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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差不多了，就等杜昇拍板了。誰知道這小子今天沒來。”

黃瑜還想問問這裡面有沒有自己，周楊已經回了辦公室，啪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搖搖頭，算了，等杜老闆回來，直接問他好了。

黃瑜正忙著，隔壁的小劉湊了過來，“黃哥，剛才周哥問你什麼事？”

“你沒聽到嗎？就問老闆在不在。”

“哦。”

小劉點點頭，隨即又問道，“那，黃哥，最近周哥有沒有問什麼關於我的事情？”

“關於你？”黃瑜敲下最後幾個字元，按下回車鍵，然後轉過頭，“問你什麼？說真的，小劉，你最近怎麼老問周哥的事情？你得罪他了？”

“沒有，哪能呢。”

小劉訕訕的笑了笑，然後坐了回去。

“我看也是。”黃瑜也沒多在意，“不就是上次看了你的本子嗎，你那本子是公司發的，上邊也沒寫名字，可能是周哥弄錯了也不一定。你就別往心裡去了。”

“不是這麼回事……”

小劉低聲說了些什麼黃瑜也沒聽清楚，還有挺多活要做，也就沒繼續問下去。心裡估計這小子可能是在本子裡寫了什麼東西怕被人看見。

黃瑜偷眼看了一眼小劉，上次周楊翻過的本子已經被小劉鎖到抽屜裡了。究竟是什麼讓小劉這麼怕被人看見？難道是寫給物件的？想到這裡，黃瑜有了壞主意，反正小劉那張辦公桌的鑰匙他也有，是不是，找個機會，他也偷偷看看？

杜昇從醫院走出來，長出了一口氣，馬路對面，沈菊正坐在車裡等他。看他出來，搖下車窗，朝杜昇招了招手。杜昇看到了，三步兩步跑了過去，開啟車門，坐進了車裡。

“媽，你怎麼過來了？”

“不放心你，就過來看看。”

“哦。”杜昇發出了一個單音，就閉上了嘴。

“還沒吃飯吧？咱娘倆找個地方吃頓飯吧。”

“媽，你下午不上班？”

“晚去一會沒關係。就去上次去過的那家吧。”

沈菊也沒多說，轉頭就發動了車子，杜昇坐在副駕駛座上，腦子裡還回想著剛剛看到的情景。雖然事先沈菊已經和他說過他爺爺杜德晟現在的情況，杜昇也做了心理建設，可是，親眼看到，和聽別人說，完全是兩回事情。

看到因為腦出血半邊身子不能動，結果癱瘓在床上，連話都沒辦法說清楚的杜德晟，杜昇的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雖然按照醫生的說法，他爺爺是下樓梯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可是杜昇壓根不相信。他爺爺的身體一向不錯，就算是這兩年因為牢獄的關係，杜德晟的身體也不可能差到走個樓梯都會摔跤，更何況，自己進去病房的時候，杜德晟緊緊的拉住了他的手，張著嘴，似乎想和他說什麼，可是就是說不清楚。而那個本應該離開病房，讓他們獨處的看護，卻始終都沒離開。想想杜衡和他說過的那些事，杜昇心裡的疑問更深了。好不容易見到他爺爺一面，不用說杜衡交代他要辦的事情，就算想要好好說幾句話都不行。想到這裡，杜昇就覺得憋屈。什麼時候，他們家竟然落魄到這種地步了。

沈菊一邊開著車，一邊注意著杜昇的反應，看到杜昇臉色一直就沒好過，拳頭也握起來了，不由得嘆了口氣。等到紅燈的時候，停下車子，轉過頭，“兒子，忍字頭上一把刀，你爺爺和你爸爸現在這樣，你就算氣壞了也沒辦法。聽媽的話，先忍著，等到翻身的那一天，連本帶利的都討回來。”

“媽……”

母子倆一路無話，一起吃過了午飯，沈菊問了杜昇是要回公司還是直接回家。杜昇今天也沒什麼心思上班，直接讓沈菊把他送回了家。

“媽，你不上去坐坐？”

“不了。”沈菊搖搖頭，掐了掐趴在車窗上的杜昇的臉，“兒子，聽媽的話，回去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日子還長著呢。你爸爸和你爺爺那邊我都拖人照顧著，你先顧好你自己就行了。”

“恩，我記著了。媽，你也要多注意什麼。”

目送著沈菊的車開走，杜昇轉身上了樓，關上房門後，微微喘了口氣，然後鞋子也顧不上脫，跑到客廳，拿起筆就在記事本上寫下了一串數字。

這是杜德晟握著他的手的時候，用手指在杜昇掌心裡劃下的。當時杜昇還沒反應過來，可是，杜德晟在他手心寫完這些數字之後，狠狠握了一下杜昇的手。杜昇這才想起來，杜衡曾經交代過他的事情。杜家出事前存在瑞士銀行保險櫃裡的東西，只有湊齊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