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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很滿意地看到我一臉驚慌,轉頭問道:“宋閣主可能看出什麼門道麼?”
桃花男溫柔一笑,俯身湊過來;眉眼盈盈,的確是個美人,眉目如畫,一張臉美得賽過了他衣服上的桃花,這麼近的距離看,美得叫人窒息。
我呆滯了幾秒,接著雞皮疙瘩抖落了滿地,他這個變態,看他的神態,捧著我的臉緩緩的極是色情地撫摸,半垂著濃密的眼睫溫柔細緻地看我,那一汪情深的水眸,曖昧的姿勢;似乎下一秒他就會撲過來。
秦江月冷哼一聲,我心慌慌,甩頭奮力掙開桃花男,不知這個變態想怎麼個催眠法。
不料桃花男突然下一秒便搭住了秦江月的脈門,我怒,一巴掌要拍飛他。桃花美人卻不慌不忙微一略身閃開,跟著風騷起身,臉上帶著一抹慵懶的笑。他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瓶子,遞給一旁的少年:“把這個擦在手上在她臉上揉一揉,就能揭下面皮了。”
我大驚失色,我倒不打緊;揭了麵皮大娘也不認得;但若他們發現我懷裡的是江湖上昔日頂頂大名今日卻落難的水榭公子秦江月;該如何是好?
秦小公子依舊垂眼不動,卻渾身瀰漫出冰冷的氣息來。
宋閣主拍拍手笑得妖嬈如花,隨意斜身靠上蒲團,柔媚地道:“原來是易容的高手,怪不得程閣主你沒瞧出來。她懷裡的病夫郎武功盡廢,半點內力沒有,臉上也著了易容的藥物,這一對兒倒是襯的很。這個女人很有趣,我方才聽蓮兒說她是凌雲山的人,這等內力正是我練功的好材料,閣主就送於我做這趟辛苦買賣的補償罷。”
啥?
一盆冷水潑下來,我疾奔的心臟終於跳停了,半天才開始緩慢地恢復,汗毛豎得比刺蝟的刺還硬。
變態,真是變態啊。我懷裡還抱著我的夫郎呢,你就面不改色地說要拿我練功,可不把別人的相公當了影子。
想起外頭那些鏢師的屍首,激泠泠打一串哆嗦,冷汗嘩嘩下。雖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桃花美人國色天香姿容更勝牡丹,可是,可是說起來浪漫,死起來恐怖。我寧可死到秦小公子手裡也強些。
一屋的少年掩口笑,多少帶點淫蕩的意味在裡頭,聽得我骨頭縫裡冷。秦江月冷冷睜眼掃一眼屋內眾人,我強作鎮定地朝他安撫一笑。秦江月一怔;蹙起眉頭。
兩個少年圍上來就蹂躪我的臉。傻子才不反抗,聽說我有深厚的功力,不如拍死一兩個人以震山人威風。我左右開弓奮力出擊,想當年郭靖打降龍十八掌也不過這架勢。
……
可是拍出去的都沒用,兩個少年先還畏懼地閃身躲開,待發現我這一掌打出來連個風都沒帶,不由嗤地一聲嘲笑,大娘譏笑道:“果真是個傻子,空有一身內力卻不會使喚,白白便宜宋閣主了。”
秦江月擰著眉毛輕嘆一聲,不屑地瞪我:“果真是個笨蛋。”
我灰心喪氣地拍腦袋,關鍵時刻沒有記憶,果真要人命,不懂得引導,內力有等於沒有。
大娘突地出手在我肩頭拍了幾下封住我的穴位,這,這就是傳說中的點穴?我渾身肌肉僵硬,竟不能動彈,任由兩個少年把我臉上的假面皮揭下來。
屋內人都倒吸一口氣,大娘和那桃花美人卻驚駭地從蒲團上豁地站起來,蒼白了臉,那神情彷彿是早上起床在自己臥室裡瞧見一隻大恐龍,而且還是吃葷的霸王龍。
咳,我忽然惡意地有絲絲得意,原來我也有叫人驚駭恐怖的資本。
那兩人迅速對望一眼,滴溜溜盯住我,又滑到秦江月身上,再回到我身上,又對望一眼。
我大駭,他們想打什麼注意?
不料大娘一揮手喝阻住那兩個少年,陰冷道:“你們先退下。”
那桃花美男也斂了一慣的媚態,冰冷陰沉:“花影,你帶梅,蘭,竹,菊四人把她們兩個關進西閣地牢裡,十二個時辰都須有人盯著,沒有我和程閣主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就是宮中之人也不可以,違者殺!”
那黑衣少年驚愕地怔了怔,隨即忙應下。
我被扔進黑咕隆咚的地牢裡的時候,仍不明白那兩位變臉如此厲害是為得哪一樁,莫非是水蘿衍那張臉麼?瞧他們驚駭的模樣,我嘴角抽搐半日,不知是喜是悲,看來水蘿衍的惡名已經臭名昭著到人見人怕鬼見鬼愁的地步,單露個臉都能把人嚇得相顧失色,呃,還立刻得到關進地牢人鬼勿近的待遇。
莫非水蘿衍還是凌雲山很厲害的一號人?我以前做的得意事,一定不只一樁兩樁。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