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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
徐道覆大喝道:「準備作戰!」
數以百計的弓箭手從集內撲出,彎弓搭箭,瞄準從黑暗和風雨裡賓士出來的敵人。
第十二章投石問路
北門大驛站,離天亮不到半個時辰。
鐵士心和宗政良正談論荊州軍攻打南門的情況,手下忽然來報,剛有人在北門外千步處以勁箭投書,射入北門來。
鐵士心笑道:「終於發生哩!」接過密函,先令手下退出,取出以火漆密封的信函,展開細讀,看罷遞給宗政良,笑道:「楊全期果然是小心謹慎的人,不單在信內說明會派何人來見,還附上來人樣貌的繪圖,又有口令,別人想冒充也沒法子。到時只要我們依指定時間在北門豎起黃旗,密使將現身來會。」
宗政良邊看邊道:「楊全期防的是狡猾的荒人,徐道覆仍沒有這個本事。」
看罷把信揉碎,笑道:「現在只有我們兩人曉得使者是誰,長相如何和證實身分的口令。」
鐵士心皺眉道:「徐道覆確是個人才,昨晚洞悉先機,在南門冒雨迎擊敵人。依探子的報告,應是荊州軍傷亡較重。」
宗政良道:「荊州軍吃點虧又如何?就只數楊全期的部隊,兵力已是天師軍的一倍,何況還有聶天還強大的船隊作後盾?徐道覆若是識時務者,該趁荊湖軍陣腳未穩之際,趕快逃命,拱手讓出半個邊荒集來。」
鐵士心欣然道:「若有荊湖軍作我們的南方夥伴,荒人再不成其威脅。」
宗政良道:「若當初只是天師軍來和大王談合作,大王根本沒興趣理他,大王看中的是兩湖幫而非天師軍。」
鐵士心道:「聶天還正是看透此點,方會臨陣退縮,因為他認為桓玄對他的作用比孫恩大得多,只有與荊州軍結盟,方可從邊荒集攫取最大的利益:聶天還此人真不簡單。
他與徐道覆的生死鬥爭我們絕不可插手,只宜坐山觀虎鬥,樂享其成。」
宗政良道:「大王如曉得眼前的變化,當可放下心事。」
鐵士心嘆道:「令大王擔心的是燕飛,否則他不會在給我們的聖諭上,連續寫了三句「提防燕飛」,顯然大王認為勝敗的關鍵,在我們是否能成功提防燕飛,令他任何刺殺行動均無功而回。」
宗政良默然半響,吐出一口氣道:「自我追隨大王以來,尚是首次見他如此忌憚一個人。我們定不可令大王失望,栽在燕飛手上。」
又冷哼道:「燕飛確是個出色的刺客,幸好我也是刺客,懂得從刺客的角度去看,從而推測出種種刺殺任務的可行方案,然後加以提防。直至今天,大帥和我仍是活得健康快樂,可知燕飛已技窮哩!」
鐵士心肅容道:「大王著政良作我的副帥,是賜政良一個歷練的機會。我雖然未當過刺客,卻曉得刺殺的成功與否,在於你能否在對方最意想不到的時和地出現。一天燕飛未死,我們也不可自滿。」
宗政良想不到鐵士心的指責如此直接,還暗諷他當刺客的本領,心中大怒,但又知道鐵士心是故意使手段壓抑自己,因為自己分薄了他在邊荒集的權力。
於是他表面不露絲毫痕跡,裝作頷首受教道:「大帥教訓得好,政良確有點得意忘形,不過他在暗我們在明,敢問大帥是否已想出殺燕飛之計?」
鐵士心微笑道:「假如徐道覆的看法正確,燕飛該正在集內某處窺伺我們,且與小建康的俘虜暗通訊息。誰都清楚龐義是燕飛的吻頸之交,若我們以龐義為餌,你說可否把燕飛引出來呢?」
宗政良也不由叫絕道:「燕飛肯定會中計,不過如何安排卻須斟酌。」
鐵士心從容道:「此事我心中已有定計。政良何不與徐道覆碰頭,表示我們對他的關心呢?」
宗政良愕然朝他望去。
燕飛和屠奉三此時正在北門外的山頭,遙觀北門的情況,天色開始見白。
此時大雨變為綿綿雨絲,漫天徐徐下降,把邊荒集籠罩在迷茫的雨霧裡。
燕飛道:「屠兄所料不差,楊全期果然先使人來個投石問路,探聽老鐵的心意。」
屠奉三道:「射入飛箭傅書的人該是楊全期旗下最有名氣的箭手「鐵弓」李揚,天生神眼、膂力驚人,故可在千多步外把箭準確無誤地射入北門內。」
燕飛道:「看大驛站守衛的森嚴,鐵士心應以大驛站為指揮中心,你不擔心密函或許會有使我們致敗的內容嗎?」
屠奉三好整以暇道:「只要弄清楚是楊全期負責此事便成,我們便可以十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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