。?
高彥道:“我回來已有小半個時辰,要先弄清楚邊荒集的最新情況,方來向燕老大你作總報告。”
燕飛向龐義道:“老龐你要否先入帳睡他XX的一覺?”
龐義苦笑道:“睡得著才怪,高小子快說。”
高彥道:“昨夜我離集時,想到慕容垂若要從東北方潛來邊荒集,最好的辦法是步行穿越『巫女丘原』,否則不論如何晝伏夜行,始終難避各方探子耳目。因為邊荒四野無人,倘若到高處看看何方有野烏驚飛,便可知有人蹤或敵蹤,怎都沒法瞞人。”
巫女丘原泛指邊荒集東北方、穎水東岸一片縱橫數十里丘陵起伏的山野荒林,其中遍佈沼澤,少有道路,平時沒有人願踏足,兵禍時卻是逃難的福地。?
燕飛和龐義點頭同意,高彥這個想法大膽而有見地,際此邊荒集�雄人人密切留意、偵騎四出的當兒,要想瞞人耳目,自須能人之所不能。在巫女丘原行軍雖然艱辛,卻不是沒有可能。高彥能當上邊荒集眾多風媒之首,果是有兩下子。?
高彥續道:“坦白說,我雖自問精於斥堠之道,不過要我在夜晚到巫女丘原探察,徒是浪費時間。於是我想到邊荒集既有內奸接應慕容寶,必有周密的部署佈置,否則若要慕容垂的人在丘原盲目摸索,還要步行近十多里的遠路,再泅過穎水始抵達邊荒集,簡直是個笑話。”
龐義拍桌道:“對!只有一個辦法把兵員迅速接應來邊荒集,就是經由巫女河。”
巫女河是流經巫女丘原最大的河道,不過河床淺隘,河道寬窄無定,又有維樹亂石阻道,不宜航行,獨有接通穎水的一截河道情況較佳,仍不能供吃水較深的大船行走,只可勉強供小艇通行。?
燕飛道:“你有甚麼發現?”
高彥傲然道:“除非沒有這些蠱惑佈置,否則休想瞞得過老子。我於巫女河深入丘原的半里許處,發現該處樹木竟被大量砍伐,雖然我尚沒法找到紮好的木筏,卻敢肯定有大批木筏藏於丘原邊緣某一秘處,只要慕容垂的人來到,不用三個時辰,便可以抵達我們的碼頭。”
燕飛讚道:“假設得好,如果慕容垂軍馬現在正穿過丘原,那至快他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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