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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斬首示眾,當然對你的聲譽大有幫助,認為你不負玄帥之託,免去謝家和佛門的大災劫。」
劉裕聽得目瞪口呆,不知該如何答他。
胡彬忽然探手抓著他臂膀,朝林木深處再走幾步,壓低聲音道:「現時北府兵需要的是另一個玄帥,你正好起而代之,你現在終具備條件,且是玄帥親自挑選的繼承人,欠缺的只是一個機會。」
劉裕苦笑道:「多謝你這麼看得起我。」
胡彬道:「我不是因你曾救我一命,故對你另眼相看,而是沒有人比我更清楚,玄帥對你的看重和期待,不論你今仗在邊荒集輸得如何一塌糊塗,事實上你是安然脫身,司馬道子卻是得不償失,還被你一手摧毀了彌勒教。更何況荒人早有收復邊荒集的前科,在人們心中肯定此事會重演。邊荒集是與荒人榮辱與共的,沒有荒人的邊荒集,只是一座廢墟。」
劉裕深吸一口氣,點頭道:「荒人是永不肯屈服在惡勢力底下,劉爺的情況如何?」
胡彬冷哼道:「劉牢之幾天前派人來向我傳遞訊息,一邊說要支援王恭,對付司馬道子;另一邊又要我按兵不動,守穩壽陽,分明是舉棋不定。唉!如玄帥尚在,怎會有這種情況?
邊荒集的失陷,肯定會影響劉牢之對王恭的態度。」
劉裕道:「桓玄方面有甚麼動靜?」
胡彬道:「桓玄此人非常難測,在現今的情況下,還向王恭開出條件,要王恭把寶貝女兒嫁與他為妾,令王恭既憤怒又為難。」
劉裕遽震道:「甚麼?」
胡彬訝道:「有甚麼問題?你的臉色為何變得這般難看?」
劉裕急促地喘了幾口氣,道:「沒有甚麼,王恭不是把女兒許給了殷仲堪的兒子嗎?」
胡彬不疑有他,道:「你竟曉得此事。唉!正因如此,我才說桓玄令人難解,竟在此刻提出如此強人所難的條件,一舉開罪了王恭和殷仲堪兩個人。不過現在確沒有人能奈何桓玄,劉牢之根本不是桓玄對手。所以我說,北府兵需要的是另一個玄帥,而那個人就是你。
上個月朱序曾來壽陽和我談話,我和他都同意,你是代替玄帥的最佳人眩」
劉裕心中正翻起滔天巨浪。
不!我絕對不能讓王淡真落入桓玄的魔掌內。
胡彬的聲音傳人耳內:「你現在有甚麼打算?」
劉裕心中想著王淡真,衝口而出道:「我可以有甚麼打算呢?」
胡彬諒解的道:「你現在確難有甚麼作為,千萬不要回廣陵去,否則你將會成為劉牢之和何謙間鬥爭的犧牲品。我和朱序亦研究過這方面的情況,一致認為,只有當孫恩造反的時候,你方可以公然歸隊。」
又分析道:「你現在的情況非常微妙,在北府兵的程式上,你是被外派往邊荒探察的形勢,所以你一天不回廣陵報到,一天是自由身。有很多事是隻能做不能說的,我認為,如你能以主帥的身分,領導荒人重奪邊荒集,將令北府兵所有年青將領,認定你有資格作玄帥的繼承人,那時誰要挑戰你,都須三思而行。」
劉裕勉強從對王淡真的憂慮中回覆過來,道:「孫恩仍未起事嗎?」
胡彬道:「孫恩已攻佔了大島翁州,設立據點,又號召沿海郡縣的豪強反晉,在策略上非常高明,建康軍根本無力反擊,只能坐看天師軍日漸壯大。哼!在這樣的情況下,司馬道子仍對邊荒集用兵,已盡失人心,尤其是此著針對著謝家和你而來,更使北府兵人人切齒痛恨,偏是劉牢之反反覆覆,何謙則甘作司馬道子的走狗,所以,北府兵將希望寄託在你這玄帥欽點的繼承人身上,是必然的結果,你千萬勿令他們失望。」
劉裕已大致弄清楚現在整個南方的形勢,問最後一個問題道:「聶天還有甚麼行動?」
胡彬答道:「這是另一件使人擔心的事。兩湖幫自邊荒之戰後迅速擴充套件,在桓玄的默許下蠶食併吞大江幫的地盤,把建康以西的大江上游逐漸控制在手上,也使桓玄對建康的威脅與日俱增。一旦建康軍失去大江上游的控制權,桓玄可以隨時封鎖大江,我大晉將失去半壁江山,更無力與桓玄周旋。」
劉裕嘆道:「我終明白司馬道子為何置孫恩不顧而攻打邊荒集,正是要突破桓玄的封鎖,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失去竺法慶的彌勒教,再難成為司馬道子與慕容垂和姚萇間的緩衝,邊荒集亦沒法發揮應有的作用。」
胡彬道:「所以你必須儘快收復邊荒集,因為邊荒集也是北府兵的命脈,沒有了邊荒集,北府兵只好俯仰建康軍的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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