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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十分有手段。興業王原是西燕國第四皇女,論地位前頭還有三個皇女,怎麼也輪不到她繼承皇位,但是興業王可是有封地有兵權有政績的能幹之輩,若能叫西燕有禍於蕭牆之內者,她是最合適的人選,西燕國內如果發生了戰亂,自然就不會有空去吞併鄰國了。”
美人師父想了想,看我一眼:“此計可行,只是不可急燥,要做得天衣無縫才可。”
我嘖嘖嘴一笑,眨眨眼睛枕在師父腿上:“恩;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我只盡人事,看天命如何了。”
美人師父一笑,撫開我額上的發,指尖觸在面板上癢癢的。素問在帳外報了一聲,說是有青月的書信。我叫她進來,素問進帳來,有些猶豫地看看美人師父,把手裡的信札遞給了我。
我接過信札,心立刻狂亂地跳了起來,不知道是喜還是亂。那封皮上的字跡化成了灰我也認得,是秦江月。
明知道我無法實現給他的承諾,明知道他不能接受我身邊會有越明,會有水明君的事實,本來已經寂滅了的心一碰到他的影子就倒塌,卑鄙的心像長了草,瘋狂地攀爬。
不是不知道應該疏遠他,讓他愛上別人,以免日後知道真相後他無法承受,但是我的心不能服從我的意志。他在深夜裡抱著我哭泣時,我一面唾棄自己心底偷偷燃燒著的那些奢望,一面滿心地絕望;可是,看到他頂著風雪坐在瓦礫上,我心底的希翼卻像野火一樣蔓延,忍不住貪戀和他在一起的那一點歡喜。
我一面告訴自己要理智;一面卑鄙地在心底存著一絲希望。
我拆開信封,裡頭卻有一把青絲。
連素問也怔住,我握住頭髮,攥緊,朝素問模糊一笑。那一把頭髮很長,剪得齊齊整整,扎著一根紅色的繩子,我的手抖得再拿不住秦江月寫了字的信紙,終於飄然落地,那上面只有四個字:情如此發。
美人師父拾起信紙,看過,怔忪望我。
我咧開嘴對美人師父笑道:“晚上果然比白日還冷,糧草都入庫了嗎?晚上更要巡邏,小心走水。”
美人師父擰著眉頭看我,叫素問先退下。素問看了看我,沉默地出了帳。我轉頭舉著那把頭髮在燈底下翻來覆去地研究,最後攥得緊緊地掖進懷裡去,緊緊地捂在心口上,疲憊到懶得呼吸,一頭埋進枕頭裡睡覺。美人師父沉默地看著我一言不發,只給我掖上棉被,在我塌前守了一夜。
早上,醒來已經日上三竿,爬起來也不梳洗,美人師父端來的早飯,我吃了兩口全吐了出來,嘔到最後全是酸水,手腳發軟。飯吃不下了,抹抹嘴我帶著素問去巡營,遇見笙兒,盯著我的臉看了半日,看得我莫名其妙,他轉臉看素問:“殿下臉色很難看,有沒有請太醫看過?”
我蹙著眉頭打個哈欠:“看什麼太醫?我好得很。笙兒,你是個男兒家,莫在軍營裡頭亂跑,這幾日軍中休整,你也好好休息。”
笙兒愣愣看我,我嘖嘖嘴繼續查哨去。在營外遇到敵方的探子,我打個響指,小樣的,碰上姑奶奶我算你倒黴!探子一看被發現,拼命打馬落荒而逃。我一個躍身,輕鬆將她提溜回來,得意洋洋往營帳裡一摔,叫武官們審問去。
中午我按時回帳,卻仍然一口也吃不下,到了晚間一日未進餐,我也不覺飢餓,抱著被子叫素問給我念書聽。素問唸的是什麼我一句也沒聽見,眼前晃的都是秦江月的影子,我記得他冷酷的樣子,記得他微笑的樣子,記得他溫順的樣子,記得他思念我的樣子。一切的一切,我都記得,因為我說過,他是我的人。
素問忽然扔了書,直直地望我道:“殿下不要再想他了!男人和女人是一樣的,一旦心變了,多少頭牛都拉不回來。”
我忍不住笑起來,點點頭,是啊,不喜歡了就是不喜歡了,永遠也拉不回來了。可是我心口疼,鑽心地疼,他一直在我心底,已經生了根開了枝,除也除不掉了。
美人師父忽然變了顏色,叫素問退下,我的眼睛乾澀得紅腫,很不舒服,我閉了閉眼,窩進被子裡。澹臺月拿帕子擦拭我的嘴角,一抹豔豔的紅,我抿嘴笑:“師父,我和秦江月果然沒有緣分呢……”
澹臺月失神地看手裡的帕子,我茫然閉上眼睛,睡夢中又看見秦江月,他悲哀地擦我的眼淚,我抿抿嘴朝他微笑:“原來我還是當初那個搶你的山賊,只是總也搶不到。”
秦江月的眼淚落下來,俯身輕柔地吻我的唇,清清涼涼,我閉上眼,貪婪地抱緊他,扣開他的牙關緊緊地追隨,從唇角滑到頸間一口一口地咬。他一邊吻我一邊流淚,緊緊擁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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