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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裕沉吟片刻,搖頭道:“我想不到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為何你會有這個想法?”與她說話要步步為營,絕不可沒有戒心的向她透露己方的情況,否則如她小姐忽然改變心意,掉轉槍頭,站在幹歸的一方來謀算自己,便糟糕極矣。
此時小艇來到湖水中央的區域,岸上的景物消失在迷濛的水霧裡,他們宛如置身於無垠的空間裡。
任青媞道:“我看人是不會看錯的,能觀人於微,昨夜我去見幹歸,向他透露盧循在琅琊王府大門外行刺司馬元顯,及後你又從王府後院溜出來,然後到歸善寺去。這些都該是他急需的珍貴情報,可是他卻似不大放在心上,還著我千萬勿要打草驚蛇,但又不肯向我透露他有什麼手段。他這種反應,只有一個解釋,就是如何對付你他已胸有成竹,想出了好計策。”
劉裕皺眉思索道:“我剛移往另一秘處藏身,如果他的計策是針對我仍在歸善寺而設,他會非常失望。”
他故意說出改了藏身的地方,是為試探任青媞,看她會否追問新的藏身處。
任青媞道:“我是不會看錯幹歸的,你肯定是在某一方面出了問題,被他掌握到破綻。你現在回去好好的想想,看問題出自哪一方面。只要你能掌握到破綻所在,便可以從而推測出幹歸行刺的計劃,再反過來對付他。你不用對我說出來,由現在起我亦不會再找你,以避嫌疑。千萬勿忽視我的警告,這或許是你唯一殺幹歸的機會,錯過了便永不回來,也白費了我一番苦心。人家要走哩!記得你剛才曾答應過人家的事哩!”
劉裕回到青溪小築,司馬元顯正與屠奉三在客廳興致勃勃的談話,就像知心好友在聊天,從神態語調絕看不出他們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
司馬元顯見劉裕回來,欣然道:“我從屠兄身上學到很多東西,原來只是偵查敵人,可以有這麼多層出不窮的手法。”
劉裕故示親密,席地坐往司馬元顯的一邊,笑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知敵正是勝利的關鍵。”
司馬元顯深有感觸的道:“不瞞兩位,那晚我和你們在江上被‘隱龍’追逐,是我畢生難忘的事。以前我從來沒有遇過如此驚險的情況。你們也清楚的,我到哪裡去都是前呼後擁,敢開罪我的數不出多少個來。但那晚卻是與敵人正面交鋒,敵我兩方鬥智鬥力,稍一不慎,便要舟覆人亡。而你們談笑用兵、臨危不亂的態度,更對我有很大的啟發,到今天我仍很回味當時的情況。”
劉裕心忖如論驚險,該是他被燕飛從艦上強行擄走驚險多了,不過看來司馬元顯並不把此事放在心上,又或索性忘掉算了。
問道:“我們在這個地方,保密的工夫做得足夠嗎?”
屠奉三雙目現出注意的神色,顯然掌握到劉裕並非隨口問問。
司馬元顯微一錯愕,然後道:“此事由爹親自安排,知情者不到十個人,都是在忠誠上無可置疑的。”
劉裕道:“那就不該是公子你這一方出問題。”
屠奉三向他打個眼色,道:“究竟是什麼一回事呢?”
劉裕明白他眼神的含意,是教他不要隱瞞司馬元顯,由於還須與司馬道子父子長期合作,以誠相待該是最高明的策略,否則如果被司馬元顯發覺他們處處瞞他,良好的關係會轉趨惡劣。
司馬元顯也道:“是哩!劉兄為何會忽然擔心這地方呢?是否出了什麼問題?”
劉裕道:“此事說來話長,現在我們談論的事,公子只可以讓琅琊王和陳公公知道,總言之愈少人知道愈好。”
司馬元顯興奮起來,不迭點頭道:“這個當然,我是懂得分輕重的。”
劉裕向屠奉三道:“任青媞警告我們,幹歸在對付我一事上,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當是已擬定好全盤計劃,所以該是我們在某一方面被幹歸掌握到致命的破綻。”
屠奉三現出震動的神色,皺眉不語。
司馬元顯一呆道:“任青媞?你怎會和她往來的?”
劉裕點頭道:“正是她。那天我離開貴府後,給她跟在後方追到歸善寺去,這才有央公子另找藏身之所的事。”
司馬元顯一頭霧水的道:“我不明白,她和幹歸不是一夥的嗎?”
劉裕當然不會向他坦白和任青提糾纏不清的關係,道:“我和她算是老相識,時敵時友。此女心狠手辣,誰都不知她心中想什麼。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從己身的利益著眼。現在她和幹歸因爭寵而互相排擠,所以她說的話該是可信的,因她要借我們的手除去幹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