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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勃勃道:“我剛才吩咐了幾個可以信賴的手下,全力監察波哈瑪斯的行止,明天該有訊息回報,我也不想此事拖得太久。”
又道:“燕兄過去兩天是否在附近徘徊呢?”
燕飛點頭應是。
赫連勃勃道:“那你該看到白雲山區的異事,白光沖天而起,數十里內清晰可見,事後整座臥佛寺化為飛灰,留下一個廣達數十丈的深坑。對此燕兄有什麼看法?”
燕飛心道如我坦白說出事實,保證可令你目瞪口呆,當然他不會說出來。
道:“這種沒有人明白的事,可以有什麼看法呢?”
赫連勃勃興奮的道:“天降異象,地必應劫。這個肯定是老天給世人的一個啟示,預告新世局的開始,所有已稱帝者均無一是真命天子,而能統一天下的真主正在崛起中。”
燕飛心中想到的卻是拓跋珪或劉裕,怎也沒法把真命天子與殘暴不仁的赫連勃勃拉上關係。他自認沒法子明白赫連勃勃這個人,奇怪他既然是人,卻可作出違揹人性的惡行,沒有半點人性。
如果他不是身負內傷,又以大局為重,把呼雷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赫連勃勃將不能在這裡站著向自己自鳴得意。
淡淡道:“赫連兄當然是有大志的人,事實上淝水之戰後,南北兩方的政權均搖搖欲墮,未來的情況誰都難以預測。”
赫連勃勃嘆道:“假設我們不是敵人而是戰友,是多令人痛快的一件事呢?”
燕飛心忖我永不會視你為友。
赫連勃勃正要說下去,他一名手下慌張的撲進來,道:“太子來了!”
燕飛和赫連勃勃聽得大吃一驚,相互對望。
赫連勃勃當機立斷,道:“我在外廳截著他!”
說罷與手下匆匆迎出外廳去。
燕飛移到門旁,收攝心神,打算如有任何異樣情況,立即遠遁。
姚興於此深夜到訪,事情絕不尋常。
波哈瑪斯會否隨他一道來呢?“砰!”
房門關上。
第四章 忍辱負重
劉毅慘然道:“大將軍遇害了。唉!如他肯聽你的勸告,此事便不會發生。”
劉裕早有心理準備,目光投往淮水,道:“此事怎可能發生的,大將軍不是有防範之心嗎?”
離天亮只有個許時辰,四周白雪皚皚,寒風呼嘯,天地一片肅殺。
劉毅湧出熱淚,悽然道:“大將軍口是這麼說,可是他心中仍認為司馬道子會倚賴他、籠絡他,而不會愚蠢到舍他而選反覆難靠的劉牢之。所以才會中了司馬賊的奸計。”
劉裕道:“冷靜點!事情是如何發生的?”
劉毅抹掉淚水,壓下失控的情緒,道:“大將軍起程前,劉牢之忽然在我們淮陰附近的洪澤湖集結船隊,兵脅淮陰。大將軍本已改變主意,暫留淮陰以對付劉牢之,豈知司馬道子一天內三次以飛鴿傳書來催大將軍趕往建康去,說桓玄大軍隨時可抵石頭城。大將軍不疑有詐,更認為劉牢之暫時仍未夠實力突襲淮陰,所以只在兩艘戰船護航下,坐帥船匆匆前往建康,卻被王國寶以奸計騙上船,慘被殺害,事後只有一艘船逃回來。現在淮陰的兄弟上下一心,決意為大將軍報仇,先幹掉劉牢之,然後殺往建康去。”
劉裕嘆道:“你們的實力一向及不上劉牢之,現在大將軍遇害,你們更不是他們的對手。”
劉毅道:“我們雖然個個恨火燒心,卻沒有喪失理智,大家商量後,認為目前北府兵內,只有你的能耐和聲望,足以服眾。所以推我作代表,來請你到淮陰主持大局。只要宗兄肯振臂高呼,宣佈劉牢之的罪狀,劉牢之旗下的兵將也會動搖,軍心不穩下,劉牢之將不是我們的敵手。統一北府兵後,我們便可以趁荊州軍進攻建康的一刻,找司馬道子算賬。”
劉裕感到劉毅的提議有龐大的誘惑力,只要他點個頭,何謙的舊部便會盡歸他所有,足有三、四萬之眾,且有一支實力龐大的水師戰船隊,若再加上胡彬的壽陽水師,實力比之劉牢之亦毫不遜色。唉!可是邊荒集又如何呢?還有是北府兵如此分裂作兩個互相攻殺的派系,只會白白便宜桓玄。恐怕到桓玄攻陷建康,他仍和劉牢之纏戰不休,屆時只要桓玄站在劉牢之的一方,他劉裕肯定只餘下待宰的命運,在策略上實是愚不可及。
目前的成就得來不易,他絕不可犯錯,否則所有努力均盡付東流。
再進一步深思,縱使桓玄攻不下建康,劉牢之則敗在自己手上,然北府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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