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十分的陌生,良久才記起來,臉頰微微一紅。實際上,除了易子容外,她真的從未和別的男人有過這麼親密的關係。可是易子容和自己,卻隔了如天塹般的鴻溝,他不過來,她也不願意過去,僵持到可以清晰的看見裂痕間填塞的冷漠。
真是千瘡百孔、滿目瘡痍。工作,朋友,感情……沒有一件令自己舒心滿意的事。
杜微言在這一瞬間,心情又降到了最低點,她努力的掙扎了一下,可是沒有掙開。他依然在離自己很近的地方看著自己,抿著唇,有著不可思議的冷漠和強硬。
“你想怎麼樣?”杜微言低低的說,聲音彷彿是從最飄渺的地方傳來的,弱不成音,“真對不起……”
她的話沒說完,就條件反射般的睜大了眼睛,因為江律文帶了一種近乎決絕的姿態俯下身,英俊的臉上算得上咬牙切齒,直直的掠向她的唇。
側頭大約都無法躲開,江律文的氣息已經拂在自己的鼻尖,杜微言閉上眼睛,有一種瀕死的壓力——不止是江律文給她的,還有莫顏,還有工作的危機——她有些絕望的想,為什麼這些麻煩像是約好了一樣,不約而同的找上自己呢?
然而這個吻卻只是在呼吸交錯間停滯了。
半開的車門被人重重的拉開了,霍拉一聲,車外的寒風咆哮著捲進來。
有一道男人的聲音,冰涼而冷酷的傳來:“杜微言,我等你很久了。”
寒氣將車子裡的兩個人都凍住了。杜微言察覺到手腕上的力道在漸漸的放鬆,忙不迭的後退了一些,別開了臉就往車下跳。
易子容往一側讓了讓,又稍稍俯下身,輕聲說:“原來是江總。”
他的身後,杜微言覺得這一幕無論如何也太過詭異難堪了一些,不知不覺就開始往後退。她的腳輕輕一動,身前那個男人彷彿就知道了她的想法,手臂往後一伸,扣在她小臂的地方,沒有回頭,只冷冷的拋給她一句話:“又想到哪裡去?”
江律文已經下車,微微帶了疑惑。街邊的路燈將易子容的臉色鍍成了銀色,而他確實像罩了一層面具,沒有絲毫的表情逸散出來,只讓人覺得清冷。
“江總在這裡,那就正好了。杜小姐,你不介意我們三個人一起聊聊一些事情吧?”易子容指了指街邊的那家咖啡店,“江總有時間麼?”
杜微言心跳漏跳了幾拍,身體在瞬間有些發軟,她有些恐懼的看著男人修長挺拔的背影,想要說什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此刻易子容彷彿是一座難以撼動的山峰,她從未想象過,自己的意志竟軟弱成這樣,淺淺的縮在一個角落,再也無法恢復勇氣去拒絕他的決定。
這個夜晚的咖啡店很冷清,侍者帶著三人走向窗邊座位,易子容在杜微言身邊坐下,手指撥弄著溫水杯,閒閒的對上江律文的目光:“在明武,是江總把杜小姐介紹給我認識的吧?說是很出色的語言學家?”
他刻意的強調了“出色的語言學家”,這讓杜微言臉色一白,她的手指動了動,又掠起了目光。可是易子容彷彿沒有發覺,對著江律文,語氣平靜。
“杜小姐本來是在我們的專家名單裡,可是這幾天出了點事兒,杜小姐你不願意對我解釋一下麼?”
“什麼?”她第一次在他面前開口,聲音有些啞,“你要我解釋什麼?”
易子容側過臉,一動不動的凝視著她,黑玉般的眸子有一種近乎荒寂的色澤。
片刻之後,他笑了笑。無論什麼會時候,易子容笑起來,總是叫人驚豔,哪怕此刻不曾有人驅逐他荒寂的眸色,哪怕此刻他依然扣著節拍,近乎枯燥的在敲擊桌面——
“學術造假。不是有人說你編造我們闐族的原始語言麼?”
杜微言屏住了呼吸,手中的玻璃杯水面微晃。這一晚上,她的臉色本就慘白如雪,而現在,被冬夜凍紅的那絲潮紅也褪去了。
易子容這樣說話,無疑是毫不留情的在蹂躪她的傷口。胸腔內最隱秘的地方,那點微微的火焰也被撲熄了。她固然是無意去求易子容幫忙,可是在沮喪鋪天蓋地而來的時候,也會忍不住在想,他會主動來幫忙麼?
——顯然,自己真的自作多情了。
他不會幫自己,甚至帶了嘲諷在看自己如何難堪。
“什麼學術造假?”江律文有些明白了易子容的怒氣從何而來,探尋的望向杜微言,“微言,是什麼事?”
杜微言沉默了很久,嘶啞著聲音說:“不要問我,你去網上搜一搜,就都知道了。”
“這種不名譽的事件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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