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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眉道:“但我們也將失去重創‘隱龍'的大好機會。”
劉裕搖頭道:“不!機會仍在我們的掌握中,郝長亨已經中計入局,再沒有別的選擇,當他看到下游被北府水師截斷,老屠的戰船又從渦水順流駛回來,會以為北府兵和我們聯手對付他,而他的唯一逃路是立即掉頭,不是去闖大小姐的一關,而是趁未被截斷這處河口前,從支河逃走,那時,最佳的攻擊時刻將出現,我們在兩岸同時發動火攻,殺老郝一個措手不及,更顯得我們用兵如神的威風。而我們所餘無幾的戰船,則不用正面和他們交鋒。如此划算的事,我們怎可以放過。”
接著迎上兩人目光,微笑道:“只要郝長亨短期內回不了穎口,他買予姚興的糧資勢成我們囊中之物,此乃一石二鳥之計,我們反攻邊荒集的行動將可以全面展開。”
卓狂生和高彥都像首次認識他般呆看著他,他們想的是一時得失,比較起來,劉裕著眼的卻是整個形勢的發展。
高彥囁嚅道:“那我的……我的……”
最後兩艘赤龍戰船駛經腳下的河口。
劉裕兩手抓著他肩頭,欣然道:“放心吧!我正是為你著想,方冒這個計算過的險。只有在兩湖幫軍心大亂,亡命逃竄的時候,你的英雄救美方行得通,否則即使燒掉‘隱龍',你的小美人仍可以跳上另—艘赤龍舟,溜之大吉。對嗎?”
卓狂生吐出一口氣,點頭道:“我這部邊荒的史書肯定愈來愈精采,高小子,你知不知道下面這條河叫什麼名字?”
高彥心神不定的問道:“叫什麼鬼名字?”
卓狂生柔聲道:“與新娘河成雙成對,同一方向的河,當然該叫新郎河哩!難道將來說書先生說這段故事時,這條河那條河般讓人聽得糊塗嗎?哈!新郎河!虧老子想得出來。”
尼惠暉此時的神態,便像和情郎款款談心,秀目閃著誘人的亮光,聲柔語軟,輕輕道:“你不用擔心宋悲風,我根本沒有機會傷害他。他確是一等一的高手,且非常機智,引我們在邊荒大兜了幾個圈子,又利用邊荒集獨特的情況,令我們數次追失他,不過,心佩也如蠅附驥尾,令他終沒法真正擺脫我們,直至他逃到這裡來。”
燕飛仍摸不清她現在玩的把戲,皺眉道:“多謝佛娘坦誠相告,請問宋兄現在哪裡呢?”
尼惠暉道:“我再不是什麼佛娘,彌勒教已煙消雲散,你可以喚我作惠暉,又或暉姑娘,以前的佛娘再不存在。”
燕飛愈來愈糊塗,難道殺夫之仇竟這般一筆勾銷?又或尼惠暉只在使手段?他真的弄不清楚。自己可否向她直問解救呼雷方的辦法呢?尼惠暉又羞人答答地瞥他—眼,兩邊臉頰泛起紅暈,不想入非非的男子肯定是鐵石心腸,這若不是一種高明的媚術,打死燕飛也不相信。最厲害是她沒有半點放蕩或邪淫的意味,而一顰—笑,無不引人入勝。
燕飛苦笑道:“姑娘……”
尼惠暉打斷他道:“你先答奴家一個問題,然後奴家會又乖又聽話的告訴你,所有你想知道的事。”
燕飛愈來愈感到她的“威力”,心叫好險。她想動搖的如是他的“道心”,肯定會有很大的成功機會,因為,只要他稍想及男女的情慾,肯定道心失守。不過,他根本沒有可容她的媚術入侵的破綻,因為,他的心填滿對紀千千的愛戀,再容不下其他東西。紀千千變成了他的護心寶符。
燕飛道:“問吧!”
尼惠暉仰起俏臉含笑打量他,像愈看愈愛的秀眸異采漣漣,道:“告訴奴家,你是怎懂得尋到這裡來的呢?”
燕飛感到腦袋一片空白,不知該從實告之還是砌詞隱瞞。最後把心一橫,道:“因為我感應到心佩在這裡。”
尼惠暉一聲歡呼,整張臉亮起來,鼓掌道:“果然如我所料,當心佩和天地佩的聯絡中斷,只有你這身具異能的人方能生出感應。”
燕飛聽得一頭霧水,嘆道:“姑娘可否說清楚—點?”
心忖,她的年紀該在三十過外,可是她此時的神態只像個天真的小女孩,而她的玉容和體態,卻充滿成熟誘人的味道,兩方面合成奇異的魅力,令他明知她是邪惡的妖婦,也很難真的如此看待她。
尼惠暉雀躍的道:“讓我告訴你現在的情況好嗎?當你的老明友宋悲風逃入此破廟後,心佩和天地佩的聯絡突然中斷,可以推想,他是以特別的手法把心佩藏在這裡的某處,使我們再不能憑玉佩追蹤他,就在此時,我感應到你正朝這個方向趕來,可知,當聯絡中斷後,你反而感應到心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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