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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族內是僅次於慕容垂的可怕高手,手段殘忍,精通追躡之術,最令人害怕是他嗜愛男風,落在他手上說不定會遭到男兒最難受的屈辱,生不如死。登時忘記詢問燕飛憑甚麼可一眼認出是乞伏國仁的天眼鷹,驚駭欲絕道:“我們快溜!”
燕飛仍是冷然自若的神態,喝道:“不要動。我著你從甚麼方向走,你須立即依我指示有那麼遠逃那麼遠,頭也不回的到壽陽去,我自有保命逃生之法。”
高彥頭皮發麻地靜待。
燕飛閉上雙目,忽然低喝道:“東南方!”
高彥只恨爹孃生少兩條腿,低叫一聲“小心”,彈起來一溜煙地依燕飛指示的方向走了。
燕飛拿著蝶戀花,緩緩起立,睜開虎目,一眨不眨瞧著紅色披風飄揚如鬼魅的乞伏國仁,從西北角的密林中掠出,似腳不沾地,幽靈般來至身前。
劉裕揹負行囊佩刀,在月照下的荒原一口氣疾走十多里路,既寬慰又是失望。
寬慰的原因是沒遇上那五斗米道的高手,並非因他自知不敵,而是不想節外生枝。若不幸負傷,將大大妨礙今次的任務;失望是找不到半個從邊荒集逃出來的荒民,因為他希望能從他們口中,弄清楚邊荒集的情況。幸他性格堅毅,並不會因而氣餒。
穎水在他右方里許處蜿蜒流瀉往南,他正猶豫該否沿穎水西岸北上,那將大增他遇上荒人的機會,驀地一聲短促而淒厲的慘叫從西北面一片野林處傳過來,憑他耳力的判斷,距他現時的位置約半里之遙。
劉裕心中一動,暗忖大有可能是強徒攔途搶掠一類的事,放著順路,兼且有可能碰上從邊荒集逃出來的荒人,再加上行俠仗義的心,再不猶豫,朝聲音傳來處掠去。
乞伏國仁像從地府出來作惡的紅衣厲鬼,在月照下隔著篝火傲立燕飛前方兩丈許處,表面不見武器,燕飛卻曉得他仗以成名的玄鐵尺,是依他一向的習慣插在腰後。
燕飛左手執著連鞘的蝶戀花,從容道:“乞伏國仁你不是一向前呼後擁好不威風的嗎?
為何今晚卻落得孤零零的一個人?”
乞伏國仁本是死魚般的眼神驀地神采大盛,整個人也似回覆生氣,咕咕怪笑道:“有你這小乖乖陪我,本人怎會寂寞呢?”
燕飛絲毫不為所動,唇角飄出一絲笑意,“鏘”地蝶戀花離鞘而出,同時左腳踢在篝火處,登時踢起一蓬夾雜著通紅火炭的漫空火星,迎頭照臉的朝乞伏國仁打去,右手蝶戀花則化作青芒,疾取對手胸口要害,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凌厲至極點。他深悉敵人的厲害,故搶先全力出手,毫不留情。
乞伏國仁哈哈一笑,披風揚起,像一片紅雲般揮割反擊,忽然間燕飛不但失去攻擊的目標,披風捲起的勁氣更激得火炭火屑掉頭反射回來,心叫不妙,忙往後疾退。他聞對方之名久矣,卻沒想過乞伏國仁了得至如此地步。
乞伏國仁也暗吃一駕,沒想過燕飛變招得這麼般說來便來,要去便去。否則若讓他貫滿真氣巧勁的披風掃中他長劍,他必可乘機施展精奧手法,把對方長劍劈手奪來。幸好現在燕飛敗勢已成,他只要乘勢追擊,保證燕飛再無還手之力。長二尺八寸的玄鐵尺來到手中,疾衝而前,北方武林聞之膽裡的玄鐵尺如影附形地直擊燕飛。
“蓬!蓬!蓬!”
勁氣交擊的聲音不斷響起,火炭火屑四外激濺,乞伏國仁竟遇上三重無形而有實的劍氣,每一重劍氣均令他的前進受阻,到最後銳氣勢子全消。如此劍法,乞伏國仁尚是首次遇上。
原來燕飛飄退前發出劍氣,於退走路線佈下三重氣網,便迫得乞伏國仁無法趁勢窮追猛打。
落在燕飛眼中,乞伏國仁表面上雖似仍是聲勢洶洶,但他卻清楚乞伏國仁正處於舊力已消,新力未生的尷尬時刻;那還不掌握機會,手中青芒大盛,化作漫空劍雨,往這可怕的對手揮打過去。
乞伏國仁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既沒有退避,更沒有以鐵尺封擋,而是蹲地矮身,頭搖發揚,長至胸前的頭髮一束布似的狠狠拂入劍雨的核心處,命中他的蝶戀花。
燕飛的寶刃有如被千斤重錘擊個正著,差點脫手,體內則經脈欲裂,難受到極點,知道生死存亡,就係在此刻,忙勉力提起真氣,借勢急旋開去,蝶戀花化作遊遍全身的青虹劍氣,作出嚴密防禦。
乞伏國仁一陣得意長笑,騰身而起,飛臨燕飛頭上,玄鐵尺無孔不入,無隙不尋的往燕飛狂攻猛打。
燕飛已借旋轉的勢子化去侵體的氣勁,見乞伏國仁的戰略高明至此,心叫厲害,蝶戀花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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