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3/4 頁)
天上的炸雷一聲連一聲,一聲比一聲沉悶震懾,像壓抑的怒吼聲,不知道是不是天上的雷神發現我這個跑錯了時空的魂魄,想滅了我。
我嚇得抖成一團,拉過被子蓋住腦袋,每響一聲雷,我的心臟都跟著哆嗦一下,抓著秦江月抖得像篩糠。
秦小公子的身子柔軟舒適,有股淡淡的馨香,我死死攥著他,自動自發拽過來半邊被子蓋住自己,終於踏實地睡著了。
次日醒來,我還趴在秦江月懷裡,秦江月一臉血紅,我在他發火以前最快的速度跳下床逃出去煎藥。
下過雨,接下來幾天都是晴朗,秦江月沒消氣;都沒給我什麼好顏色;讓我很是鬱悶。一連幾天去驛站裡打聽訊息,終於探聽到最近幾天有個商隊會往東去。
我大喜,打聽好啟程的時間,算算時日,加緊準備。
天香酒肆
我先拐到木匠師傅那裡,馬車是在原有的馬車基礎上做的改造,差不多已經完工,木匠的小徒弟在安最後的車窗。
我仔細檢查完馬車,已經快到晌午時分,想想秦小公子最近幾天的冷臉,聽說天香酒肆的桑落酒和牛肉炙為本地一絕,酒是名酒,肉是好肉,鮮嫩可口,本地名菜,帶一盤迴去,討得美人歡顏也好。
天香酒肆號稱是繁陽最有名的酒肆,自然熱鬧非同一般,老遠便瞧見樓前高懸一面 “桑落酒沽” 的青旗,這幾日早聞“天香多佳人,當壚自沽酒”,果然如是。
裡頭沽酒的是美貌二八少年郎,陪酒的更是眉眼風流多婉轉。廳中央還有樂伎彈奏著琵琶和管絃,幾個形貌妍麗的少年在臺上揮袖長舞。端的是笙歌日暮能留客,醉殺繁陽輕薄女。
酒肆是朱閣高門,出入之人個個富貴風流,我低頭瞧瞧自己衣服,昨天才置的一套新衣,普通綢緞,進去不會太扎眼,就是方才在木匠那裡沾了土,我拍拍灰,抬腳就進去。
招待酒客的也是清秀少年,其中一個打量我兩眼,熱情奔過來;眉眼流波而不放浪;聲音柔媚卻又大方:“客官要點什麼?”
怪不得生意火爆,果然待客有道,我點了幾樣酒肆出名的酒菜,要打包回去,便自覺地立在一旁。酒肆里人多眼雜,更何況我目前是新聞人物,一不小心被人發現調戲言美人的老女人還活著,只怕八卦吹得更猛烈。
等了一柱香功夫,有少年將食盒拎來。掌櫃的正扒拉算盤瞥我一眼:“十五兩銀子。”
果然貴,二兩銀子就夠普通人家生活一年,這一頓就花了十五兩,但聽說酒是本國最好的酒,大約也值了。
我摸出一錠二十兩的紋銀交於掌櫃,掌櫃的很是吃驚地掂量下份量,又舉著瞧了瞧成色,從小抽屜裡抓過幾塊碎銀,放在小秤砣上稱。
廳裡忽然吵起來,幾個人推推搡搡,就見一個美貌少年奔過來,就著掌櫃附耳幾句,掌櫃的臉色一沉,從櫃檯裡出來。
有兩個女子被幾個兇巴巴的少年推過來,很是狼狽。大約是這種事見的多了,廳裡的酒客該幹嗎還是幹嗎,照舊調笑。
咳,不就是電視劇裡常上演的老戲碼麼?不曾想竟能親眼瞧見一回。這兩個女人吃完喝完調戲完,結帳時一摸腰包,銀子沒了。
自然陪酒的美人立刻變了臉色,嘿嘿,果然酒肆裡頭少年的歡笑是作不得數的,嘖嘖,翻臉比翻書還快,立刻叉腰責問一副勢利相:“也不瞧瞧這是什麼地方,想白吃霸王餐,只怕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兩個女子都是二十上下,眉眼清秀,渾身上下白色錦衣鍛靴,發上插著瑪瑙釵,一望而知是愛風流倜儻的富家女子,看起來頗是溫厚,任那幾個少年責罵,只會紅著臉辯解那一句:“我等真的帶有銀子,只是不知何時被偷兒偷了去。”
掌櫃的眼皮不抬,不緊不慢道:“這——就難了,本店概不賒帳!兩位一共吃了本店二百八十兩六十文,不付帳不能走人,這是本店的規矩。”
那兩個人互望一眼,其中一個年長些的無奈從腰間取出一塊玉佩要給掌櫃,另一個急得伸手搶過:“不行,這個是……”
那年長的女子皺眉打斷她的話,把玉佩遞給掌櫃的:“掌櫃的,這塊玉權且抵做飯資,如何?”
老戲碼,又是老戲碼。
那玉佩泛著柔和的光澤,大約是塊老玉,看那兩個女子神色,這玉一定很重要。
按照電視劇情發展,該有好漢出來解圍的經典場面了。
好漢是誰呢?我左右四顧,咳,沒有別人,捨我其誰?山賊做好漢的機會來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