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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先前談的戀愛都太美好了,因為她從來不曾因為分手而痛過。
此時,孟喜兒坐在布藝店裡後方,前頭店員正開心地和一對夫妻討論著,該怎麼用桌巾和抱枕搭配出害裡島風格。
她撫著右手手環,想起妹妹告訴過她。這隻卡地亞LOVE手環,又被稱為愛的手銬,價值不菲是一回事,用意則是要讓戴著手環與握有螺絲起子的兩人,形成密不可分且獨一無二的關係。
韓德生就算是喜歡一個人,也要用手環把人拷住,夠野蠻了。自己就不能愛上一個文明一點的男人嗎?
從小,她便清楚愛情握得太緊,會讓人多窒息。因此她希望的愛情,就是那種細水長流的平靜,偏偏他下是那種男人。他甚至沒法子允許兩人在同一個空間裡,而不將她攬到懷裡。
這是愛,還是一種佔有?或者,愛原本就帶有某種程度的佔有,而佔有也算是一種愛的表現呢?
孟喜兒揪著衣襟,目光移向桌邊擱了幾天的一大箱窗簾。
他書房的窗簾因為一直挑不到適合的布料,所以一直擱著。
上星期,他們分手後,她在那問他送給她櫻花絲布的小店裡,找到了這一塊繡著金色曼陀羅花卉的異國編織布,及一塊適合他房間的深藍色緝染床罩。
師傅昨天送來做好的窗簾後,那堆布料便分分秒秒地催促著她早點做出處置。
可以不去裝設,畢竟他當初訂購窗簾的目的,是為了追求她。
可又不忍心不去裝。因為,他最常待在書房,他會需要這樣的溫暖色調。
況且,她自私地希望他在看到這塊窗簾時,會有一點想起她。
孟喜兒輕喟了口氣,起身將窗簾、工作小梯全搬到推車上,行軍趕路一樣地將東西運到她的小貨車後車廂。
現在是星期五傍晚五點,像韓德生那種工作狂是不會在家的。
“我出去一下,有事CALL我。”她跑回店裡,跟店員說道。
要遺忘,得先放手。就讓她把這批屬於他的東西全都物歸原主吧。
跳上車,口袋裡放著他家鑰匙,在踩下油門的當時,眉頭雖還是揪著,但心情較之過去那一星期已經晴朗了一些。
至少,她還擁有一次跟他的房子好好告別的機會。至少,她還可以再看一眼那個包圍著他的空間。因為她比誰都明白,她其實並未真正地舍下那段情感啊。
到了韓德生家樓下,孟喜兒婉拒了大廳警衛的幫忙,一個人奔走了幾趟,才把東西都搬進他的屋子裡。
她的模樣或者柔弱,可她向來比誰都堅強。誰讓她打從高中之後,便擔起了一家之主的擔子呢。
那一年,她爸爸第N次有了婚外情,媽媽被爸爸的外遇打擊得精神耗弱,成了家裡最需要人照顧的一個。因此,她從小就懂得愛情會有多讓人患得患失,她甚至以為自己這輩子不會被愛情所影響。沒想到——
唉。
進到韓德生屋裡後,她不自覺地走到廚房。
拉開冰箱,發現她上星期買來的食物水果都已在原處枯萎。關上冰箱,她緊閉雙眼,不許自己去想他最近的飲食正不正常。
扛著長梯,拖到他的書房,先卸下了他的舊窗簾,換上讓空間整個明亮起來的新裝,整間房間霎時有了生氣。
處理好書房,她抱起床罩走到他的房間,那組繡著河流水紋的湛藍床組整齊地像沒人睡過一樣。
她從沒看過處理起公事比他還像在打仗的男人。如果不是遇見了她,他就連回到家裡的休閒嗜好,也會全是工作吧。
一個像工作機器的男人,怎麼能要求他對戚情有多細膩呢?這個念頭不期然地竄進孟喜兒心裡。
她撫著被她體溫煨暖的手環,心裡抽痛了下。
在從布袋裡取出床罩前,她轉身走進浴室準備洗手。
一走進浴室,她全身驟起一陣雞皮疙瘩。
浴室裡飄著與她身上如出一轍的櫻花香水味道,而黑色洗手檯上方,正擺了一瓶歐舒丹櫻花香水。
“討厭。”她的眼淚被逼了出來。
一通電話都沒打來挽回的男人,跑去買她慣用的香水算什麼意思嘛。
她還記得他逼問她香水是用哪個品牌的那日,他們就躺在這張大床上,兩個大人因為提起她童年時的傻氣行徑而大笑不已,那是她頭一回看到他笑得像個孩子。
“討厭討厭討厭……”她的眼淚像斷線一樣地掉著。
取走那瓶香水放進口袋,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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