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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泛著銀光的冷冷的琴鍵,閉上眼,卻是一幕幕想忘也忘不了的場景。曾經以為:瀟灑如自己,已將前塵往事忘得一乾二淨;不羈如自己,定已將所有傷害拋到九霄雲外。卻原來,一切的一切,都還深深地烙印在自己心底,而丸井的道歉不過是火苗,這具身體的悲傷的記憶卻是導火索,一點一點將潛藏著的陰暗挖了出來。而自己忘卻的不過是“以為忘記”而已。
眼角似乎有淚潸然而下,這淚不知是為著自己的前世,還是為了自己的今生。的確,網球部的王子們並不是讓原宿主消失的禍首,頂多是一種助力。真正的禍首該是那年長日久一點一滴積累在心底的傷害。卑微而又脆弱的天上輕風啊!這世上人除我之外,可曾有一人瞭解過你?可有一人真正尋找過你?抬起雙手,將腦中剎那滑過的旋律彈了出來,下意識地自己也隨著熟悉的旋律輕輕吟唱起來:
照片裡的她
留短短的發
愛笑的臉頰
眼神沒有複雜
像個娃娃不曾長大
記憶裡的她
年少已離家
隻身在天涯
習慣了風吹雨打
春夏秋冬世事變化
她用歌聲把彼此融化
用情投入唱到沙啞
眼淚已落下
她的笑容把陌生融化
融化了距離在等待你和我
再次出發
我走遍天涯海角找不到她
誰看到過她
遇見她
快讓她給我一個回答
別讓我惦念著她
我走遍天涯海角找不到她
誰聽說過她
知道她
好讓她的心早日回家
告訴她世界再大
有我牽掛
好讓她的心不再害怕
告訴她我在等她
緊緊閉著自己的眼睛不再睜開,怕自己一張開雙眼,滿眼蓄著的淚便會滾滾而下。饒是如此,眼角依舊有溫熱的液體蜿蜒而下。那蜿蜒的液體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身後似乎有輕捷的腳步聲,但輕風不想回頭也不敢回頭。現在的自己連控制自己的能力都沒有,只死死咬住自己的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來。
一雙有力的手臂自背後緊緊擁住輕風,不帶半絲褻瀆,只有滿滿的讓人安心和溫暖。這個懷抱輕風不陌生:淡淡的清香、堅實的胸膛,下午剛剛接觸過。或許是因為身體還保有接觸的記憶,所以容易接受。現在的輕風一點也不排斥這個懷抱,相反十分貪戀身後懷抱所帶來的溫暖和依靠,那讓自己覺得不再孤單,即便一路上風雨交加,似乎身後的懷抱一定會為自己擋風遮雨。
輕風此時的感覺正是忍足現在心中所想。眼看著平時寵辱不驚,去留無意的輕風剛剛居然失態至此。耳邊聽得吟唱的是如此感傷的歌曲,目睹在月色中蜿蜒在臉上的亮白和死死咬住唇不讓自己出聲的輕風。忍足的心剎那間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心痛,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走上前去緊緊抱住身前那個讓人悲傷憐惜的女孩,同時在心裡迅速對自己下了一個承諾:如果可以,此生再不讓懷中的女孩受一點傷害!讓那張俊美的笑臉永遠似先前般瀟灑不羈。
顏淵番外(因為上章太短特意加了番外)
顏若是我的妹妹,只比我小六個月。從小顏若就長得比我漂亮,頭腦比我聰明,接受能力比我強。甚至連身體都比我強,幾乎從不生病,連個頭疼腦熱的都很少有,心中不是不嫉妒的。
從小,她就愛粘我,總是“姐姐、姐姐”叫個不停。我身體不好,上學放學,總是由她背那碩大的兩個書包。每次,她總是拍著自己的胸口豪氣干雲地吹:“姐姐,看我無敵超人,力氣大著呢!”殊不知,望著她燦若春花的笑臉,我竟感到格外刺眼,因此對她的百般照顧於我,面上總是淡淡的。
奇怪的是,連父母都對她淡淡的,不,應該是冷淡。而且父親對顏若的態度比母親更怪異,幾乎從來都是疾言厲色的,但對我卻從來就是和顏悅色的。那總讓我有一種感覺:父親似乎是在看母親的臉色。惟恐對我不好或對顏若太好。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顏若越長越出色,功課、器樂樣樣都是學校最拔尖的,連樣貌也是。從小到大,拿獎幾乎拿到手軟。但對我來說高不可攀的獎盃,對於她竟然如同廢物一般。她從不多看一眼那些證書獎盃,一摞摞、一隻只的榮譽象徵被她隨手丟棄在陽臺上那隻幾乎積滿灰塵的大紙箱裡。而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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