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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
冬陽早沉進左方的山巒之下,餘暉溫柔地染紅了天邊的一角,大地寒風吹拂,充滿邊荒劫後蕭條的沉鬱氣氛。
假若燕飛是個只顧自己的人,絕不容竺法慶有此殺他的機會。可是他卻感到必須為邊荒集的敗亡負上全責。更為了劍手和邊荒集的榮辱,遂拋開一切,與令邊荒集失陷的罪魁禍首決一死戰。
果然敵騎中馳出一人,繼續朝山區奔來。
從這高度和距離遙望下去,對方的人馬只是個小點,可是,燕飛卻從他的黃色袈裟認出,來者就是竺法慶。
燕飛收回封鎖心佩的玄功,同時行氣養息,務要在最佳狀態下迎擊這可怕的勁敵。
心佩迅速溫熱起來。
在他的心域裡,再沒有苦惱、不安和悲痛,只餘下一切希望破滅後的安靜。在澄明的心境裡,他曉得面對的是失敗的深淵,拯救千千主婢的鴻圖大計已成泡影,眼前剩下的只有即將來臨的決戰和自己的死亡。
就在此心如死灰,失去一切生趣的當兒,忽然腹下丹田氣海的至深處灼熱起來,全身竅穴天然躍動,卻沒有絲毫經脈錯亂,走火入魔之象。一股冰寒同時由心佩所在的位置擴散。
只覺全身融融渾渾,彷似天地初生,水火相交混混噩噩的境界,令他說不出的受用。
燕飛福至心靈,雖不明其中原因,卻曉得玄功正進入最緊張的階段,只要能度過此造化,始自丹劫、成自丹毒的玄功,將會臻達大成的境界。更清楚因自己以怨報德,為安世清療治水毒,巧妙平衡中和了火劫的餘害,否則只是這次「火發」,足可令他焚經而亡。
水毒原本遠及不上火劫的威力,偏是心佩卻發揮出奇異的功能,凝集了經脈內的水毒,兩害相交,反使燕飛得成正道。
心佩的熱度本該因竺法慶的接近而提升,此時反逐漸冷卻,只餘微溫。
「蓬!」
燕飛感到整個人化成點點元精,朝上提升,就在頭頂上結聚,再感覺不到身體,偏又無有遺漏的清楚一切。
竺法慶已進入山區,正朝他所在處趕來,他的天地佩是不是也會有變化呢?一切順乎天然地發生和進行,就在燕飛最沮喪失意的時刻。
劉裕把冷水敷在江文清的粉臉上,這位美麗的女幫主呻吟一聲,醒轉過來。
四周黑沉沉一片。
劉裕扶她坐起來。
江文清道:「現在是甚麼時候?啊?很痛哩!」
劉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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