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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地裡張望幾回,倒也沒見過什麼可疑之人,這姓姚和姓孫的兩個女人不知道什麼來頭,看樣子是江湖人,這麼急匆匆的,不知道是什麼事,莫非是水家的人在尋我?
不敢直接回客棧,我拐著彎走了幾條街,竟拐到了驛站。那驛站裡打雜的老劉老遠瞧見我臉上的皺紋都笑皺到了一處,招手叫我。我早前託她為我介紹一個忠厚可靠的車伕,要跑遠路,我願意多出些錢,
其實我在找了幾天忠厚的車伕後,突然發現,不由我挑,根本沒有人願意接我的活,因為路途太遠,聽說最近路面上不太平,鬧鬼,大家便只肯跑短途。
老劉將我拉到一旁道:“喬家妹子,你要的車伕我已經找到了一個。呶。”
她朝驛站門口處示意,那裡的石頭上坐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女人,生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沒精打采地發呆,前幾日不曾在這裡見過她。
老劉低聲道:“那是柳葉,也是可憐人,家裡窮得叮噹響,前幾天老孃病死了,她四處借銀安葬她老孃。這孩子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孝順又懂事,為了給她老孃掙藥錢,沒日沒夜的趕車,多遠的活都接。別看她小,十三歲就出來給人趕車了,這一堆人裡頭就數她機靈。”
我疑惑看她:“現在她老孃不在了,她還肯接嗎?”
老劉嘆口氣搖頭:“你出的錢多,她一定肯的,這孩子命苦,還掛著她弟弟呢。”
養家餬口果然不易,不管是哪個時空都如此。聽了我給的價錢,柳葉果然一口答應。
出發
怕秦江月肚子餓,我從驛站出來便往回跑。
秦江月正躺在床上翻我買回來的書,瞧見我滿頭是汗地進來,淡淡瞥我一眼。我抹把汗,打盆水進來洗個臉,收走他的書。
秦江月立時蹙起好看的眉頭,我一面給他擦手臉一面哄他:“乖,不要老看書,費神又傷眼睛。”
秦江月閉著眼睛哼一聲:“羅嗦!”
我嘆口氣,半抱著他起來夾個靠枕,秦江月的身板纖瘦優雅,抱著捨不得丟。秦江月忽然蹙眉道:“你離我遠些,一身的汗臭味!”
我嘖嘖嘴,真是好心做了驢肝肺,若不是為了屋裡這個難伺候的大美人,我怎會跑出一身汗來。
把床前桌案上放的糕點蜜餞都收了,食盒裡的點心和粥菜擺出來,一樣一樣餵給秦江月嘗。以前聽老媽說,面以養心,肉以養身,我雖不懂武功心法,但前世武俠小說看了不少,秦江月受了內傷,武功被廢,心脈一定受了損,這幾日他喝粥喝得煩,我特意點了些面蒸的甜點心。
美人就是美人,秦江月吃飯的模樣大約算是清雅俊秀,甚美儀,跟他一比,那些圍餐巾吃飯的所謂西方貴族根本就是一群沒進化的野豬。
我暗中觀察了很久,秦江月吃飯,就跟他賞花撫琴一般優雅好看,除了,有咕嚕嚕的聲音……
秦江月狹長的眸子淡然掃一眼我的肚子,眨了眨。
我乾笑一聲,原來是我的肚子在響,跑了一上午,腹中早已經空空如也。趕忙添副筷子,拿起個窩窩頭填肚子。
桑落酒是地道的米酒,甜香爽口,牛肉炙也做的果然不錯,只有八分熟,味道卻很地道,秦江月也沒有再挑剔,任我把各色菜餚都餵給他,吃得津津有味。
他咬南瓜餅的時候,裡頭的餡淌出來,我伸手抹去他唇角上的豆沙,不知怎地,神差鬼使就順道放回嘴裡舔了去。
秦江月一怔,立時滿面通紅,扭開臉。
我回過神,也燒紅了臉。
那塊令牌,秦江月看罷,淡淡道:“姚家在江湖上頗有名氣,那姓冷的與她是表親,兩家算得上是世家名門,鳳寶山莊名頭甚響,在江北一帶很有勢力。姚子玉的武功在江湖上年輕一代裡是個中翹楚,那鳳寶樓便是姚家為後代弟子辦的武場。不過,我與她們素無瓜葛,想來應該不是衝著我來,姚家經營的有鏢局,來繁陽走鏢倒有可能。”
我很想問一問姚家與水相國可有勾連,可到底是不敢,只怕秦江月懷疑到我頭上去。又想她們便果真暗地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又怎會叫人知道?
第二天,我叫上柳葉一同去看馬車,馬車已經造好,柳葉看到這樣加寬加長的馬車很是新奇,又去集市採買路上所需物品和馬,著實花了不少時間。
天黑時,柳葉把馬車趕回客棧,停在院子裡。那幾家商隊都是明日出發,我便囑咐柳葉明日早些來同福客棧。
秦江月看到我搬回來的那些堆了一地的雜物,扁扁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