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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永不會實現。」
在邊荒集諸雄中,以拓跋儀與本族的關係最密切,由此亦可看出拓跋鮮卑族的團結,又或拓跋珪治事用人的本領。
為分散慕容戰的憂慮心神,眾人岔開話題。因為擔心也只是白擔心,徒影響眼前之戰的成敗。
燕飛發言道:「尼惠暉曾向竺法慶說過一段耐人尋味的話。」
各人並不明白為何燕飛忽然扯到這方面去,不過曉得燕飛必有他的道理,且從來不說廢話,均被引起好奇心,靜下來聆聽。
燕飛目光投往穎水對岸,淡然道:「她說,現在他們最怕的是被看破與慕容垂、姚萇已聯成一氣,如此事傳人慕容衝耳內,那他們整個經精心策劃的妙計將行不通。」
慕容戰倒抽一口涼氣道:「難道攻打邊荒集一事,竟可以影響我族在長安的軍隊?」
燕飛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方說出口來,分析道:「姚萇和慕容垂合作,當然是基於共同利益,而我們大家都猜到,慕容垂的目的是剷除慕容兄的族人,而姚萇則是想從慕容兄的族人手上奪取長安。問題在如何各自達到目的。對嗎?」
宋悲風皺眉道:「可是此事與眼前的局面有何關聯之處?」
屠奉三道:「或許根本沒有任何直接的關聯。慕容垂之所以勾結姚萇,是為對付慕容衝。
而在苻秦時代,慕容垂和姚萇的關係一向不錯,使他們能在苻堅敗亡後繼續合作,而攻打邊荒集既可為慕容垂挽回顏面,又可以斷去慕容衝的唯一退路,實是一舉兩得。」
劉裕一震道:「我明白了!」
人人目光改投向劉裕,想知道他明白了甚麼。
劉裕的目光卻落在燕飛身上,道:「慕容垂和姚萇是在施展引蛇出洞之計。」
慕容戰色變道:「我的族人肯定會中計。」
拓跋儀亦虎軀一震,顯然也想到慕容垂和姚萇的陰謀。
宋悲風卻搖頭表示不明白。
燕飛點頭示意,鼓勵劉裕把心中想法說出來。
劉裕道:「假如慕容垂親率大軍返疆北,遠征拓跋珪,以去後顧之憂,同時姚萇又與慕容衝結盟,協議瓜分關中,會出現怎樣的一番情況呢?」
屠奉三嘆道:「此著確實非常高明,因為慕容老大的族人,一向對關中沒有戀棧之心,只一意要收復舊燕故地,見慕容垂大軍北上,必趁此機會麾軍出關,豈知慕容垂的撤走只是個幌子,當長安被姚萇乘虛而入,慕容老大的族人將進退無路,任由慕容垂宰割。」
慕容戰道:「一定是如此,我立即遣人去知會長安方面的人馬,希望還來得及。」
說罷一陣風般走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均感心情沉重。
與慕容垂交手至今,他們一直處在下風,到今天情況仍沒有改變,且愈發覺慕容垂的厲害。
沒有慕容戰在場,眾人說話更沒有顧忌。
卓狂生嘆道:「縱使姚興無功而退,也肯定會截斷和封鎖邊荒集北面的水陸交通,慕容戰的人根本沒有機會到長安通風報信。」
拓跋儀道:「我族攻陷平城和雁門兩城,直接威脅中山,慕容垂難道為對付慕容衝,竟袖手不理嗎?」
劉裕道:「當然不會不理,慕容垂先詐作退兵,然後一分為二,自己率領主力大軍回師攻擊出關的慕容衝,再遣兒子慕容寶率另一軍反攻貴族,只要兩條戰線均成功,北方天下將是慕容垂囊中之物。至於姚萇能否與慕容垂一爭長短,就要看他是不是有本領肅清苻秦在關內蒂固根深的剩餘勢力。」
宋悲風不解道:「整件事對慕容垂和姚萇均有利,可是,竺法慶在此事上有甚麼好處呢?」
屠奉三道:「關鍵在乎赫連勃勃,照我猜,慕容垂肯與姚萇合作,是因有彌勒教從中穿針引線。而竺法慶最直接的得益,是在邊荒集取得據點,代替了大江幫和我們振荊會;長遠的利益,則是可以以邊荒集支援赫連勃勃,使他能在群雄爭勝的北方脫穎而出。」
劉裕斷言道:「姚興今次無功而退,將因忙於收拾關中的殘局,而沒法分身來犯我集。
所以我們眼前的大患,始終是彌勒教,一旦讓竺法慶抵達建康,會對邊荒集非常不利。對我來說,為公為私,都絕不容竺法慶到建康去。」
卓狂生道:「完全同意。竺法慶是睚毗必報的人,今次肯定咽不下這口氣,如果我們不把他藉此良機剷除,日後將後患無窮。」
眾人目光不由落到燕飛身上。
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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