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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
人在江湖,有幾個聽官府的呢?他的枷鎖在心上,不在頸間。
“嘩啦啦”,他晃晃手裡的鎖鏈,笑著問我:“好看嗎?”
我搖搖頭,把酒杯斟上酒,放在枷鎖上:“不好看,不過挺實用的。”
他轉動手掌,把酒杯送到嘴邊,仰脖喝了。我退開一步,他看著我說道:“他告訴我說你不想來。”
我點點頭:“太早了。根本起不來。”
洛玉簫看看遠處,楊不愁騎著馬和紀青月並肩立著,好像晨光中的剪影,“他說,你不希望和我有任何牽連。是我害了你?”
我還是點頭:“不錯啊!難道不是嗎?”
呵呵,他突然笑了:“你能不能正經點兒?我被髮配了。”
我也笑開了,但是搖搖頭。我不能正經,因為那意味著道德上的譴責和鞭笞。我寧可不正經。
“算了。”洛玉簫放棄的說,“再給我一杯吧。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喝到你到的酒!”
我沉默著到了一杯,直接交到他手上,再次退開。
一飲而盡,他說道:“紀家撿到你的時候,你正昏迷。很早的時候,紀青月在江湖上得了一種使人遺忘的藥,無意中放在家裡。他們給你用了這種藥。只要持續不斷的使用,你就永遠無法恢復記憶。但是,如果用藥超過一年,你就會徹底變成白痴。嶺南雖說瘴癘遍佈,可也是各種好藥的產地,一旦找到解藥,我會立刻通知你的。”
我玩著手裡的酒壺,道:“若是紀青月不讓你給我呢?或者我恢復記憶對紀青月不利呢?”
洛玉簫張口結舌,我繼續問:“若是有一天紀青月讓你殺了我呢?”
他突然閉上嘴巴,嚴肅而悲愴的看著我。我回視他,執著的要著答案。
“殺了你,然後自殺!”
我的頭痙攣起來,頗似點頭的模樣。意料中的答案,準確的撕心裂肺。
“我只對活著感興趣,誰陪我死不重要。”
“我知道。”頓了一下,他突然笑了,罵了一句,“小不要臉的!”
我也笑了,當之無愧的稱號!
太陽已經高高的升起,到上路的時間了。
我掏出藥膏交給喜顏,“把他交給洛大俠。這個是療傷的,效果應該不錯。”
喜顏猶豫了一下,小聲說:“夫人——”
我揚了揚下頜,沒有說話。楊不愁的東西,留在我手裡終究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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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喜顏交給他收好,我扭過頭問他:“過了年,你多大了?”
“二十一。”他的眼睛映在陽光裡,很清澈。他堅守著他的原則,心思自是澄明,不像我——一片混沌。
我說道:“二十一,還有很多好年華。希望你快樂活到八十一。至於我,你還是忘了吧!對於我來說,白痴不白痴,都不重要。一點兒也不重要。”
那邊想起馬蹄聲,楊不愁和紀青月走過來。我退到一邊,輕輕頜首:“大俠,保重啊!”
洛玉簫看看我,一徑的笑。也不大笑,只是微笑。陽光有些刺眼,我半閉上眼睛,聽到身邊有人下馬,轉身上了自己的馬車。
坐好的時候,車簾已經放下來。周圍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手爐傳來恆定的溫度。很好,我還有個手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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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接下來的生活比較平靜,簡單的說就是楊不愁封鎖了所有的訊息來源。除了這個小院裡的天氣變化,我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任何事情。
就這樣活著嗎?
這樣也算活著嗎?
我是不是錯了?
偶爾我會問問自己,但是閉上眼就會忘記。我學會了慵懶,學會主動的遺忘。其實算一算,從我有記憶以來,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快一年了。大多數都是在紀府,那藥吃的已經差不多了。
我已經對恢復記憶不報希望,偶爾記起來的東西都寫在紙上,有空的時候看一看,打發無聊的時光。
有一天,我聽到前院傳裡哭鬧的聲音,喜顏站在我身邊。疑惑的看看她,她搖了搖頭。我們一樣出不去。不過聽聲音是上官飛花的。驚天動地,可以想象怎樣的壯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突然,一陣沉重的鐵甲撞擊聲傳來,封閉許久的小院門被撞開。衝進來一隊盔明甲亮計程車兵,不由分說,手中刀槍一擺:“不論何人,一律前院集合!”
原來的四個侍女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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