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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頭。
秦江月緊抿著唇,死死地看我,我朝他一笑,抵上他的額頭,輕輕一吻:“你要記住,你是我喬弄蕭的人。看看,真是又瘦又醜,都沒了人樣,這世上也就我喬弄蕭一個人會要你這個醜八怪。”
秦江月攥著我的一綹頭髮,顫抖著,終於抱住我的脖子哭了出來。我抱著他上塌,他死死攥著我不放,我一嘆,收起玉簪,跟著上去摟緊他,扯開鋪蓋蓋上。
淡色的蘭草床單,緋色的帳,一如我們在江邊時那間簡陋的洞房裡佈置的那樣。秦江月抱著我哭不出大聲,牙關直哆嗦。我緊緊攬他入懷,撫開他額上的發,一點一點地吻他的唇,消瘦的下巴,還有頸子,像摩挲我最珍貴的寶貝。
秦江月拽著我的衣服,狠命地撕咬我的衣領,終於趴在我懷裡哭得天昏地暗。
外頭的雨聲漸歇,只有燈火安靜地映著似水流年。
我抱著秦江月,放任他哭鬧撕咬,後來,江月攥著我的頭髮和衣服哭累了,昏睡過去,滿臉的淚,臉委屈地擰成一團,呼吸很輕,睡眠淺得我略微動一動身他都會醒,睜開眼睛驚慌地看我,不肯閤眼,卻抵不過疲憊又睡過去。
每醒一次,他的手都攥得更緊些,彷彿驚恐不安的鹿,到後來,指甲陷到了肉裡,青青白白,指節分明。
我把他抱起來,江月仰著頭看我,我朝他笑了笑,圈住他的腰身,勾起他的腿,與他四肢糾纏在一處。秦江月臉紅地垂了眼,趴在我頸子裡,我安撫地笑:“這樣我一定跑不掉了。”
秦江月歪著腦袋瞧了瞧我,扁扁嘴,咬一口我的鎖骨,恨不能把我嚼碎了吞下肚,把鼻涕眼淚都蹭在我衣服上,終於合上眼疲倦睡去。
初夏的雨夜,誰在撥弄琵琶,一聲聲地慢挑,撥動人的心絃,好似江南的小調。
醒的時候,我被大太陽耀花了眼,眯了半天才看清東西。秦江月緊蹙著眉頭,在我懷裡熟睡得像只貓。我伸進他的衣服裡東摸摸西摸摸,瘦的嚇人。
秦江月被我驚醒,皺著臉瞥我一眼,鑽進我懷裡:“困……”他忽地又鑽出來,失了魂一般直直地看我,我在他額上輕吻:“吃些東西再睡,可好?”
秦江月的眼淚落下來,一動也不動,忽然臉色一變,照我肩膀上狠咬。我吃痛地叫,秦江月一把摁住我,扯我衣襟:“喬弄蕭,你敢騙我,我要殺了你!”
我嘖嘖嘴,瘦得只剩一把骨頭還這麼有力氣,真是一隻渾身長刺的貓。
外頭忽然有人大聲咳嗽,我一把抓起案頭上的一隻茶杯撂出去:“人都死哪兒去了?!端早飯去!”外頭的人閃身躲過,茶杯砰地落地碎了,程二孃在外頭破口大罵:“姓水的!你把我家殿下害苦了!”她的話貌似還沒喊完,就被花鋤和墨竹連拖帶拉拽走了。
外頭太陽真好,暖洋洋的。秦江月無聊地打個哈欠,蜷縮排我懷裡,我摸摸他的肚子,秦江月閉著眼睛在我懷裡蹭了蹭腦袋,又睜開:“若沒有這個孽障,我一早已經隨你去了。”
我辛酸地抱住他,秦江月扯開我的衣襟,看見那已經成了深紅色的傷疤,怔了半日,小心地撫了撫,好象生怕那裡再裂開。他的指頭在我鎖骨下劃圈,一圈一圈,癢得撓人。我一把捉住,秦江月勾住我的脖子,眼裡噙著淚喃喃地笑:“蕭蕭,你還活著,太好了……你若是死了,我也活不下去……”
我閉上眼,淚珠滾下來,抱緊他,一把扯下幃帳,秦江月大睜著眼睛失神地看我,像只溫順的懶貓,靠了上來。外頭墨竹忽然大叫一聲:“姓水的,你不是人!我家殿下都這樣的身子你還……唔……”他被花鋤捂住嘴巴拖走。
秦江月在我懷裡妖冶地斜過來一眼,我嘖嘖嘴,湊著他的嘴角輕啄一下,低語:“好,養兩天,肥了些再說,到時我不饒你。”
秦江月紅了臉,垂下眼鑽進被子裡去,一把扯去我的腰帶。
我小心翼翼地拉住秦江月:“你這麼瘦,又有了身子,還是再養……”
咳,那個,我收回我剛才說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該掉淚的時候,莫吝嗇眼淚 給秦江月穿衣服時,我的眼淚止不住地落,衣服套上去,全都空蕩蕩的,頭髮也是毛躁的,用了髮油,才看著好些。
就這些,聽花鋤嘮叨,還是在素問帶來玉簪和我還活著的口信後,江月精神好了些,天天滿懷希望地盯著門,這些日子也肯吃飯了,這才養出來的。本來找了宮裡的裁縫再做新衣,可是秦江月不肯,他只說了一句:“她又不在,我做新衣給誰看?!”一句話打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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