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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個訊息和一件怪事必須告訴你。”
劉裕鬆手訝道:“什麼怪事?”
胡彬道:“怪事稍後說。訊息則事關重大,王國寶十天前才經這裡撤返建康,可是,桓玄聲討他的奏章,像追命的符咒般直追到建康去,細數王國寶勾結彌勒教妖人的諸般罪狀,矛頭直指包庇他的司馬道子,荊州軍同時在江陵集結,大戰看來無法避免。”
劉裕雙目亮起來,道:“王國寶完了。”
胡彬錯愕道:“司馬道子如殺王國寶,豈非向天下承認自己用人不當?以後還有臉見人嗎?”
劉裕道:“不如我們換一個角度去看,王國寶已失去被利用的價值,讓他留在世上,只會成為司馬道子的負累。司馬道子老謀深算,肯定有辦法將此事處理得漂漂亮亮的,且令桓玄一方出師無名。”
胡彬目不轉睛的打量他,點頭道:“你的想法確是與眾不同,而你的想法是對是錯,很快便可以揭曉。”
劉裕嘆道:“桓玄此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由此可知他智謀的深淺,只要劉牢之選擇站在司馬道子的一方,他將優勢盡失。好哩!究竟發生了什麼怪事呢?”
胡彬臉上現出迷茫裡帶點驚懼的奇異神色,道:“前晚臨近天明前,邊荒傳來驚天動地的巨響,整座壽陽城也似晃動起來,很多人在睡夢中被驚醒,我也是其中之一。”
劉裕愕然道:“竟有此事!我們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胡彬道:“你們那時該正與敵人交戰,哪有閒情理會其他事?何況距離遠了許多。”
劉裕道:“究竟是什麼一回事呢?”
胡彬道:“翌晨,在邊荒執行巡察任務的探子回報,白雲山區出現從未見過的異象,白光沖天而起,地動山搖,把整座臥佛荒寺毀掉,只剩下一個寬廣數十丈,深至兩丈多的大坑穴,威力驚人至極點。”
劉裕聽得目瞪口呆,好一會方道:“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胡彬道:“訊息傳至壽陽,立即弄得人心惶惶。我們壽陽軍裡一個負責文書的長史官說這是天降的災異,主大凶。唉!南方多事了。”
劉裕道:“胡將軍有否把此事上報建康?”
胡彬苦笑道:“我正為此煩惱,上報的話,司馬道子會以為我受人指使,造謠生事。不報的話,這種事哪能瞞得住呢?又會怪我知情不報,犯了欺君之罪。我直至這刻仍未就寢,正是為此事憂心。”
劉裕皺眉道:“古時天降災異,為君者必須祭天謝罪,以安定人心。在一般情況下,只要如實報上,沒有人可以怪你。但現在確是情況特殊。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把這個燙手熱山芋交給劉牢之,由他作決定呢?”
胡彬道:“這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事實上我早派人知會劉牢之,由他決定好了。”
劉裕道:“我要去看看。”
胡彬道:“據那長史官說,坑穴該是由天上降下的大火石猛烈撞擊地面而成,這是改朝換代的大凶兆。我睡不著覺更主要的原因正在於此。皆因不曉得崛起者是桓玄還是孫恩,又或慕容垂統一北方後乘勢席捲南方,現在終於放下心事。”
劉裕不解道:“為何你又忽然不為此煩惱?”
胡彬雙目發亮起來,閃閃生輝的瞧著他,沉聲道:“你不覺得災異發生的時機巧合得教人驚訝嗎?”
劉裕一頭霧水的道:“巧合在什麼地方呢?”
胡彬道:“當然是劉裕你作統帥的首場大捷,災異剛好發生在你大勝的一刻,更發生在邊荒之內,離開戰場只百里許的距離,便像為你助威敲響戰鼓般的模樣。這叫天人交感,絕不是偶然的。”
劉裕聽得倒抽一口涼氣,道:“不要嚇我!如你這番話傳了出去,我將成為眾矢之的,肯定活不長久。”
胡彬雙眼眨也不眨的瞧他,正容道:“縱然沒有這場災異,你以為可以安安樂樂的過日子嗎?自玄帥看中你的那一天起,你便註定要逆境求生,直至沒有人能威脅你而止。局勢再不容許你苟且偷安,只能放手大幹,完成玄帥統一天下的遺願。我對你有很大的期望,朱序大將更視你為北府兵的希望。”
劉裕感到整條脊骨寒颼颼的。
他因失去王淡真,立志要登上北府兵統領的寶座,好向桓玄報復,亦不負謝玄的厚愛。可是北府兵權在握後去向如何,他想也不敢想,因為實在太遙遠了。
不過胡彬雖然沒有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卻清楚而不含糊地暗示自己是上天揀選出來改朝換代的人物。而不理自己是否願意,別人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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