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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任燕飛如何猜想,也料不到竟在這樣的情況下遇上尼惠暉。此時縱然他有能力破籠而出,恐怕也沒法突圍逃走。
他本身已被困在囚籠裡,而滎陽城則等於另一個囚籠。
他的目光落在籠門的鐵鎖上。
他能否以內力把鎖開啟呢?「停下!」
整個囚車隊立即應令停在街上,首尾相距十多丈。
男聲在前方響起道:「佛娘認為這批剛運入城的戰俘有問題嗎?」
燕飛正功聚雙耳,收聽個一清二楚,又暗罵自己適才不懂佔據籠門旁的位置,否則此時便可暗探鎖頭的虛實。只恨悔之已晚,在兩旁火把光映照下,任何異動均會惹起兩旁騎兵的警覺。
尼惠暉低沉而充滿誘惑力的聲音答道:「太子該明白,我是不會疏忽任何從城外進來的人或物。」
被稱為太子的當然是慕容德,只聽他道:「可是據報燕飛已返邊荒集呢。」
尼惠暉沉聲道:「他只是在玩花樣,大王和我都不信他。哼!我要逐輛囚車查個清楚。」
燕飛暗叫救命,偏又毫無辦法。
他該怎麼辦好呢?
第五章美麗盟友
朔千黛一瞼得意之色地把裝著野參王的木盒子,送入安玉晴手上,珍而重之的道:「這株野參王本是我到中原來作傍身之用,只因手頭緊絀,不得不拿來變賣應急。姐姐懂得用法嗎?」
安玉晴點頭表示知道,把野參王收到揹著的包袱裡。
劉裕和宋悲風則呆瞧著朔千黛收拾攤檔,一時間完全想不到應付安玉晴的辦法。
她忽然現身眼前證明了任青堤沒有說謊,安玉晴確是憑感應直追到邊荒集來。心佩此時仍緊貼著劉裕胸膛,就算他想解釋也無從辯白。
朔千黛收拾妥當,見劉裕仍像個傻瓜般看著自己,忽然「噗哧」嬌笑,然後掉頭沒入人潮去了。
安玉晴別頭朝兩人掃視幾眼,平靜的道:「我有幾句話想問劉兄,不知劉兄是否有空呢?」
宋悲風識趣的道:「我先返東門去。」
劉裕當然知道宋悲風會「暗中保護」,點頭表示明白。
宋悲風離開後,安玉晴道:「這處太擠哩!我們找個清靜的地方說話如何?」
劉裕沒有甚麼好說的,像等待被判刑的犯人般隨她去了。
「呀!」
前方第一輛囚車處傳來一聲慘叫,在寂靜的長街尤令人聽得心驚肉跳,與燕飛同囚的戰俘終驚覺到有不尋常的事發生,紛紛擠到籠邊,想多看到點前方的情況。
如要移到籠門處,此刻是最好的機會。
燕飛冷靜下來。
他剛才生出逃走之心,是因以為尼惠暉要把籠內的戰俘逐一提出來驗明正身,那他將無所遁形。現在卻發覺她只是從籠外觀察,對有懷疑的戰俘以真氣隔籠測試,所以才會傳來被測試者的慘呼。
他是否能瞞過尼惠暉呢?他如破籠而去,唯一保命之法是殺出滎陽,能否成功固是未知之數,但肯定失去見紀千千以進行療治她心力損耗的機會。
包括他自己在內,沒有人清楚心力損耗過度會有甚麼後果,但觀乎紀千千經過這麼長的一段時間仍未復元,便知道是非常嚴重。
這些念頭飛快掠過他的腦海,燕飛猛下決心,要賭他孃的一鋪。
他反蓄意移離籠門,瑟縮一角,開始運功。他不是準備出手,而是要把神功密藏起來,以瞞過尼惠暉的銳目。
尼惠暉始終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不論她如何智比天高,仍有人的弱點。她懷疑自己的離開是聲東擊西之計,也是止於懷疑,多少亦受到情報的影響。而她更想不到戰俘有被掉包的可能性,只因閒著無聊,才不放過入城的戰俘。換作自己是尼惠暉,也不會相信燕飛會蠢得任人關進堅固的鐵籠裡去。
另一聲慘呼在近處發出,燕飛因散掉真氣,再沒法判斷慘叫傳來的位置。
他的眼模糊起來,手足乏力,呼吸從輕柔轉為重濁,效果之佳,是他事前沒有想過的。
他這散功秘法全出於臨時的自創,關鍵處在於他曾有兩次進入胎息假死的經歷。
當處於胎息的情況下,他口鼻呼吸之氣斷絕,心臟的跳動減至若有如無,經脈之氣消失無蹤。
憑丹劫為安世清驅除丹毒的過程裡,他從安世清處進一步明白胎息是道家修練的法門,令自己回覆至胎兒在母體內的先天狀態,當這樣的情況出現,自可暫時散掉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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