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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時的蔡曉迪,周身散發出的,是一種彷彿要消散在空氣中的可怕淡漠
——而實際上,後來他也的確是那麼想過,那麼做過。
最初,作為同班同學的森迪兩人,無論相識還是交往,都不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
蔡小弟沉浸在一夕失去雙親的痛苦中,性格變得與以前截然相反,異常的沉鬱低落。
除了上課跟唸書,他根本就拒絕和任何人正常交流。
至於兩人最終是如何慢慢熟悉並交往起來的,那就是個很漫長的故事了……
總之,從最初相識的脆弱迷惘少年時代,到叛逆陽光的青春期,再到同所大學同個專業同間寢室,人生最寶貴的十年這樣一路走過,艾瑞森和蔡小弟的感情早比所謂的死黨更死黨。
儘管從艾瑞森單方面來說,他並不熱衷做蔡小弟的死黨。
第三章:大白小艾&蔡家哥倆的往事(下)
中學六年,艾瑞森在與蔡曉迪熟識後,基本就賴著他朝夕相處形影不離了。
本來就少根筋、人際交往又十分單純的蔡曉迪,絲毫不覺得艾瑞森這麼纏著自己有多麼的古怪,反倒是他家老大倒是或多或少的對艾瑞森注意了起來。
雖然經過好幾年的近距離觀察和,蔡大少始終也沒能挑出艾瑞森啥毛病。
之後的相處中,蔡行楷對艾瑞森的情況瞭解更深,發現以對方的家世,還喜歡跟小迪交往,自家這邊似乎並不吃虧,才慢慢放鬆對他的警惕。
因為兩家小弟是同學、關係又“處得不錯”,所以每次在家長會的時候,白瑞德和蔡行楷這兩位最年輕、也最特殊的“家長”,基本都是被班主任特意的安排坐在一起。
從剛開始的陌生,到後來的熟悉,蔡行楷始終表現的有些畏懼白瑞德。
大概是年級輕輕就掌握千帆實權的關係,為了能讓自己在外人眼中顯得沉穩成熟,白瑞德待人接物總是一幅冷峻嚴肅的模樣。
久而久之,他的“冰塊臉”深入人心,不知情者看到他,沒有不害怕的。
蔡行楷雖然覺得小迪受到艾瑞森那麼多的照顧,自己應該跟對方多聊聊,起碼不要只是點個頭說個“嗨”就算,但身處在一群嘰嘰喳喳的阿姨大媽中間,面對的又是不苟言笑的白瑞德,他怎麼也張不開嘴。
更何況,要不是為了給小弟,他壓根兒也不想來開家長會。
白瑞德其實一直對蔡行楷抱有好感,無論是在他確認了自己特殊的性向之前,還是之後。
最初的兩年,代替父母出席艾瑞森家長會的白瑞德,還很奇怪蔡曉迪家長的位子為什麼每次都是空的?直到蔡行楷開始在市立醫院實習,能配合學校的時間過來,他又從艾瑞森那裡聽說了蔡家的悲劇,這才明白了一切,也就不自覺的對蔡行楷更多了幾分關注,並漸漸沉澱成為無法對他明言的深愛。
也幸虧有了白瑞德這份“愛屋及烏”的深情,在蔡行楷順利畢業之前、小迪初次病發時,蔡家兄弟才能安然度過難關。
蔡曉迪跟艾瑞森大學唸的是管理專業,前者單純是因為他的高考分數“剛剛卡在這個專業的分數線上”,艾瑞森則是分數滿夠隨便挑學校,一聽說蔡小弟報的學校,大筆一揮就跟著他填了志願。
報考志願的時候,蔡行楷其實很擔心體弱多恙、又只能選擇去外地念書的小迪(要知道,按他那個成績想留在本市的大學可真是‘相當’困難),後來聽說艾瑞森跟小迪報的是同個學校、同個專業,這才放了心。
短暫的四年一晃而過,艾瑞森畢業前面對的最大問題,就是他的工作。
艾老爹兩口子早在兩三年前就甜甜蜜蜜的環遊世界N度蜜月去了,對自家事業乾脆撒手徹底棄權統統交給了能幹的長子,對野慣了的小兒子更是三兩個月都聯絡不上一次。
而依照艾家唯一掌權者白瑞德的想法,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艾瑞森是肯定要來自家公司做“空降部隊”的。
結果令白瑞德意外的是,艾瑞森卻在畢業典禮那天告訴他,想開一家義大利風格的酒吧。
其實開酒吧也沒什麼不好,都是正正當當養家餬口的職業,雖然嚴於律己的白瑞德鮮少光顧那些聲色場所,但接受了十幾年純歐洲教育的他,也並非會封建傳統到將之視為下九流場所的老頑固。
而且,白瑞德對艾瑞森能給出一個對自己職業和未來的明確規劃,是很高興的。
然而即使再高興,身為兄長的白瑞德,也不能像沒心沒肺的艾瑞森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