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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眼,怒目圓爭:“豎子之見!此處我自然知道。那兔崽子不過是怕青月強盛過西燕。現在水家需要西燕國的兵力支援,一些好處還是要給的。忍得一時,日後再圖。那兩個黃毛丫頭和我鬥,還嫩了些!到頭來,會眼睜睜地看著封家的江山落到我手中!我定要讓她封家從此以後永世為奴!”
我呆住,水相國好大的怨氣。不是鬥不鬥得過的問題,若水家不放手,再加上西燕,也許會一時稱王,可是又如何?水家的幾十年來喪盡天良的惡行已足夠民間反抗的理由。西燕為表自己的王師正義,水家會成為西燕征討的最好理由,最後,要眼睜睜看著被兵強馬壯的西燕吞併,到時候,水家哪裡容身?西燕君主必定處死水家以謝天下,平民怨,攏人心。
我扯住水相國的手,懇切地求她:“娘,放手吧,現在還來得及,離開青月國,把權勢還給她們封家。等我平定了東聖,我們一家人隱居山林,逍遙度日,不好嗎?我是水家養大的,我不想水家一朝夕人頭落地,滿門子孫斷絕,無有立身之地!”
水相國神色一緩和,和藹地拍拍我的肩頭:“衍兒,你說此話,娘心甚慰。你雖不是水家人,但娘總算沒有白養你一場!娘就是要搏一把,三十年來,娘咽不下這口氣!你不必再勸,哪怕拼得此身灰飛湮滅,娘也要爭這一口氣,否則娘死不瞑目!你到底還是年少,不懂得這世上的事無有恆常,娘不相信有什麼報應之說,誰規定這江山是她封家的!不放手一搏,如何成大事?!再說,再不濟還有東聖一國之力,一局,水家贏定了!”
水相國不再說話,揮揮手叫我出去。看來無論如何是勸不動了,我無奈退身出來,走到門前,忽然聽得水相國問道:“衍兒,言家兩個孽種你打算如何處置?怎麼還不殺了以除後患?!我聽下人說你還養在府裡,莫不是貪看那些個美色?”
我一頓,回頭:“娘,我不是貪戀美色,容貌再美,不過是副皮囊罷了,到頭來哪個不是枯骨白髮,化做塵土。我留著他們只是因為還有用處。”
水相國點了點頭,疲倦地道:“你去吧,關於子車薇之事,不可洩露。”
我應了一聲,退出去。說水無忌是佞臣也好,弄臣也好,就衝著這血性和膽量,我心底裡敬佩,認她是位梟雄,只是生不逢時,也許此時是亂世,雖說時世造英雄,造的卻不是水家。
自古以來民為重,社稷為輕。
封家此朝國君雖然昏庸無能,偏聽奸言,但是天下皆知是水家弄權,隻手遮天,矇蔽聖聽。戰未發,水家已經失了道義,失了勢。
水相國忘了一件事,自古以來,天下治國伐戰,必需陽謀大道,才可令四海臣服,若是陰謀詭計,終令史官不齒,天下唾棄。
這裡的臣民和中國上古春秋戰國時代一樣充滿了血性,只講道義與正邪。若讓天下百姓選擇,恐怕寧願玉石俱焚也不肯去溫順地做無道無德的水家的臣民。翻翻史書,無論是前世的二十四史,還是今時史冊,俱都如是記載:民心不可違。
次日,柳葉到了京城。我帶著柳葉和蓮心去早已經選好了地點的酒樓參觀,順道也帶著越明出來。蓮心倒是機靈,眼睛望望我手裡頭牽的越明,眨眨眼睛,嘴裡卻一疊聲地叫著夫郎,越明怔了怔,我衝他一笑,他微微垂了眼,眉梢眼角俱是笑。
市 井外頭的熱鬧繁華,越明很是喜歡,我們在京城有名的小吃一條街上一路吃過去,越明的體力根本不支,我抱他起來時,越明紅著臉埋進我懷裡。
午時去來雲閣吃飯,轎子停在樓前,我扶越明下來,蓮心忽然在我後背上捅了一把,我回頭,淡淡的日頭底下,子車薇和秦江月正從樓裡出來,瞧見我牽著的越明,子車薇笑開了眼:“蘿衍,你好有福氣,夫郎生得這般仙人似的,怪不得你最近日日流連府中,都不怎麼出來。”
越明不安地行了一禮:“見過子車殿下、九殿下。”
我緊了緊越明的手,越明瞧我一眼,抿起唇。秦江月定定看我,垂眼,濃密的眼睫似一排小扇子垂下來,彎著唇角對著越明優雅一笑,回禮。
我朝子車薇眨眨眼睛輕笑:“叫殿下見笑了。九殿下傾國容顏,子車殿下豈不更是有福。相請不如偶遇,今日我做東,請兩位殿下喝一杯,如何?”
秦江月看一眼我拉著越明的手,轉開眼。柳葉和蓮心眼巴巴看著秦江月,秦江月略望了她們一眼,白玉一樣的臉越發地透明,垂下眼簾。子車薇為難地看看秦江月,秦江月薄唇一彎,含笑看我,眼底明亮得晃眼:“水侍中客氣了,我與子車殿下還有事,不如改日再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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