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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裕嘆道:“唯一的辦法,該是秘密與司馬道子碰個頭,不過這是沒有可能的,我們若約見司馬道子,司馬道子會先找菇千秋商量。”
燕飛道:“只要司馬道子不是在守衛森嚴的皇宮內,我便有辦法。”
劉裕頭痛道:“只恨我們根本不曉得司馬道子身在何處?”
燕飛道:“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罷。”
劉裕感到他已想出辦法,欣然離去。
司馬元顯神色萎靡、垂頭喪氣的坐在岸旁的密林內,見來的是燕飛,怨恨地瞪他一下,接著垂下目光。
燕飛忽然生出奇異的想法,換了自己是司馬元顯,老爹是南方最有權勢的人,成長於專論家世身分、沉醉於只尚虛談的大城都裡,從沒有人敢忤逆自己的意旨,他自問也會變成另一個司馬元顯。
他現在定是把自己恨透了。被生擒一事,將變成他的奇恥大辱,所以他目前的惡劣心情和怨毒的眼神,是可以理解的。而司馬元顯更清楚,他們絕不敢動他半根毫毛。
司馬元顯手足均被粗牛筋扎個結實,不用說,穴道也同時被制著。
燕飛在他身前蹲下,友善的道:「公子可知有人想殺你?」
司馬元顯「呸」的一聲,一口涎沫直往他迎頭照面的吐過來,神色憤恨至極點。
燕飛輕鬆側頭避過,像沒發生過任何事般續下去道:「要殺你的是菇千秋和徐道覆,目標還有你的老爹。」
司馬元顯遽震一下,喝道:「休要胡言亂語!」
燕飛微笑道:「我哪有把時間浪費在胡言亂語上的心情呢?試想想吧!假如公子在換俘的一刻,忽然被人殺害,會發生怎麼樣的情況呢?我們當然是必死無疑,公子的爹亦會陣腳大亂,沒法令新皇順利登基。」
司馬元顯終正眼往他瞧來,神色略緩地沉聲道:「燕飛你勿要耍我,否則,若有一日你落在我的手上,我會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有何憑據說菇千秋要殺我?」
燕飛耐著性子解釋道:「菇千秋極可能是天師道部署於逍遙教的臥底,我親耳聽到他和徐道覆密會時的對話,開口閉口都尊稱徐道覆為二帥,徐道覆又說他如能殺你立功,會上稟孫恩,請他老人家收他為徒弟。」
他不厭其詳地向此子解釋,是要得到他的誠心合作,化解今次危機。
司馬元顯露出思索的神情,沉吟片刻,道:「你怎會認識菇千秋的,在哪裡碰上他呢?」
燕飛道出詳情,包括如何碰巧撞破菇千秋和徐道覆的密會,只在任青媞一事上隱瞞,說成任青媞並沒有依時來赴約,當然更不會提起心佩或劉裕。
司馬元顯急促地喘了幾口氣,顯然是開始相信他說的話。如此曲折離奇的遭遇,並不是可隨便想出來的。
道:「只要你們解開我的束縛,解去我穴道的禁制,而我仍偽裝作經脈受制的樣子,我便可於菇賊下手時反擊他。」
燕飛皺眉道:「如此做有兩個問題,首先是我們並不信任你,怕你到時弄鬼,如讓你逃進江水裡,我們便麻煩了。坦白說,在那樣的情況下,要殺你容易,再活捉你根本是不可能的。」
司馬元顯雙目閃過怒火,旋又把心中的憤怒硬壓下去,道:「另一個問題呢?」
燕飛道:「另一個問題是,若徐道覆見局勢不妙,會率手下攻打令尊,在令尊誤會是埋伏下,情況仍沒有分別,對嗎?」
接著又道:「現在離換俘尚有兩個多時辰,如能聯絡上令尊,我們便可將計就計,使交易安全完成,公子亦可回到令尊身旁。說不定還可以殲滅徐道覆和他的手下,一舉兩得,公子以為如何?」
司馬元顯苦思片晌,點頭道:「唯一方法,是由我修書一封,再由你們交到我爹手上,我有辦法令爹曉得,這封信是在我自願的情況下寫的。」
燕飛道:「如何把信送到你爹手上呢?」
司馬元顯道:「你可以把信交到我們王府內,一位叫陳公公的太監手上,他會有辦法找到我爹的。」
燕飛皺眉道:「如他隨你爹去了準備換人的事,不在府內,我豈非要撲個空?」
司馬元顯現出猶豫的神色,似是不願說出有關陳公公的任何事,不過為了救自己的小命,別無其它選擇下,只好道:「燕兄可否在陳公公的事上,為我們保守秘密?」
燕飛坦白道:「我對南北政權間的鬥爭,根本沒有絲毫興趣,邊荒集才是我的家,今次事了後,我會返回邊荒集去,公子請放心說出來。」
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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