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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狼窩,他心裡怕是隻當我是畜生,把他捏在手裡,他再也逃不掉了,再也沒有任何希望,所以黎兒才這樣心如死灰。
水家的人,果然沒有乾淨的,這種事情於水蘿衍也許已經是家常便飯,言家兩位公子都送進了水家,不知道和水家是什麼利益關聯,裡頭又是什麼勾連。
雖然我不是報著目的,什麼也沒做,只是真心想救黎兒而已。可是,我又什麼都做了。
我跑路的時候,替水家把奸細安插進了山寨,還把辛柔弄到了秦江月身邊,又順手牽羊弄回一個企圖逃離水家掌控的大美人,還滅了吳家一門,霸佔了她家夫郎公子。
我抬頭看看天,不知道雷公會不會劈我。
聽說女皇身體日漸不好,不定什麼時候就一命嗚呼,朝中太女之爭甚為激烈。水家在裡頭,不定是個什麼角色,雖說最受寵的蘭侍君是水家所出,但是蘭侍君待產,宮中其他侍君前前後後生了幾個皇子幾位皇女,都已經成人。只是短短十年間,已經不明不白死了三位皇女,都是暴斃,還有一個瘋了。
而水家,依然是穩當當做著宰相,權頃天下。
這樣外臣把持政權,皇室權力架空,一旦出現新皇即位,哪一朝哪一代不是血流成河?隨便翻翻二十四史,屍骨如山。
女皇蹬腿的時候;就是京城最熱鬧的時候;到時候這江山不定是誰的江山;這天下不定是誰的天下。
這趟渾水,摻和進去不死也脫層皮。
我坐在馬上打個寒噤,京城路,黃泉路,步步驚心。水家的榮華富貴,底下墊著的,怕是無數屍骨。
如果要我選擇;寧可去做山賊;
我,還是逃命罷。
吳家公子
我在馬屁股上顛簸了一上午,渾身散架一般地痛,原來還是馬車好,有軟軟的墊子鋪著,還有茶水備著,更有美人旁邊伺候著,更重要的是,不會有這麼大的太陽曬得人七葷八素。
我神往又神往,眼神開始往黎兒的馬車裡瞄,只見簾子蓋著,沒有一絲聲響。黎兒現在恐怕正恨我,唉——我垂頭喪氣長嘆息。
午間休息,我終於耐不住,爬上吳家公子的馬車。吳家兩個少年警惕地戒備著我,我懶得多話,裡頭還坐著個吳孫的偏室,瞪著水汪汪的眼睛要貼過來,我不耐煩地把他攆下去。
他十分抱屈地扭腰下了馬車,吳家的兩位公子立刻繃緊了神經,神色有些驚惶。我瞧著十分有趣,便惡作劇地往他們身前湊了湊,吳家大公子驚慌地把弟弟擋在身後,死咬著唇看我,渾身發抖。
我打個哈欠,真是日高人困啊,把墊子拍了拍,倒頭午睡。
朦朧間好象回到了家,老爸老媽忙著抄菜,進進出出地端了一盤又一盤,電視裡頭正在選香港小姐,哇,進入決賽的這三個好醜啊,莫非香港人的眼光越來越退化了?我暗地裡瞟瞟桌上的菜,趁著老爸老媽不注意,喜滋滋下筷子偷吃。
可是老弟奮力和我搶,下手比我還快,忽然間我脖子上一寒,好象看見明晃晃一把匕首,鋒利無比,抵在頸上。
我睡夢中拍拍刀刃;翻了個身,模糊說了一句:“小弟沒事別玩刀,會傷著自己。”刀刃晃了晃; 後面便不記得了,醒來時日頭西斜,吳家的兩個公子縮在馬車角落裡,冷冰冰地盯著我。
吳家大公子真是一表人才,雖然才十五六歲,卻已經是個美人了。肌膚如玉,眉目俊秀,筆挺的鼻子看得人心癢。我發現自己是個變態,看他這般倔強冷漠的神色,竟然忍不住想逗他。
我懶洋洋支著腦袋,朝他拋個媚眼,他表情立刻僵硬。躲在他身後的弟弟卻紅了臉,眨著眼睛把頭埋到他哥哥的背上。
吳家大公子眯起眼睛,全身戒備,像一隻伺機而動的貓;一隻手順著褲腿滑到了靴子處。
我伸伸懶腰;拍拍衣服坐起來,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他臉色變了幾變;神色有些鬆動;終於道:“我叫吳莜,我弟弟叫吳璨……”末了,他又添一句:“求小姐放過我弟弟,吳莜情願做牛做馬服侍你。”
他身後的孩子漲得滿臉通紅,似要哭出來,緊緊攥住他哥哥的衣襟。
我啞然,尷尬地扯起嘴角笑了笑,揉一揉額角道:“你大可放心,我不會把你們怎麼樣……你可會讀書算帳?”
吳莜一怔,迷茫點頭,我暗喜。
現在的我差不多算個文盲,要想生存,必須得看懂他們的文字。
雖然我聲稱失憶了,但一個人再失憶也不會失憶到連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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