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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滿天星斗。
尹清雅的如花玉容出現上方,掩著嘴嬌笑道:“我的高公子,乖乖在這裡躺上半晌,穴道自然會解開。你若不想被你的荒人兄弟宰掉,該懂到何處去吧!嘻!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大家是扯平了,以後各不相欠。”
高彥心焦如焚的道:“我救了你兩趟啊!”
尹清雅大嗔道:“建康那次怎可算數,我是憑本事脫身的,只是你糊塗吧!我走哩!”
高彥大嚷道:“沒有吻別嗎?”
尹清雅的聲音從南方遠處風一般送過來道:“去你的娘!”
高彥哭笑不得,心叫倒楣,事情怎會發展到如此田地呢?一切都完了。
忽然手足又回覆氣力,坐了起來。
老卓那老混蛋是怎麼弄的,累得自己不但救美不成,還要佳人打救,最後更遭無情拋棄。
自瘋狂愛上尹清雅後,他首次感到心灰意冷。無論他如何妄顧現實,終是自小在江湖打滾的人,明白到如讓尹清雅返回兩湖,想不一刀兩斷也不成。難道自己敢到兩湖幫的地頭去找她嗎?且高彥自問,對孃兒最在行,心忖,像尹清雅這種美得像可滴出蜜糖來的嬌女,最惹狂蜂浪蝶,最要命是她剛情竇初開,多情善變,恐怕不用一年半載,她已把他置諸腦後。唉!一年半載眨眼即過,還不知能否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收復邊荒集。自己應否死了這條心呢?正自嗟自怨之際,風聲響起,小白雁從天而降,落在身旁,慌張道:“快走!敵人來了。”
高彥喜出望外,心想,卓狂生等定是將功贖罪,把她趕回來,忙裝出英雄模樣,好再次拯救美人,拍胸道:“有我高彥在,什麼都有辦法。”
小白雁急道:“你再不走我不理你了,唉!西面又有荒人,東南兩面是官兵,只有渡過淮水進入邊荒,才想辦法回兩湖吧!死高彥,你究竟陪不陪人家。”
高彥早臉色發青,雖說何無忌只是裝模作樣搜捕荒人,但如真的抓起自己,肯定會拿他祭軍旗。哪還有心情扮英雄,跳將起來道:“隨我來!沒有人比我更熟悉這一帶的形勢哩!”
燕飛睜開眼睛,已是黃昏時分。
他藏身在一座山腰的樹叢內,居高臨下地瞧著山腳下的坑洞。
他多麼希望臥佛寺依然健在,洞天佩弄出來的坑洞只是一場噩夢。縱使他不願意承認,可是眼前的坑洞,已打破了他所有一向深信不疑的信念,徹底改變了他對生命的看法,為他和紀千千的苦戀,新增了完全不同的意義。
他又再次生出孤獨的感覺,這感覺並非人多人少的問題,又或因紀千千並不在他身旁,而是那種因曉得仙門之秘、無以名之“局外人”的奇異情緒。
就像此刻,看著眼前夕陽西照下的美麗山區,他便心不由己的去思索,眼前的世界究竟是什麼一回事,一切有何意義。正是這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滋味,令他感到孤獨,真正的孤獨。
洞天福地乍現即逝的震撼仍未過去,使他提不起勁去做任何事,但又感到這種心態對不起紀千千,對不起邊荒集、是一種罪過。他的心情是沒法子形容的。
唉!該怎辦好呢?必須找些最刺激的事來做,以吸引自己的心神,令他能再次縱情投入眼前的人間世去,把這段生命的旅程視作終極的目標,忘掉一切。
他可以辦到嗎?忽然間,他清楚自己和紀千千的相戀出現了危機,問題來自他。
這想法令他戰慄不安。
燕飛發覺自睜開眼後,目光一直沒法離開坑洞,直至這刻也辦不到。深吸一口氣後,又徐徐吐出一口氣。
從沒有一刻,他比現在更明白佛道中人的追求,那是來自深心處的一種渴望。此時,他反希望孫恩沒有離開,至少可以有一個傾訴的物件,感覺或會好得多。
他的內傷已痊癒大半,只要再過一晚工夫,該可復原過來。
不過,他已失去耽在這裡的心情,眼前的坑穴,似在默默細訴著這世界外的天地,令他感到處身的現實,只是個不真實的夢,此感覺會令人發瘋,他必須立即離開白雲山區。
燕飛彈了起來,朝邊荒集的方向掠去。
高彥在一道小溪旁雙膝下跪,叫道:“我走不動哩!大家在這裡好好休息。”
落在小溪另一邊的“小白雁”尹清雅一臉嬌嗔的躍到他身旁,叉腰怒道:“快給我站起來,這處離淮水只有二十多里,隨時會被敵人追上來。”
高彥咕噥抗議道:“由天光狂奔至天黑,你當我是鐵打的嗎?”
就那麼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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