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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方可以在己方減少傷亡下,達到把我們連根拔起的戰略目標。”
江文清道:“我最怕敵人猜到我們會以奇兵突襲邊荒集,並定下應變之計。”
劉裕道:“這個是必然的,敵人最怕的,首先是我們能在邊荒集附近建塞立壘,設定據點,斷其糧線;其次是大軍推進為虛,偷襲為實,所以必定下種種應變之計,無論我們採取哪種戰略,由於敵人的兵力佔壓倒性的優勢,又有防禦力強大的夜窩子作後盾,表面看來可說已立於不敗之地。”
江文清眉頭大皺的道:“我們如何可以取勝呢?一劉裕悠然道:”玄帥能以八萬人的兵力,破苻堅的百萬大軍,可知戰爭的成敗並非由兵員的多寡決定,還要論戰略、天時、地利、人和。先說宗政良一軍,他的第一個軍事目標是佔領鳳凰湖,我會讓他輕易辦到,當他抵達此處,只能目送沒有上戰場的荒人全體登船撤離基地,徒呼奈何。你說當這情況出現,宗政良可以做什麼呢?“江文清點頭喜道:“這就是你剛才說的暫時撤退,宗政良曉得中計,只好全速趕回邊荒集,希望能前後夾擊我軍。”
劉裕道:“由這裡到邊荒集去,最少兩晝夜的時間,而這兩天時間,足可以決定邊荒集的命運。”
江文清不解道:“若我提出的問題仍沒法解決呢?”
劉裕道:“嗯!還有一萬五千人的姜軍和守集的一萬名慕容鮮卑族部隊。論人和,對方長期苦候於邊荒集,糧資短缺,又因竺法慶被斬首引起彌勒教徒的動亂,士氣必然低落。反之我方聚義後大破荊湖聯軍,又是要奪回本屬於我們的東西,誰都知道許勝不許敗,所以戰意激昂,人人不顧生死,相比之下,兩方實是天壤之別。在人和上我們是佔盡優勢。”
江文清點頭道:“確是如此。失去了邊荒集,我們也失去了一切。”
劉裕道:“說到地利,邊荒是我們的地頭,對邊荒集附近的環境,大家都瞭如指掌,地利一項,不用多言也是在我們一方。”
江文清道:“天時又如何呢?”
劉裕輕鬆地籲出一口氣,道:“紅老闆正為此到邊荒集去,他是看天時的高手,預料在數天內邊荒會有一場大霧。對敵我雙方來說,誰能在大霧降臨時準備充足,誰便可以贏此一仗。我們必須擊垮姚興出集迎戰的大軍,那敵人的一切應變計劃,均不足懼。”
江文清大喜道:“文清終於放心哩!原來我們的劉爺已有周詳完整的大計。”
劉裕道:“現在只剩下最後一道難關,假如姚興接戰不利,退守夜窩子,而我們又沒法在短時間內攻進去,一旦我方攻入鐘樓的部隊弓折矢盡,我們將出現危機。”
江文清道:“我們先一步把戰士藏在夜窩子外圍的區域又如何呢?當姚興欲退返夜窩子之際,我們一方面阻止慕容麟接應,另一方面則斷去姚興退路,令敵人沒法會合。”
劉裕拍腿道:“這是唯一的策略,不過敵人雖以夜窩子為防禦中心,邊荒集的外圍地區仍屬敵人勢力範圍,想偷進去談何容易,仍須從詳討論,這方面交給文清去想好嗎?”
江文清欣然道:“領命!”
劉裕道:“多謝文清。”
江文清愕然道:“因何謝我?”
劉裕道:“事實上我應該累得只想睡覺,偏是完全沒有睡意,腦筋反無比的清晰。和文清的這番對話,使我把這幾天散亂的思緒來了個大整理,終於得出全盤的作戰計劃,你說是不是該感謝你呢?”
江文清喜孜孜的道:“現在你可以放心倒頭大睡了,文清要去辦事哩!”
說畢出帳去了。
劉裕往下躺臥,閉上眼睛,一陣模糊,已入夢鄉。
第十一章 生死之間
孫恩首次希望自己從來沒有創立天師道。
他乘坐的小風帆駛進翁州島的海港,數以百計的大小戰船展現眼前,旌旗似海,波浪般隨風飄揚,與平靜的海面相映成趣,景色壯觀。
歡叫吶喊聲震天爆響,恭候在岸邊的天師軍人人跪地膜拜,口呼天師之名。
孫恩卻完全沒有心情投進這種氣氛去。
他對五斗米教的認識,始至親叔孫泰,亦是孫泰親自出面,懇求當時有道家第一人之稱的閒雲收他為徒,得傳道家無上功法。
五斗米教最吸引他的是“黃天太平”和“羽化飛天”兩個理想。前者為人世治平之道,後者為出世破迷之法。
“天貪人生,地貪人養,人貪人施”。帝工應以道治人,平均一切財富,以“太平”治國,在“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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