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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必須拒絕任青媞的心障。
任青媞換回以素黃為主的女裝便服,長髮垂披肩背,秀髮仍隱現水光,顯剛浴罷,黑髮白肌,形成強烈的對比,令她更是明豔照人。柬腰的綵帶,突出了她優美動人的線條,散發苦能引起男性情慾兼帶點脆異的高度誘惑力。、劉裕移到一旁坐下,面向著她道:「剛收到訊息,劉牢之自盡了。」
任青媞像早預料到般平靜的道:「對你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呢?」
劉裕清楚感到和任青?的關係不同了,頗有男歡女愛的感受,也有點像回家和嬌妻愛妾閒聊的滋味。
劉牢之的自盡肯定是好訊息,亦是他一直在期待苦的,以劉牢之的為人,見大勢已去,絕不會讓自己落入桓玄手上,因為桓玄會教他生不如死,唯一避此大難的方法,就是一死了之。
但不知如何,劉裕總感到有些失落,並沒有他預期得到為淡真洗雪了部分恥恨的滿意感覺。當然不是因他忽然心軟,他自己是知道原因的。如果能親手殺死劉牢之,看著劉牢之飲恨於他的厚背刀下,他的感覺會是不同。
沒有人能明白他對劉牢之和桓玄兩人噬心的深刻仇恨,他劉裕沒有因此變成瘋子,已是老天爺格外開恩。
他一直在剋制自己的情緒,盡力不去想有關淡真的任何事,儘量令自己沒有胡思亂想的閒暇,至乎去找尋能代替淡真的女人,以減輕心中的痛苦,便像做一個沒完沒了的噩夢,無法自拔。
當天師軍因失去嘉興被逼撤退的一刻,他壓制著的仇恨像溶岩般爆發出來,使他毅然拋開一切,到廣陵來和劉牢之爭奪北府兵的控制權。
現在劉牢之死了,只餘下桓玄。
坦白說,他對任青?是感激的,沒有她,他大有可能慘敗於桓玄手上,把性命都賠上去,這個想法,令他徹底改變了對任青娓的觀感,何況她的引人處不在淡真和文清之下,那是與別不同的另一種風情。
劉裕壓下波動的情緒,沉重的道:「這是我預期會發生的事。劉牢之明白桓玄是怎樣的一個人,當他曉得桓玄要貶他到會稽當太守,便知桓玄對他的心意,與其落入桓玄手上,受盡活罪,不如轟轟烈烈的自了殘生,說不定我會照顱他的家人。」
任青媞道:「你會嗎?」
劉裕終展露笑容,點頭道:「這是我必須做的事。我已趁桓玄的人尚未抵達廣陵之際,命人把他的家人送到京口來。我還會為劉牢之舉行大葬。」
任青媞定睛細看他好半晌,柔聲道:「記得嗎?當妾身首次在汝陰遇上劉爺,曾向劉爺施毒,但劉爺卻不怕我施的毒,像個沒事人似的。」
劉裕點頭道:「當然記得,你還說那是甚麼丹毒,但似乎對我毫不生效。」
任青媞抿嘴笑道:「我當時是想試探你是不是盧循等其中一方的妖人。丹毒是一種奇異的東西,產生自煉丹的過程中,對服食丹藥的人方有奇效。你不怕丹毒,代表你不足服慣丹藥的人,也表示你有異乎常人的體質。」
劉裕明白過來,隱隱感到任青娓忽然提起往事,是有原因的。
任青媞續道:「如論對丹毒的認識,天下煉丹者雖眾,但莫過於有『丹王』之稱的安世清。而他本人亦中了丹毒,變得半瘋半癲,遂令我有可乘之機,不但誆得他傳我制丹之術,還從他處學曉丹毒的秘密。噢!不要用那種眼光看人家,安世清當時被丹毒蠶食,失去了性慾,只是個寂寞孤獨的瘋老頭,青媞並不是以美色去迷惑他。妾身只曾讓你動手動腳使壞過。」
劉裕心中一熟,當日在廣陵她和自己親熱,任他放肆,肯定仍是心中猶豫,因不知是否選對了人。現在當然再沒有此心障,如此媚骨天生的美女,一旦把自己完全開放和奉獻,會是如何動人的一回事呢?
任青媞又道:「對付李淑莊,又要不讓別人知道是我們下手,唯一方法就是對她巧施丹毒,讓她在不知不覺下上了大當,事後建康的高門只會認為她是因煉丹出岔子致死,保證後果一乾二淨。」
劉裕擔心的道:「最怕奉三出紕漏,被李淑莊識破。」
任青媞道:「妾身會盡傳他有關制煉丹藥的知識,以屠奉三的才智,當懂得如何避重就輕。我在建康尚有兩個落腳的地方,我會在其中一處支援屠奉三。妾身和劉爺的關係亦是如此,青媞會乖乖的不來騷擾劉爺,只在暗處等候,劉爺何時興至,便可來寵幸妾身。青?於此立誓,只會成為劉爺生命的樂趣,而不會成為劉爺的煩惱。」
劉裕也聽得折服,如果這尤物真的行如其言,確實會使他戒心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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