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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就沒有什麼錯。我不能因為自己的不合時宜,就讓人家食言而。一切都是天意無奈,計較太多反而傷神,不如順其自然,守著自己的本心,想著快樂二字便是了。
偶爾也會應他,簡單說說孩子的情況。
平常的時候,春大娘說他都在後山練劍,砍得樹上一道一道的。正好家裡用柴禾多,大娘就請他沒事幫忙砍砍柴。他也不計較,很痛快的就答應了。如果江湖知道無影劍在這裡做的事情是不是要多說兩句可惜呢?
柴禾砍夠了,劍練完了。洛玉簫會在黃昏的時候坐在屋簷下吹東西。不過是簡單的樹葉,卻吹的宛如牧笛,清雅悠揚,不輸琴簫。難怪他被稱為“玉郎”!以他的相貌武功,還有這些風流才情,沒有破相前的確很有資本。
小孩子變化很快,娃娃有驚無險的過了幾個坎,屋裡屋外度過幾個不眠夜。終於,產婆說孩子沒事了。
開啟門,久違的陽光落進屋裡,那個可恨可氣又可憐的男人走進來,走向我這個可憐又可恨的女人。相對無言,唯有哭聲陣陣!
娃娃真不給面子!
產婆和春大娘悄悄出去。洛玉簫似乎有些手足無措。我哄著娃娃,看了一眼他。幾天沒見,原本清秀的臉上長著青茬。斜跨半邊臉的上傷疤淡了些,但是已經無法抹去。
唉,恨不相逢未嫁時!我的腦子又不爭氣的冒出這句話。不就是個處男嗎,至於讓我這麼留戀嗎?其實我也是很久以後才明白,讓我留戀的是他的那份執著(儘管不是對我),是那份簡單,是他對我的毫不保留——無論好的還是不好的。只是明白的時候也明白了,什麼叫“空”回首!
“它……它可真小!”洛玉簫比劃了一下大小,趕緊補充,“不過,嗓門真大!真大!”
我笑著搖搖它:“是啊,力氣還挺足的。前幾天真是嚇壞了。坐吧!”孩子病了,他比我還緊張,整夜站在窗戶下面,連產婆都忍不住為他說好話。春大娘更是青眼有加。
洛玉簫沿著床沿輕輕坐下。我裝沒看見,他便又往裡挪了挪。我低頭哄孩子,覺得他的動作很好笑,同時一股酸酸的東西在心頭氾濫,根本抬不起頭來。
他長舒一口氣,完整的坐在床沿,靠著孩子也靠著我,眉目間見了開朗。小孩已經不哭了,我見他侷促的樣子,有些不忍,說道:“要不,你來抱抱?”
“啊?不不不不!”他連連擺手,一副受驚的模樣。說完了才覺得好笑,又伸出雙臂,小心的問:“是這樣嗎?不會摔著吧?”
小孩落到他手上的時候,我不由自主的提了一口氣,生怕他摔著。他也比我強不到哪裡,手臂伸得直直的,好像僵在那裡。嘴角不住的抽動:“這麼、這麼軟,快快快,我、我拿不住了!”話音剛落,我已經把孩子接了過去。他如釋重負的長出一口氣,抹了抹額頭的汗,才發現好笑之處。
笑過之後,沉默片刻,他問道:“孩子起好名字了嗎?”
我點點頭:“我想叫他墨黎。”
“莫離?”他別有深意的重複了一句,低沉的聲音多了許多言不盡的纏綿。
我趕緊解釋:“不,是墨色的墨。黎民的黎。我有名無姓,這孩子也就沒必要追究姓什麼了。索性跟了我,選個顏色罷了。小名就叫墨墨。”
“墨墨!”他看著孩子重複了一句。小孩似乎聽得懂,大大的眼珠子轉來轉去。
“紅錦,多希望有個孩子啊!”那個奇怪的幻聽又來了,但是聲音似乎有些不一樣,“這樣你就不會走了,對嗎?”
我一時恍惚,誰?你們是誰?那些嘆息,為什麼?
“紅錦?”洛玉簫試探的聲音喚回我,“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低頭哄孩子。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洛玉簫伸出手指逗著小孩,貌似不經意的問。
我嘆了口氣,我罵紀青月,自己又何嘗不是!有些話應該說明白:“洛玉簫,我們是該談談了。”
他停下手指,彷彿僵在那裡,動也不動。半天才說:“你該餓了吧?我去端些吃的來。”
“阿洛!”這是隻有在最親暱時才叫出的名字,就這樣赤裸裸的甩進陽光裡,好像突然之間所有的秘密和隱情都不再是秘密了。
他四下看看,唯獨掠過我,才低下頭說道:“說吧,你想說什麼?”
“阿洛,我喜歡你。”我無法去握住他的手,只能看著他,可他卻執拗的低著頭不肯抬起來,“從我有記憶之後,在這裡,你對我是最好的。雖然,你想過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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