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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說話,只有沉重的呼吸聲此起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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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道子坐在大廳一角沉思,聽到腳步聲方抬起頭來,朝走過來的司馬元顯瞧去。
司馬元顯神采飛揚的向司馬道子請安,報告道:“孩兒幸不辱命,劉牢之已決定站在我們一方,王恭命不久矣。”
司馬道子道:“坐下!”
司馬元顯在他另一邊隔幾坐下,待他的指示。
司馬道子沉吟片刻,道:“我剛接到訊息,由殷仲堪指揮的先頭部隊,天明前將乘戰船順流而來。”
司馬元顯興奮的道:“孩兒願領軍作戰。”
司馬道子並沒有受他的情緒感染,道:“爹當然會儘量給你歷練的機會,我已派出王愉領水師固守上游,另以尚之把守石頭城,只要劉牢之來助,當可以化解此次危機。”
又問道:“北府兵對何謙之死有何反應?”
司馬元顯道:“爹把所有罪狀推到王國寶身上之策已經奏效,何謙的手下在劉牢之的安撫下平復下來,更重要的是劉牢之向何謙派系的人表示會繼承何謙遣志,誓保我大晉,令北府兵再沒有分裂之虞。”
司馬道子仍是神色凝重,點頭道:“你乾得很好,不愧是我的兒子。”
司馬元顯少有得到父親的讚賞,欣然道:“孩兒知道自己的不足處,會虛心學習的。”
司馬道子終露出笑容,啞然笑道:“教兒子是否必須外人幫手呢?以前我苦口婆心,好話說盡,罵也罵了不知多少遍,你仍是隻顧惹是生非,花天酒地。可是隻和燕飛等邊荒強徒混了一晚,便像脫胎換骨般變了另一個人,我該不該感謝他們?”
司馬元顯尷尬的道:“爹的教誨怎會沒有用呢?燕飛他們最大的作用是啟發了我,使我感到敵人是這般厲害,如果我仍不懂長進,早晚會再成為敵人的階下之囚。”
又道:“今次有北府兵站在我們一方,我們何不乘勢直攻荊州,把桓家連根拔起?”
司馬道子道:“你確比以前懂得用腦筋,從我的語氣聽出我並無此意。如形勢許可,爹肯放過桓玄嗎?只可惜此為下下之計,上計則是兵不血刃的瓦解荊州的勢力,利用桓玄與殷仲堪、楊全期等人之間的矛盾,分化他們。這是最高明的善後策略,一切待桓玄無功而退,爹自有主張,你不用為此費神。現在你最重要的任務,是訓練出一支能代替北府兵的精銳部隊。”
司馬元顯道:“爹是否怕孫恩乘機作亂呢?”
司馬道子道:“孫恩當然是我考慮的一個因素,更重要是不讓北府兵因桓家破滅而坐大,且桓家在荊州根深蒂固,佔有上游之利,兩湖幫更不得不與桓玄聯手。妄圖進軍荊州,只會令建康陷於險境。所以我說是下下之策。”
司馬元顯俊臉一紅,羞慚道:“孩兒受教了!”
司馬道子又回覆心事重重的神色,嘆了一口氣。
司馬元顯再忍不住,訝道:“一切盡在爹的算計裡,為何爹仍滿懷心事呢?”
司馬道子往他瞧來,道:“我剛接到訊息,一塊火石從天而下,落在邊荒的白雲山區,把臥佛破寺化為飛灰,炸開一個寬廣達半里的大坑洞。”
司馬元顯色變道:“竟有此等異事?”
司馬道子嘆道:“天降災異,是不祥之兆。以往的君主,每逢遇上此等凶兆,必須下詔罪己,以安定人心。我們本也可以這般做,可是際此桓玄造反之時,這樣做只會削弱晉室的威望,你說我現在的心情會好到哪裡去呢?”
司馬元顯現出原來如此的神色。
旋又神情一動,道:“可否以此作為寬恕桓玄的藉口呢?”
司馬道子沉吟片刻,忽然拍幾而起,臉上陰霾一掃而空,大笑道:“給你一言驚醒,此計妙絕,且令我分化之計更可以名正言順的推行。桓玄進退不得之際,便是我大晉下詔罪己之時,危機自解,人心也會安定下來。”
司馬元顯雙目亮了起來,知道在他爹心中,自己再非犬子。
第十二章 反攻大計
燕飛打破議堂內沉重至壓得人似沒法呼吸的氣氛,道:“我當時聽姚興和慕容麟的對話,雖沒有聽到詳情,可是從他們說話的語氣調子,卻感覺不到他們有退兵之意,且是非常樂觀積極,表示等得不耐煩,望能一舉擊垮我們。”
眾人再見生機,現出像見到曙光充滿希望的神色。
劉裕道:“姚興和慕容麟只是負責執行命令的人,姚萇和慕容垂方為最後的策略決定者。尤其是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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