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哩!現在我們可以暢所欲言了。司馬曜昨晚剛被人害死了。」
包括燕飛在內,人人色變。
劉裕把早間見過任青媞的情況詳細道出,又解釋了和她的關係,且沒有隱瞞心佩的事。
其中的曲折離奇,以屠奉三的見多識廣、江湖經驗的豐富,也聽得瞠目以對。
劉裕最後道:「所以我要先弄清楚屠兄的心意,方敢坦誠奉告。在心佩一事上,請屠兄代守秘密,因為牽涉到整個道門的鬥爭。」
屠奉三望望燕飛,又瞧瞧劉裕,道:「天下竟有如此異寶,燕兄因此被竺法慶算倒,但亦因此寶不但令邊荒集避過大禍,更斬殺竺法慶,又使劉兄逃過任妖女的毒手。」
宋悲風道:「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是先弄清楚司馬曜確已歸天。」
劉裕道:「任青媞理該不會在此事上騙我,除非她並不指望我幫她取回心佩。」
屠奉三道:「她應是說真話,否則如劉兄查出司馬曜未死,定會對她起疑,那她不只沒有機會再暗算劉兄,連心佩也要失掉。」
燕飛道:「劉兄來尋我們時,有沒有留意任青媞或會跟蹤在後呢?」
劉裕露出個充滿信心的笑容,雙手環抱胸前欣然道:「跟蹤的人是我而非她,我早猜到她不敢冒險追蹤我,離開她的居處後,我躲在暗處,半刻鐘後她便出門,還以種種手段想擺脫跟著她的人,那點小把戲當然難不倒我。
最後她到了外城區西市的一間雜貨店,如我沒有猜錯,那該是兩湖幫在建康的巢穴。」
燕飛和宋悲風交換個眼色,均感欣慰。
斬斷與任青媞的曖昧關係,對劉裕是好事而非壞事,再不用和此妖女糾纏不清,且激起劉裕的鬥志。
燕飛道:「你懷疑任青媞已投向桓玄的猜測非常合理,穿針引線者肯定是兩湖幫,逍遙教和兩湖幫一向關係密切。聶天還當日臨陣退縮,正因孫恩殺死了任遙。」
屠奉三淡淡道:「我明白桓玄,他遇上任青媞便像螞蟻遇上蜜糖,會是如膠似漆。」
又道:「劉兄從任青媞身上探測出來的情報,非常有用。桓玄是個非常懂得把握機會的人,現在南方已在他的掌握裡,當不會放過乘虛而入奪取邊荒集的機會。最吸引他的是根本不用費一兵一卒,趁彌勒教潰不成軍,建康軍又需回防建康的當兒,進佔邊荒集,如此南北水陸運的龐大利益,將落進他的口袋裹去,南方還有能與他頡伉的人嗎?」
燕飛等均聽得倒抽涼氣,桓玄將比司馬道子難應付多了。
宋悲風不解道:「南方大亂即至,桓玄還有空去經略邊荒集嗎?」
屠奉三道:「他何須費神去理,只會令聶天還這頭號走狗出馬,派出像郝長亨般有身分地位,又能言善辯的人,憑著控制南方水道的優越條件,說服慕容垂和姚萇兩方,改與他們合作。」
燕飛等的心直沉下去。
在邊荒集目前的形勢下,最能發揮作用的將是兩湖幫。司馬道子在司馬曜駕崩後,能守著建康已相當不錯,再沒有餘力兼顧陣腳未穩的邊荒集。要知邊荒集能否興旺,靠的是南北的水陸路貿易,所以慕容垂和姚萇為自身的利益,不得不尋找新夥伴,而兩湖幫便是最理想的合作者。
兩湖幫尚有一項建康軍沒法及得上的優勢,是靈活自如,不用按成規辦事,不像建康軍要依足朝廷的準則收稅,而邊荒集的漢族荒人則變成有國籍的人,再非無法無天的荒人,這一切都會破壞荒人的「傳統」。
宋悲風倒抽一口涼氣道:「如讓桓玄透過聶天還在邊荒集站穩陣腳,我們將永遠失去邊荒集。」
屠奉三笑道:「宋叔開始視自己為荒人哩!」
燕飛從容道:「現在仍未是郝長亨到邊荒集的好時機,桓玄會著聶天還忍耐至司馬曜的死訊傳出,各地組成討伐司馬道子的雄師,王國寶匆匆從邊荒集撤返建康之際,方會行動,所以我們仍有時間部署。」
劉裕沉吟道:「形勢變化的急遽,確出乎人意料之外,說不定我又可以公然返廣陵去,說動劉牢之支援我們。他該明白,如給桓玄控制邊荒集,北府兵會被切斷生存的命脈,變得只能依賴司馬道子在糧食和物資上的供應。」
屠奉三讚道:「劉兄的腦筋動得很快,我們和兩湖幫的機會是相等的。」
宋悲風道:「這方面的事暫且撇在一旁,眼前十萬火急之事,是如何擄人勒索,我剛才查得司馬元顯已取消了今晚與天香的約會,間接證實宮廷有變,但也使我們失去一個生擒司馬元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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