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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笠,不曾見過面目,只瞧得出是女人,除了侍從,她的車裡還跟著兩個伺候的小廝,戴著面紗,光瞧眼睛,也知道是絕色美人。
那戴斗笠的女人下了馬車帶著一幫隨從,似黑社會大佬一般前呼後擁地進去了,子玉湊到車窗外喊我:“三娘,她們都進去了,你怎地還不下來,快隨我進去吃口熱飯罷。”
秦江月閃身靠進角落裡,我探出頭去,望望天,四下黑漆漆,只有瓢潑大雨的嘩嘩聲,竹屋裡擺開了案幾竹蓆,伴著嫋娜的人影……
子玉見我一臉猶豫,瞥瞥屋子,低聲笑道:“都是柔弱的男子,有鏢師悄悄摸過,那手是熱的,斷不是鬼類,再者,這許多人,且有我在,一定護住你,怕什麼。”
出門在外,安全第一。
此等易出現鬼的氣氛裡,荒郊野外,一屋送上門的美男,怎麼看怎麼不妥。
我乾笑一聲,指指從竹屋裡端酒出來的美人,又瞥瞥馬車,朝她使眼色,一邊道內子行動不便,也嫌屋裡擠,不想下車。
姚子玉神色轉了轉,恍然大悟,很是同情地拍拍我肩頭,撇嘴嘆氣搖頭,轉身拉柳葉,豈料柳葉一口咬定要看顧馬車,簷下太擠,寧肯靠著車廂壁睡一宿。子玉噗嗤一笑,道:“三娘你選中的車伕竟是個倔脾氣,果然與別家不同。”
我嘿嘿一笑,子玉也不再勉強,道過會端些酒菜來。
我把小爐子拎出來,還有些木炭,就燃上火將早上的粥熱一熱,三人都喝了一碗。子玉端來的酒菜,柳葉悄悄倒入院旁的河溝裡,然後裹著毯子和毛氈,果真靠著車廂壁睡了。
屋裡似乎開始奏樂起舞,鏢師和商客們一邊吃喝,一邊扒著門窗瞧,口裡頭自然不乾不淨說些葷話。
秦江月冷冷瞥了一眼外頭,叫我熄掉燈火。
不知過了多久,昏睡中被秦江月推醒,黑暗中瞧不清楚,莫非是秦小公子要起夜麼?他低低噓了一聲,我忽地聽見了天籟般美麗的歌喉。
那樣虛幻縹緲的呢喃,彷彿便在耳邊,奪人心魄,不由自主地渾身發熱。透過簾子的縫隙,只見鏢師和客商們橫七豎八地躺在屋簷下,竹屋裡……我刷地一下心臟跳停老臉通紅,耳發熱。那個,那個,咳,姚子玉、冷千秋和她們的一干隨從混在衣衫半褪的男人堆里正親熱,沒瞧見戴斗笠的女人。
嫵媚的歌聲依舊在唱,叫人口乾舌燥,熱血上湧,果然是極品美人,我神思不屬,恍惚如仙,十分地想衝進竹屋裡去。
忽然腿上被秦江月狠掐一把,疼得我眼淚直冒,立時腦子清醒了許多。屋子裡低沉地響起極動聽的笑聲,一個男子柔媚地問道:“告訴我,她是誰?”
我聽見姚子玉夢遊一般的聲音,直呆呆卻又很急促地道:“東勝國女皇陛下。”
春宮戲
我掏掏耳朵,出現幻覺了。破馬車商隊裡坐著個一國女皇?我們和一個國君走了一路麼?天方夜譚也不是這麼講的!倒是以前中世紀的歐洲各小國窮困之極,是以格林童話的故事開頭總是如此:從前有個國王,駕著輛馬車在山林裡迷了路……
先頭那縹緲的歌聲忽然止住,屋裡頭的人似乎也很是震驚。沉寂了半分鐘,天上又響起驚雷,轟隆聲中,方才男子那媚惑地低低發笑:“我等侯在此地多日,等到現在總算沒有白白辛苦,只道是網住了一條大魚,不想竟是東勝國尊貴的女皇陛下親自到了青月國,失敬,失敬。怪道東勝國兵荒馬亂,原來是一國之主都不在京城,倒是省了主公不少事。”
那東勝國的女皇並沒有應聲,我回頭看秦江月,莫非那馬車中戴斗笠的女人便是東勝國女皇?秦江月凝神望那竹屋內的人,但視角阻擋,影影綽綽無法瞧得清楚。
姚子玉和冷千秋本是神色痴呆,面目赤紅,此時好像有些清醒了,迷茫四顧,才愕然發現中了圈套。
姚子玉又驚又怒,有氣無力地喝道:“你們是什麼人;騙我們到此做什麼?你們可知我等是鳳寶山莊的人,若與姚家冷家作對;只怕你們擔待不住!!列位若是缺銀子,想要多少錢財儘管說,我姚家出手絕不小氣,你放了我們,得了銀錢,此帳一筆勾銷,以後姚家冷家絕不與你們為難!”
我的冷汗嘩嘩下來,果然是大家小姐,到了這等時候,還擺出家世來。人家在此守株待兔,藥倒了上百人,等的就是你。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刀架在脖子上還逞強,不是死得更快嗎?更何況既然逮住了女皇,怎麼也要殺人滅口以免訊息洩露……
危險……秦江月重傷,我不會武功,馬車又在他們眼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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