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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言語不當,我向你道歉。可我想讓你親口告訴杜微言,之前那場闐族語的風波,到底是怎麼來的。如果你覺得不方便說,我也可以讓雨繁過來……”
杜微言倒沒什麼反應,只是用力握了握易子容的手,揚起了聲音打斷他:“江師兄……真的很謝謝這麼關心我。你好好養身體。我們先走了。”
就連易子容的臉上都滑過了一絲怔忪,緊接著被她一拖,就出了病房。
杜微言一到走廊上,就放開了他的手,一個人走向電梯,腳步又快,轉眼已經站進了空落落的電梯裡,回身看著他,抿了抿唇說:“你走不走?”
他反應過來,跨進去站在她身邊,低頭看她一眼,又咳嗽了一聲。
“你嗓子不好?感冒了?”杜微言斜睨了他一眼,帶了輕微的諷刺說,“要不要去藥房買藥?”
“微言……”他跟在她身後,忐忑不安。
這件事一開始他是賭了一口氣,想著杜微言在被質疑之後,自然會回來找他要看瓦彌景書。那麼他藉著這個契機,能重新改善關係也未可知。誰知到她撞了南牆,卻硬是不肯回頭,倒讓他騎虎難下,想要婉轉的重新幫她,也被拒絕了。後來再想要對她坦白,可總是難以開口。索性就藉著剛才江律文的機會講了出來,也免得猶豫不決。
可是聽她的語氣,是早就知道了?
“喂,你站著不動是什麼意思?”杜微言回頭看他一眼,有些不耐煩,“還回不回去?”
她微露惱意的樣子很生動,易子容覺得自己鬆了口氣:“你早就知道了?”
“我又不是傻子。就算之前不知道,後來陳雨繁打電話給我,問我有沒有辦法幫江律文的時候也猜出來了。如果你沒和她有聯絡,她怎麼會知道我和你的關係?”
“那……你生氣了?”
杜微言站在他面前,無聲的嘆口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的瞳仁黑亮,表情竟然有些無辜。就算之前確實心裡氣他的手段,此刻也煙消雲散了。
“對不起。”他不顧她掙扎,拉了她的手,低低的說。
“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嘛?”
顯然易子容沒有理解她的意思,看了她幾秒之後,說:“瓦彌景書的影印本,我在今天早上就已經送去了你們單位。”
“什麼!”杜微言被他驚得後退了一步,說話也結結巴巴起來,“你……你把它公開了?”
他預設。
“可是……可是這本,不是連你們族人都不能輕易見到的麼?”
醫院的大廳人來人往,腳步紛亂,而他安然的凝視著她,笑容彷彿一泉溫水,輕柔的說:“沒關係。我不在乎。”
二十七(上)
他的表情十分誠懇,這麼專心致志的看著她,似乎這對他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杜微言不知道該說什麼,不自覺的伸手撫撫自己的臉頰,輕聲說:“沒關係嗎?”
“唔,之前是我錯了。”他將自己的手覆在在她的手上,唇角微微一勾,“對不起。”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瓦彌景書》。說起來,你只是教我學了些字而已……那上面記載的究竟是是什麼?你們的歷史還是神話?”
易子容的表情微微有些奇怪,眉梢輕挑,大約是想起了什麼,又有些悵然的一笑:“其實沒什麼……這樣的語言,早就沒人用了,不是麼?”
片刻之後,那絲悵然已經不見了,他的神色已經恢復自如,牽著她的手離開醫院,一邊說:“明天我安排你爸爸去那裡住下,然後我們迴天尹吧?”
他將她送到賓館門口,在她要下車前,易子容又喊住她:“對不起。”
淺淺的燈光下,杜微言唇角輕彎,微笑說:“你說了很多遍了。”
他固執的看著她,目光清亮:“剛才……我真的有些害怕。”
“怕什麼?你做都做了。”杜微言半開著玩笑,又撫慰般的握了握他的手,忽然覺得自己像是在哄一個孩子。
而他依然回望自己,嘴角有些倔強的抿著,目光看著她,可又好像正在望著別處。他緩緩俯身過來,又將她的頭按在自己肩上,雙手將她攬在懷裡。
這樣的姿勢,在這個佈滿了繁星的春日夜晚,烘烤得彼此有些熱度。
“我對你說過麼?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你才會答應留下來——那篇文章發出來那天,我看見你送你爸爸上車,然後一個人坐在街邊吃東西。那個時侯我就後悔了,很後悔。我在想,只要你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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