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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阻止我拓跋珪,即使是慕容垂也辨不到。」
燕飛沉聲道:「城內是否有你的伏兵?」
拓跋珪答道:「很快便有答案。」
燕飛皺眉道:「朔方幫的人不是已被後燕盟連根拔起了嗎?」
拓跋珪冷然道:「豈是如此輕易?朔方幫有數千徒眾,經營多年,早在平城、雁門區域落地生根,深得我們被苻堅強徙到這裡的族人支援。幫主叔孫銳更是機靈多智的人,我在邊荒集回來時早知會他,在慕容垂出征之後,或有不測之禍發生。」
又嘆道:「慕容詳事實上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燕飛皺眉道:「我不明白!」
拓跋珪道:「道理很簡單,慕容垂是識大體的人,故能善待這區域內我族的人民,讓他們可安心耕種,供應食糧,且容許朔方幫和我們進行貿易買賣。人民安居樂業,當然不會有異心。可是慕容垂把中山交下予慕容詳打理後,他卻因恐懼而縱容後燕盟,對我族人民敲詐勒索,無惡不作。只有官才可以逼民反,於是人民的心朝向盛樂,否則即使我得到平城又如何?民心不向,早晚會回到慕容詳手上,你說我該否感激他?是他逼朔方幫完全投到我這邊來的。」
燕飛審視城防的情況,沉聲道:「你是否想潛入城內,希望在朔方幫倖存者的協助下,號召城內的族人起義呢?」
拓跋珪沒有直接答他,道:「你看有慕容詳坐鎮的平城防衛多麼森嚴呢?他正軍的力量只有二千人,加上後燕盟的烏合之眾;總人數也不過五千,要形成如此嚴密的防守必須全體出動,於此不但可見他的膽怯,更可知他的愚蠢,不曉得讓手下好好休息,以養精蓄銳。到了天明,沒合過眼的防軍已成疲憊之師,還如何應付城內城外的突變?」
燕飛道:「他的策略並非完全錯誤,所恃的是長城的駐兵來援,只要他能堅守至那一刻,可不懼你攻城。說不定中山還另有部隊在來此的途上,所以他是不容有失。」
拓跋窪冷笑道:「沒有兩天的時間,長城的駐軍休想抵達平城,屆時他們會發覺平城已換上我拓跋珪的旗幟,只好黯然逃回中山。平城既失,雁門當然是我囊中之物。」
接著別頭朝東面瞧去,道:「來哩!」
燕飛循他目光望去,東面地平起伏處隱見燈火。
暗吃一驚道:「不是敵人的援軍吧?」
拓跋珪微笑道:「當然不是,而是每十天一次,從平城東面大城代郡來的商旅大隊。」
燕飛訝道:「商旅大隊?」
拓跋珪解釋道:「我在塞外征討四方,被擊破的殘餘部落有些避進長城來,不安份的淪為盜賊,聯群結黨的搶掠到塞上來做買賣的商旅。形勢所逼下,商旅為求自保,共同上路,先在代郡集合,每十天便結隊西來平城。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入城,此為最佳方法。由於人多車多貨多,根本查無可查,明白嗎?」
燕飛嘆道:「你攻城的時間拿捏得很準。」
拓跋珪道:「當商旅大隊經過那片疏林時,便是我們找藏身處的良機,憑我們的身手,兼夜色的掩護,該是輕而易舉。」
燕飛訝道:「他們因何這麼晚才到達平城呢?」
拓跋珪輕描淡寫的道:「幾個虛張聲勢的馬賊已足可延誤他們的行程,明白嗎?」
燕飛心中也不由不佩服他的策略,更進一步明白龐義對他恐懼的原因,暗歎一口氣,追在他身後去了。
高彥一覺醒來,發覺帳內只剩下他一人,不見燕飛和龐義,忙穿好衣眼,走出帳幕去。
不遠處龐義正和拓跋瓢在說話,見到他,兩人朝他走過來。
高彥問道:「燕飛呢?」
龐義笑道:「燕小子舍我們而去哩!」
高彥當然曉得他在說笑,詢問的目光投向拓跋瓢。
拓跋瓢一身輕甲,其威風處實難令人記起他差點喪命雁門時的狼狽模樣。欣然道:「燕飛已隨大兄去為攻城一事作頊備。我們也要出發哩!」
高彥環目掃視,眼見所處的營帳全收拾妥當,他沉睡一晚的安樂窩已有人在動手拆營,所有拓跋族戰士全整裝待發。
欣然道:「大軍是否到了?」
拓跋瓢展現一個神秘的笑容,道:「可以這麼說。」
接著大喝道:「馬來!」
手下牽來三匹戰馬,其一是拓跋瓢的坐騎。
三人飛身上馬。
拓跋瓢策著坐騎打了一個轉,又拉韁令戰馬前足離地而起,發出嘶鳴,盡展其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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