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3/4 頁)
提醒我道:“東聖國皇室可從來沒有放過三妹,最近東聖的奸細在我國活躍得很,看來是下了鐵心要除掉三妹,三妹務必小心。這清兒——留著早晚是禍害。”
我的背上一陣寒,誰都不肯放過我嗎?天下的人都想除掉水家老三這個畜生,封少鴻當我是死仇,東聖皇室視我為眼中釘,都欲除之而後快。哪裡是我安身立命之所?我將來帶著秦江月去哪裡可以安穩度日?
水牢是什麼東西,我從來沒有概念,也沒有深究過,只在前世的小說和電視電影裡有些模糊的印象片段。所以當清兒被人從汙濁的水裡抬出來的時候,我只看了一眼,便噁心地奔出去吐得天昏地暗。
我不知道清兒被施了什麼刑罰,也不想知道。他的身上血肉模糊,四肢俱斷,有些地方的肌肉似乎被人整塊地挖出去,大片壞死的傷口裡爬了許多蛆蟲,只有一張臉還是好的,大概處於水清華變態的審美觀。雖然還活著,也只有一口氣在,整個人已經看不出還是昨日那風華正茂的如花少年。
小說我看過,電視劇我看過,什麼骯髒的情節什麼殘酷的刑罰我多少都知道一些,可是知道是一回事,你親眼看到是另外一回事,就好象你知道一把刀穿過人的身體人就會死,和你親眼看到一個人被一刀捅死是完全不同的,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被摧殘成如此地步,我無法承受,也無法接受。
自從穿越到這裡,我頭一次意識到這個世界並不是我原來可以渾渾噩噩混吃混喝沒事叫嚷嚷的生存環境,這裡殘酷的死亡活生生地 就在眼前發生,我面臨的是一場血淋淋的宮廷爭鬥和你死我活的權利傾軋,我,沒有抽身的機會。
今日是清兒,明日,躺在這裡,人不人鬼不鬼的可能就是我。
原來,能夠平平淡淡地生活,為柴米油鹽奔波也是一種最大的福分。
我命人燒了一大鍋開水,一點點清洗清兒身上的傷處,清理完後,我抱著他痛哭了一場。太醫只吩咐說,病人受創太重,不能搬動,能否活過來只看他自己生存意志是否堅定。
半夜裡清兒清醒過來,瞧見我,半日張了張嘴,終於發出聲來:“你竟沒有死……”縱然清兒的聲音輕得沒有,言語裡對我刻骨的仇恨卻實實在在。我無言以對,只擦著眼淚對他道:“清兒,你放心,我說過要給你自由,就一定給你自由。我要治好你,讓你好好的,離水家遠遠地好好生活。”
清兒的臉上流露出一種嘲諷的神態,跟著又昏了過去。
這樣熬了幾天,清兒一直不清醒,夜裡秦江月來看幾回,給屋裡躺著的清兒把完脈,半眯著眸子不緊不慢地笑:“這樣的美人也下得去手,蕭蕭還真是心狠。”
我心肝一哆嗦,忙擺手:“我沒有,是水清華做的。”秦江月斜我一眼,我吶吶低頭,秦江月微嘆:“他的情形比我那時還要糟糕,不但筋脈盡廢,而且四肢俱斷,這一身的武功怕是廢了,能不能保住命還是難說,便是你師父也沒辦法。”
我搓搓衣角,秦江月抿了唇,似笑非笑:“我沒聽說皇姐和言家人有來往,沒想到你這府裡藏的秘密真是不少,來來去去,就你一個是傻子。”
我嘖嘖嘴:“我情願做傻子。”
秦江月怔住,我撫過他額角:“水相國已經在暗地裡調配兵馬,軍中部將多有被收買的,你提醒封少鴻小心,水家明裡暗裡不見棺材不會掉頭。還有你,要記著是我的人,不許出事。”
秦江月飲了一杯茶,牙齒森森地看我,笑吟吟拎起我的領子:“喬弄蕭,你胃口不小,府裡一堆的美人不夠,還巴著宮裡的。”
我乾笑一聲,愁悶地問秦江月怎麼辦,人家九皇子風涼地瞥我一眼道:“你自己的美人,自然是你自己想法子。”
俗話說的好,話是越捎越多。
我也只不過偶爾地每天都去秦江月那裡路過路過,半夜裡一塊偷偷出來溜達溜達風景,官員中已經小道訊息滿天飛,朝中漸漸地有了傳言,說水三小姐如今盯上九皇子了。
終於傳到水相國耳朵裡。再加上我逐漸疏遠素問,出門都帶著水蓮,漸漸地相國大人便有些不滿。這天我才從宮裡回來,就被管家攔住,說相國大人叫我去書房。
拐頭去了書房,水相國果然等著我,先問了些無關緊要之事,在我打起哈欠的當兒,她終於開始商量我的終身大事,話說,我也不小了,已經十五了云云。又道:“下月初十是黃道吉日,我看你就把人家呂家公子迎進府裡罷,也好過整日在外頭閒逛。”
我打個激靈醒過神,道:“那呂家公子倒不忙,我現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