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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問我建康六友裡哪個是奸細,我說要問過劉兄後才弄得清楚。”
劉裕生出司馬元顯是朋友的古怪感覺,坦然道:“他們之中該沒有奸細。”
司馬元顯大感錯愕。
屠奉三解釋道:“幹歸該是從別的渠道得到眾會的訊息。想想他那枝會噴毒水的水炮便明白,如果朝廂房正中的位置噴射,定會波及其它人,而那枝水炮噴射的範圍是可以調整的,我們在水底尋到水炮,正調至可籠罩最大的範圍,可從此點判斷幹歸的目標是廂房內所有人,如果裡面有他的人,他豈會這般做。”
司馬元顯點頭道:“還是你們想得周詳。”
宋悲風問道:“俘虜情況如何?”
司馬元顯道:“幹歸那批人全是悍不畏死的人,如不是宋叔親自出手,恐怕留不住活口。現在只傷未死的有三個人,待他們的情況轉好,我爹會派專人伺候他們,休想隱瞞半句話。我爹常說,人是沒可能捱得過嚴刑逼供的,只看何時崩潰屈服吧!”
三人均感心寒,不是因司馬道子用酷刑,而是他對人的看法,顯示他是天性冷酷殘忍的人,方有這種信念。
尤其是宋悲風,長期生活在謝家詩酒風流的生活氛圍裡,更感難對一個活生生、有血肉、有感覺的人施刑。
司馬元顯道:“今次於這麼短的時間內成功殺死幹歸,我爹高興得不得了,正想著如何重賞你們,我告訴他說你們要的是能為朝廷建功的機會,我爹答應會好好考慮,還請劉兄、屠兄和宋叔今天到皇宮去和他共晉午膳。我會陪三位去,負責領路。”
劉裕和屠奉三交換個眼神,均感眼前成果得來不易。從邊荒走進皇宮去,其中經歷過多少風浪,這條長路是多麼艱難。
當然不能排除有豺狼之性的司馬道子是要來個狡兔死走狗烹,趁機幹掉他們。可是如司馬道子眼光這麼淺短,認為幹歸這狡兔比另兩頭狡兔桓玄和孫恩更重要,他們只好認命。
這個險是不能不冒的,否則過去所有努力將盡付東流。
最大的可能性是司馬道子對他們完全改觀,認為他們確是忠心為他們辦事,至少在桓玄和孫恩覆亡前,決定好好利用他們,故以皇宮的威勢懾服他們,以皇朝的榮耀籠絡他們。這該是較合理的解釋。
司馬元顯忽然壓低聲音道:“有一件事我本不該告訴你們,但我真的當你們是戰友夥伴,瞞著你們便太沒有江湖義氣。”
劉裕訝道:“究竟是甚麼事?”
屠奉三和宋悲風都聚精會神聽著,緊張起來。
司馬元顯道:“我爹現在才真的對你們放心,以桓玄的為人,你們這樣幹掉他手下最出色的大將,他定會報復。所以我們現在變得共坐一條船,榮辱與共。”
劉裕頓然輕鬆起來,隨口問道:“既是如此,王爺為何不肯信任劉牢之呢?他不是殺了王恭嗎?”
司馬元顯冷哼道:“你們怎同這個反覆難靠的小人呢?他可以背叛桓玄,也可以背叛朝廷,加上他沒有向爹報告見任青媞的事,爹對他已不存厚望。”
屠奉三道:“公子可以完全信任我們,大家講的是江湖義氣,那是永不會改變的。”
劉裕明白屠奉三並不是說謊,只是沒提出看準了與桓玄的抗爭,是先敗後求勝的情況,那時大晉朝早完了,根本不存在效忠的問題。更心忖如果能保住司馬元顯之命,自己肯定會這麼做。這便是江湖義氣。
司馬元顯嘆道:“昨晚我興奮得沒合過眼,今次比那趟在大江應付郝長亨更刺激。最妙是一切全屬猜測,直到要行動仍是茫無頭緒,不住要隨機應變,至最後一刻才險以毫釐地先一步掌握到敵人的行蹤,過程又是驚心動魄,便像高手對決在瞬息間分出成敗,那種感覺確是令人非常回味。”
宋悲風捧他道:“全賴公子領導有方。”
司馬元顯俊臉一紅道:“在你們面前我怎充得起英雄來呢?不過我的確學到很多東西。只要你們肯為朝廷效力,我司馬元顯保證朝廷不會薄待你們。”
劉裕想起約了今晚見面的李淑莊,順口問道:“建康高門對昨夜的事有何反應。”
司馬元顯道:“當然是轟動全城,早朝時且有大臣問爹是甚麼一回事。爹只說出一半事實,當然沒有透露幹歸與桓玄的關係,更隻字不提各位,只說我成功擒殺一個為禍巴蜀多年的巨盜,更指出幹歸是殺四川毛家之主的兇徒,會把他的屍首懸掛在午門示眾三天。“宋悲風搖頭嘆道:“想不到縱橫多年的幹歸,竟落得如此下常”劉裕再問道:“淮月樓的大老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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