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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怔,既而飛快地冷哼一聲掉過頭去。
露陷
水蘿衍以前的身子骨看來十分結實,練武家子出身果然好處極多,我揹著個秦小公子頂著日頭淌泥路竟也不覺著累到哪裡去。
倒是因為美人在背,一路行來雖然沾了滿腿泥,可是手裡抓著的美人的腿形卻是十分修長好看的,再加上秦江月的臉就埋在我腦後,偶爾有氣無力的言語幾句,總是噴出熱熱的氣息撲進頸子裡,呵得我心裡跟著癢癢的,我竟是滿心喜之不盡,絲毫不覺日高泥濘路難行了。
只是秦小公子太虛弱,軟軟伏在我背上,要不是這一路被我用腰帶束在身上,早就掉下地去了。虧得我帶的女服顏色素淨,秦江月穿著也不覺突兀。正午時分,我揹著秦江月在滿地的泥濘裡終於望見了此處的城門。
正好有一農婦拉了滿車柴回城,見我行路艱難就停下詢問。我暗讚一聲果然古時民風淳樸,只說自己和夫郎來此投親,不想晚間急著趕路,天黑路滑摔了一腳,夫郎受了傷。那農婦很是厚道,便叫我和秦江月坐上車去,載我們進城。
解開腰帶,小心扶秦江月躺到柴堆上,看他嘴唇泛白,一頭的汗,怕是體力消耗到了極處。怕柴堆太硬硌人,我扶秦江月靠在懷裡,取出水壺給他喂水。
農婦扭頭讚歎一聲:“妹子真是敦厚人,如此疼愛夫郎,倒是令夫郎的福氣。”秦江月臉色微恙,一聲不言,因臉上塗了膏藥,也看不出可有發紅。
我很是得意,喜笑顏開,揹著農婦朝秦小公子拋個眉眼:“大姐誇讚了!我家夫郎可是賢惠得緊,這一受傷可生生心疼死我了。”秦江月大窘,憤恨瞪我一眼,我抱得緊了些,秦小公子眼刀子掃過來,我口中夫郎長夫郎短越發殷勤。
此地名曰成陽郡,城門前還貼著我的畫像尋人啟事,不過已經邊角破爛字跡模糊了。趕車的守城計程車兵掃了我們一眼,見我滿身髒汙地坐在柴堆上,褲腿的膝蓋以下全是泥,懷裡抱著個尋常的鄉下男人,便放行去了。
我尋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棧,要了間上房,吩咐店二姐去買幾套衣物燒幾桶熱水,午飯要做成粥,煲上雞湯,又要了一壺烈酒。
秦江月一沾上床就疲憊不堪昏睡過去。
待店二姐把衣服和熱水送進來,我歡呼一聲甩掉身上全是泥的髒衣服跳進澡盆,一邊洗一邊猶豫著要不要請大夫,但想秦江月滿身是刀傷,而且應該還受了內傷,顯然不是尋常人,就這麼一個小郡,大夫保不齊就去告密說發現不明人士,還是罷了,可是他還在發燒……
我從澡盆裡爬出來,換一身乾淨衣服,叫醒秦江月,喂他喝完粥和雞湯,就挪個盆到床頭,散開他的髮髻給他洗頭。
秦江月閉了眼睛任我給他揉搓,半響忽然開口問:“你是誰,為什麼救我?”
我正給他的頭髮澆水,動作一頓,朝他露出一排小白牙:“我只是路過那裡,你若是死了我當然不管了,可是我進廟的時候你還活著,只好救了。”
秦江月淡漠地道:“敢問小姐名諱是何?”
我怔了怔,從昨晚到現在,秦江月一直沒問我是誰,有時甚至連我自己都忘了秦江月根本不認識現在的我。
“我叫喬弄蕭,到東聖國投親去的。”這才是我的真名,這世上除了你還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我心裡默然又添了一句。
“喬弄蕭——”秦江月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我,“為何起這樣的名字?莫非你家人很愛吹蕭麼?”
我擰帕子給他擦頭髮,想起前世老爸對蕭的執著,點頭:“還不是我老爸,不對,是我爹爹酷愛吹蕭,所以,就給我起了這名字,取自‘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蕭’的典故。”
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蕭?秦江月喃喃唸了一遍,問道:“這是什麼典故?”
我仔細給他梳頭髮,回道:“這是我們那裡一首千百年來傳誦不衰的詩,據說是詩人想念江南的友人而作的。
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木凋。
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蕭。”
秦江月的頭髮烏黑豐盈,雖然這幾日勞頓失了些光澤,可是依舊比現代社會做了養護的效果還好。
秦江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道:“這樣好的詩詞,為何我從未聽說過?”
我撫著他的頭髮笑:“我來的那個世界與你們這裡不同,你自然沒有聽說過。其實我的名字還有一個典故,傳說很久以前,有一個皇帝生了個小女兒叫弄玉。不僅姿容絕代、聰慧超群,尤其擅長吹笙,技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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