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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只有一人發出鼾聲,教兩人不敢冒險。
劉裕想起出口被破前的話題,湊近拓跋珪低聲道:“現在我已掌握到有關氐秦大軍的精確情報,找到朱序與否已變得無關重要,既然如此,我們何用冒險,待會搶到軍服,扮作苻堅麾下最霸道的親兵,豈非可以憑口令揚長而去。”
拓跋珪以帶點嘲弄的神色瞧著他道:“劉兄敢否把謝玄著你送交朱序的書信拆開看個究竟。”
劉裕深切感覺著與拓跋珪之間既是並肩奮鬥的戰友,又隱含競爭的敵意的奇異關係,輕舒一口氣道:“你是說信內另有密計。”
拓跋珪訝道:“你的腦筋轉動得很快,南方自謝玄當上北府兵的統帥後,戰無不勝,由此可見他智勇雙全。他這樣著你千辛萬苦送一封信給朱序,其中當然有至關緊要的事,且不容朱序拒絕。若就表面的情況去想,我也認為朱序難有大作為,可是謝玄乃非常人,自有非常手段,所以我仍認為必須把此信送到朱序手上去。”
接著啞然笑道:“看來我對謝玄比你對他更有信心。”
劉裕被他嘲弄得尷尬起來,心中有氣,偏又不能發作,苦笑道:“好吧!一切依你之言。”
拓跋珪忽然探手抓著他肩頭,低聲道:“坦白告訴你:我本來並不太看好謝玄,直至從你處知悉謝玄獨排眾議的棄守壽陽,立即改變觀感,對他充滿信心。若換過不是謝玄而是南晉任何一將主事,你道會是怎麼的一番情況?”
劉裕感覺著他長而有力的手指,心中暗懍。拓跋珪看得極準,當晉人聽到氐秦大軍南下的訊息,軍中確有兩種意見。一是據長江天險固守以建康為中心的城池,另一是死守壽陽,不教氐秦大軍渡淮南下。而謝玄的戰略是在兩種意見之外,令人莫測其高深。劉裕是晉人將領中有限幾個才智足以相比謝玄的人,知道謝玄用的是使敵人“不知其所攻”的策略,而拓跋珪這個外族人,只憑謝玄棄守壽陽,便看出謝玄的高明,可見拓跋珪確具過人的才智。
拓跋珪續道:“秦人善馬戰,騎兵最厲害是斥候尖兵的運用,若讓他們有廣闊的原野發揮,北府兵豈是敵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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