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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相國冷哼一聲,道:“你當我不知!滿朝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你八成是又看中九皇子,肚子裡打量什麼主意罷?”
我在案几後站定,嘿嘿乾笑:“娘你過慮了,九皇子正得寵,我娶回來光耀門楣,比呂公子可不強了多少!”
水相國精明地斜我一眼,微微一嘆:“談何容易!九皇子生得傾國美貌,天下無雙,陛下現在看顧得緊,況且你又是個不成器的。我看那三皇女不是個省油的燈,她怕也會在旁攛掇,陛下只怕也不會同意,你也休要打九皇子主意。那呂家公子之事暫且壓下不提,宮裡還有三位皇子待出閣,哪一個不是絕色的美人,你想要哪個我去跟陛下求,就是一下娶回兩個陛下也會應允。再說朝中頗有幾位公子都是一等一的絕色,你何須拴在那一根繩上。”
呃?就是沒戲了?你老奸巨滑的相國也沒主意了?鬼才信,只不知又打的什麼算盤!但是要想盡快迎娶秦江月,恐怕沒那麼容易了。我垂頭喪氣出來,回自己園子裡想了半宿也不明白。照理說若我能娶回秦江月,水家應該高興才是。不然以江月的美貌,若嫁了別人,只怕為三皇女增了勢力聯姻,弄不好就送去別國了。但為什麼水相國卻叫我對秦江月死心呢?莫非,她對三皇女並不太介意?還是,她準備殺了秦江月?
從暗衛那裡得來的訊息看,水家最近似乎也在調查三皇女,我想破了腦袋也沒結果,好象這個子車薇在當中起了個什麼作用,她作為一國太女,長期逗留青月國,想做什麼呢?要說籤盟約,也早已經簽過了,她想作什麼?西燕作為這片大陸上的一個僅次於青月國的強國,要說沒有企圖沒有野心,那是笑話。
朝中漸漸出現了關於立儲君的言論,這當口,朝中卻傳來了轟動京城的新八卦:八皇女的瘋病,好了。。。。。。
水相國瞧如今我三天兩頭往宮裡跑,天天到公子堆裡混,也太不成事。畢竟我很快就要坐在那高處,便叫我去朝堂裡謀個差使,好方便以後行事。
我猶豫再三,水相國陰森森道:“衍兒;水家養育你這多年,如今你也該出頭復國了!平日多隨你意,今次之事,事關水氏一族榮辱興衰,也關聯著你日後的登基大業,你自己原先打算的也不是如此嗎?!”
我做的糕點大約真的有了用處,據花鋤講,女帝讚不絕口,說各國都不曾有過這等點心,日後可教給御廚,做為我國特有之物款待各國使者。切,沒見識,不就是烤麵包跟蛋糕嘛!也或許是水相國在女帝跟前也說了什麼,總之第二日果然下來聖旨,封我為侍中,正四品。
所謂侍中,掌侍皇帝左右,出入宮禁。歸附於相國的屬官,掌管拾遺補缺、贊導、陪乘、出而負璽以及照料皇帝日常生活等事。說白了就是陛下沒事想起你的時候把你叫到跟前娛樂娛樂。但是早朝是要上的,五更漏時,水蓮、素問就把我叫醒,跟著水家去上朝。水豐真已經自建了府邸,在街對面,所以我的車馬便跟著水清華的車馬進宮。
到了朝堂上,往四品官員堆裡一混,大家跪坐,該彈劾的彈劾,參奏的參奏,打瞌睡的打瞌睡,比如我,還有坐在最高處的那位,還有對面老不愛發言的幾位。
第一天上朝堂都沒見到封少鴻,更沒見到最近的熱門話題人物八皇女封少冀;水相國一臉陰沉,然;更離譜的是;聽說這兩日有位雲遊四方的奇人異士在為封少鴻治病,因此請了病假。嘿嘿;青月皇朝的神奇歷史;兩位皇女一個說不瘋就不瘋了;另一個;估計說病好就好了。
而女帝同志也是身子衰弱,坐在御座中昏昏沉沉,從頭到尾,哈欠不停,瞧那浮腫的眼皮,不見得比我清醒多少,果然大家一樣是混日子。
上了三天朝堂,終於深刻體會到為什麼說水家權傾天下,凡是水相國開頭提的,必定只有附和聲,餘下的幾個也多是沉默,或是打瞌睡;凡是水相國反對的,必定遭到百官呵斥。其實朝中還有一位左相,就是女帝陛下的恩師孟廣子,但她舊病在家,此職雖在,猶如虛設。
有幾位官員第一天在朝堂上瞧見我,便皺皺眉頭,很是瞧不起的翻我幾眼。我正忙著打瞌睡,對她們的不滿表示贊同,明擺著我是靠關係走後門而不是真才實學進來的,這種人,就該鄙視!所以,我很是同意地與她們一起唾棄自己後,繼續靠在旁邊那位劉姓計程車大夫身上打瞌睡。
水相國發現我在朝堂上從頭到尾一直在打瞌睡後,氣得雷霆暴怒,回府便是一頓呵斥。我垂著腦袋,左耳進,右耳出,回頭依然如故。
一位門生為了巴結水相國,特意在朝堂上議事時提起我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