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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對陰謀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秦江月和我家有什麼勾連,如果是仇人,那我就死定了,如果是好友……不可能!如果是好友,他還不滿面堆笑地對我照顧有加?
要說蘇家一定是有什麼秘密,才惹了禍害,要麼,秦江月就是對這個秘密感興趣,想從我這裡挖點東西出來?嘿嘿,那就失算了,我是個半道上附身的鬼魂,她蘇家以前的事情我哪裡知道?!
不過他不開口,我也不開口。只跟著了無趣味地悶頭走了一會兒,秦江月忽然頓住腳步,問道:“蘇武今年多大了?”
我挺了挺身板,拍拍胸脯驕傲地道:“我已經17了。”肚子裡又加一句:可以娶你做夫郎了。
他矜持地斜望我一眼,不屑道:“這樣的身板也是17歲了?怎麼跟個15歲的孩子似地?”
怒,這簡直是對本人的侮辱!要知道在這個世界裡,長得人高馬大,身強體壯是女人的本分,我這身軀天生就這麼單薄,連關在柴房的那個肥公子也比我高大,已經是我的傷心處了,秦小賤人竟又來戳這痛處,我,我跟你沒完!
我扁扁嘴不做聲,他兀自嘆息道:“聽人說,蘇家的小姐雖然身嬌肉貴,家財萬貫,卻太過風流,被掏空了身子,所以才長了這麼個身板。”
我立時僵硬得石化,原來,我以前頂了這等狼藉名聲。
他又問道:“蘇小姐可知蘇家是犯了什麼忌諱才招來的禍嗎?”
我疑惑地看他,搖搖頭,蘇讕沒和我說過,只說得罪了很有權勢的一個權貴。
秦江月神秘一笑,眼睛妖嬈地閃爍:“你們家得罪了當今女帝的寵臣,權勢滔天的水家。”
我扁嘴無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蘇家的事情我並不清楚,就算蘇武以前被人陷害也好,全家被殺也好,與我有什麼相干?聽聽,那水家是女帝的寵臣,還權勢滔天,怪不得蘇武躲進山裡做山賊,原來得罪了大人物,我還想太太平平地過日子,可不打算去報仇。
問題是,這和秦江月有什麼關係?
秦江月眯起眼睛看了看我,見我沒什麼反應,便轉身往前走,沒再說什麼。
爬過山坡,眼前陡然一亮,只見這片山坡上滿是桃樹,山中春色比山下晚了些,正是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正值春景,桃花燦燦若雲霞錦繡,繁華爛漫,芬芳清新。
秦公子折了一枝桃花,向我一笑,飛花流玉,看得我心肝亂跳。
正在這風情的緊要關頭,只聽見我腹腔內咕嚕嚕一陣響,小廝一旁偷笑,我尷尬地扁扁嘴,早飯沒吃,捱到現在,已經飢腸轆轆了。
秦公子渾似沒聽見,笑得牙齒白森森:“聽人說蘇家小姐年少時便頗有才名,十步之內可成詩,不如今日以桃花為題,做詩一首?”
我乾乾地笑;“那些舊事,不提也罷。小人自從摔下山溝,已經失憶,許多事情記不得了。”
他冷笑:“是麼?失憶得連筆墨之事都忘了麼?”
我一寒,火上來,皺起眉頭道:“這有什麼稀奇的?摔一下變成白痴的人還有呢!”
汗,我這一句話說得有水平,果然秦江月冷笑一聲,周圍的溫度驟然降了好幾倍,他忽然靠近我,唇齒間動聽地道:“昨日若不是在山下聽你念了那幾句詩文,換個人,敢打劫我的,一早已經肢體不全屍骨無存。”
我腿肚子一哆嗦,冷汗冒出來,抿嘴乾笑。什麼叫換個人,昨天晚上又是哪個給我撒了驚蟄?敢情我昨夜癢死了也已經是他手下留情了?
“蘇武若做的出來,明日便不用倒夜香,若不做,我就把蘇小姐昨日臉上裝扮的麻子瘊子還有傷疤,真正永久地停留在小姐臉上,而且保證,效果比昨日還要驚人,如何?”秦江月笑得一派春風和煦,我聽得牙齒打顫。
威脅,這是絕對的威脅!什麼叫永久地停留?什麼叫保證效果比昨日還要驚人?!我吞了吞口水,肚子更餓,你奶奶的,以為我真做不出來?!
我清清喉嚨,唐伯虎同學,不好意思,借你的經典桃花詩用用啊,反正你已經作古,不會跳到這個時空來追討我的版權問題。
“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裡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車塵馬足貴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賤,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貧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