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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飛愕然道:「竟有此事!」
又往屠奉三打量,皺眉道:「我有一事想向屠兄請教,嘿……」
屠奉三苦笑道:「實不相瞞,我奉命到邊荒集來打天下,是有取漢幫而代之的計劃,只是因情勢急劇的變化,對立竟變成合作。」
稍頓又嘆道:二八天前,我派往荊州的手下帶回一個令我吃驚的訊息,就是南郡公已與聶天還秘密結盟,意圖借聶天還之力,封鎖建康上游,迫司馬曜把皇座禪讓與他。」
拓跋儀冷哼道:「他是看準謝玄命不久矣,方敢如此囂張。」
燕飛訝道:「南郡公的野心,屠兄不是今天才清楚吧?」
屠奉三雙目神光閃閃,沉聲道:「對司馬皇朝我沒有絲毫好感,一天由司馬氏主宰南朝,遲早是亡國滅族之恨。不過聶天還與我向為死敵,現在南郡公在沒有徵求我意向下私自與聶天還締結密盟,就是不把我放在心上,亦表明他認為聶天還的用處比我大。你道我屠奉三還應否對他忠心如昔。」
眾人中以慕容戰較明白屠奉三與桓玄的關係,道:「只要屠兄在邊荒集確立根基,桓玄豈敢再忽視你呢?」
屠奉三有感而發道:「我們現在是並肩作戰的兄弟,所以我不想隱瞞各位。這十多天來,是我屠奉三最痛快的日子,大家都不用防範對方,更清楚各位是最可靠的戰友。只有在邊荒,我才感覺到自己有血有肉地活著,而不是某人手上戰爭和殺戮的工具。」
燕飛點頭道:「明白哩!不過貴上加上聶天還,可怕處實遠超於天師軍,屠兄萬勿意氣用事,與貴上保持微妙關係對邊荒集將有利無害。」
屠奉三點頭道:「這個我明白。」
拓跋儀道:「在桓玄和聶天還大軍到前,我們必須先光復邊荒集。」
屠奉三道:「只有大江幫方可以制衡聶天還,我們可以請賭仙親走一趟,讓江文清明白我們的情況,大家才可以好好配合。」
慕容戰道:「屠兄是否準備與大江幫分享收復邊荒集的成果呢?」
屠奉三笑道:「這個是當然的事。我現在的目標,就是救回千千,其它都為次要。」
燕飛凝望邊荒集的方向,一字一字緩緩道:「邊荒集確是天下間最奇妙的地方,在那裹生活過的人都懂得珍惜她。現在讓我們定下奪回邊荒集的期限,在十天內,千千設計的旗幟會取代燕國和天師道的旗幟,飄揚於鐘樓頂上,邊荒集亦會再次成為天下最自由和公義的城集。」
第六章只欠東風
離日落尚有小半個時辰,燕飛和慕容戰藏在穎水東岸一處樹叢內,對岸下游是邊荒集。
慕容戰訝道:「十多天的變化竟這麼大,除城牆損毀嚴重,房舍均被修復過來,我們被俘的兄弟肯定被迫得只剩下半條人命,像畜牲般在鞭子下作苦工。」
燕飛目光不住搜尋,欣然道:「東門殘樓竟沒有被洪水衝倒,教人意想不到。」
慕容戰道:「洪水來時聲勢駭人,幸好龐義督建的防水牆發揮作用,頂住了洪水的衝擊。那時形勢不知多麼緊張,敵人從其它三面狂攻我們夜窩子的最後防線,我們則敲響洪水衝至的警號,把守穎水的兄弟發了瘋似的從地壘撤退,走遲半步的全給洪水沖走。
接著慕容垂一萬養精蓄銳的生力軍,越過抽乾河水的河床,以無可抗禦之勢,硬撼我們能防水防敵的東面戰線,我當時的感覺有如陷身永遠醒不過來的噩夢裡。」
燕飛幾可在腦海裹重演當時的情況,不由想起紀千千。在過去的一天,他曾多次與紀千千建立心靈的短暫聯接,有點像紀千千在向他報平安,不過或因紀千千不想他分神,每次傳遞的只是簡單的訊息。
隨著距離的增加,他們的以心傳心變得困難、吃力和模糊。
慕容戰的聲音傳人耳內道:「我們本打定主意死守至最後一兵一卒,千千卻下令突圍逃走。唉!我們給千千耍了一著,以為先由我們以火畜陣破敵突圍,然後她再領其它人趁亂逃走,豈知她不單不走,還領軍固守夜窩子至天明方投降。不過沒有人怪她,反更添敬慕之心。若非她牽制敵人,我們將沒法逃過敵人的追殺,有現時的一半人逃抵巫女丘原已很了不起。」
燕飛可以想象敵人在當時做好趕盡殺絕的預備功夫,於各掣高點佈下伏兵,封鎖他們突圍逃逸的路線。而紀千千正是有見及此,故以奇謀妙策,牽制敵人。
慕容戰嘆道:「我本堅持留在千千身旁,卻被她以死相脅,不得不加入突圍軍行列?
離開之時,心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