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部分(第3/4 頁)
安然脫身。」
鐵士心一震道:「我們當然遠比不上苻堅的兵力,現時更有點力不從心,連成立一支應變部隊也有人手調配的困難。照徐兄這般分析,應是荒人有特別的方法,可以輕而易舉深入集內,又能瞞過我們的耳目。」
宗政良思索道:「地道的出入口究竟在何處?我們曾遍蒐集外,卻沒有任何發現。」
鐵士心目光投往黑沉沉的對岸,旋又推翻自己的想法,道:「沒有可能在對岸的,長度反不是問題,而是要穿過穎水河床底下才真正困難。」
宗政良道:「東岸是由我親自搜查,可肯定沒有地道的出入口。」
徐道覆道:「還有另一個支援地道存在的情況。自邊荒集失陷後,我一直使人留意俘虜的情緒,起始時他們非常失落。可是自燕王和天師離開後,他們便安定下來,且難掩興奮的神色。」
鐵士心和宗政良聽得面面相覷,開始因徐道覆思慮的周詳慎密,感到此人很不簡單,確是名不虛傳的無敵大將,難怪建康軍屢屢在他手上吃大虧。
鐵士心也不得不向徐道覆請教,道:「徐將軍對此有何應付之法?」
徐道覆沉聲道:「首先是把主動之勢爭回手上,只要能根絕荒人漏網的殘軍,對荊湖軍我們將進可攻退可守,立於不敗之地。」
宗政良道:「有何妙計呢?」
徐道覆道:「荒人最講江湖情義,假設我們佯裝要處決所有俘虜,集外荒人將被迫立即反攻。」
鐵士心皺眉道:「假若地道並不存在,荒人沒有冒險來救,而又到了處決全體俘虜的期限,我們豈非要食言?」
徐道覆微笑道:「我們並不須要公告天下,何時何刻處決荒人,只須一點一滴把訊息漏進荒人耳內。這方面由我負責安排。減少他們的糧食,兩餐膳食改為一餐,至少餓他們兩、三天,令他們疑神疑鬼,生出恐慌,那他們的荒人兄弟將被迫冒險動手。」
鐵士心和宗政良齊聲稱妙。
徐道覆暗歎一口氣。
在對付荒人的漏網之魚,他們是利益一致,團結上全無問題。可是在應付荊湖聯軍,情況卻複雜得多。
誰都曉得邊荒集的盛衰,關鍵在南北勢力的合作,而荊湖聯軍只代表南方的勢力,他們急需要像慕容垂這樣一個合作的夥伴。所以荊湖大軍壓境,針對的不是北方的佔領軍,而是自己的部隊。
對鐵士心和宗政良來說,能與控制大江的桓玄和聶天還合作,當然遠比勢力侷限在海南或沿岸城鎮的天師軍有利。
鐵士心和宗政良都是心狠手辣,為求成功不擇手段之徒,只要荊湖聯軍送上秋波,肯定會出賣他徐道覆。鐵士心沒有正面響應設立聯合應變部隊的提議,正代表著這種心態。
如何在如此惡劣的形勢下掙扎求存,關鍵處將在於如何利用荒人打擊鐵、宗兩人,另一方面則自己須於鐵、宗兩人在與荊湖聯軍秘密達成協議前,先一步獨力擊潰荊州和兩湖的聯合之師。
第十章剌殺巧計
當宗政良、鐵士心和徐道覆,在鐘樓頂的觀遠臺舉行緊急軍事會議,燕飛和劉裕正伏在廣場邊緣一座樓房暗黑裡遙望鐘樓。
整個夜窩子黑沉沉的,只有鐘樓燈火通明,在入口處有兩隊騎兵,看裝束便知屬佔領軍的不同派系。
劉裕低聲道:「夜窩子該是集內最安全的地方,敵人為何不把窩內的高大樓房徵作營房之用。」
燕飛道:「據我們的猜測,應不出兩個原因:首先是兩大勢力互相提防,所以把夜窩子當緩衝區;另一個原因是因兵力不足夠,所以把兵員全投進外圍的防守上,軍隊的駐紮亦在外圍。」
劉裕欣然道:「我們累得他們很慘,無時無刻不在防備我們反攻,弄至風聲鶴唳,睡難安寢,只要我們能佔領小建康,可輕易收復夜窩子。」
燕飛道:「如我們進佔夜窩子,只會惹得兩方人馬團結一致來反攻我們。上上之計是隻針對北方軍,只要我們成功刺殺鐵士心,北方軍將不戰而潰。而徐道覆則只有坐呼奈何。」
劉裕點頭道:「我想的確沒有你們所想般周詳。現時的情況,絕非像表面般簡單。荊州和兩湖的聯軍,是針對徐道覆而來,鐵士心和宗政良都是聰明人,該不會蠢得插手到此事去,且桓玄和聶天還肯定是更佳的夥伴。」
燕飛動容道:「你的分析精闢入微,情況應是如此。這麼看,假如我們只以鐵士心為目標,徐道覆亦不會過問。」
劉裕還想繼續說下去,燕飛的手搭上他肩頭,沉聲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