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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顯示器,隔著音質一般的耳麥,甚至還要隔著他臉上的特製口罩,但在蔡行楷表情嚴肅的出現在螢幕彼端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笑了。
“白瑞……”
蔡行楷習慣的開口就想叫“白瑞德”,惹得男人不滿的揪緊了眉毛,於是趕緊咳嗽了兩聲,不太自在的改了口,“白大哥,你……呃……”頓了頓,才繼續說道:“你現在覺得怎樣?”
“還可以,”白瑞德笑笑,半安慰的說道:“醫生跟護士都說我恢復的不錯。你們呢?”
“阿森和小迪的隔離期就快結束了,都還好。不過……”
蔡行楷皺了皺眉,他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面這個可能會讓白瑞德心情劇烈起伏的話題。
“是誰出什麼事了嗎?”
“呃……”蔡行楷噎了一下,乾脆一鼓作氣,“Angelo查出有胃癌,已經住院了。”說完,他就盯著螢幕緊張的觀察著白瑞德的表情動作,準備他一有激動的反應就喊人。
白瑞德的呼吸頓了頓,半天才開口問道:“……有救嗎?”
Angelo為艾家工作了大半輩子,等於是他看著白瑞德和阿森長大的,不論如何,他不希望他有事。
“我會親自給他做手術,”蔡行楷勾起嘴角一笑,“我保證會讓他健健康康的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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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低聲交談著,蔡行楷身後半掩的房門忽然敞開,楊兆和在秘書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蔡先生,”年輕的秘書走到蔡行楷面前,斯文卻不容拒絕的說道:“楊書記有重要的事跟白先生‘溝通’,能麻煩您先跟我出去一下嗎?”
蔡行楷摘下耳麥,認出了楊兆和的身份,“什麼意思?”聯絡室又不是隻有一間。
就算探視同一個人,總也得講個先來後到吧?市委書記就能處處特權?
楊兆和沉默的站在一邊,仔細的端詳了蔡行楷一會兒,才開口問道:“你認識楊謙嗎?”
此刻,工作人員已經在秘書的示意下,迅速的將對話方式改成了揚聲器,退了出去。
第一個甲流患者叫楊謹——市委書記楊兆和——都姓“楊”——楊謙?!
電光火石間,蔡行楷敏銳的猜出了楊兆和與楊謙的關係。
出於對長者的尊重,他起身禮貌的對楊兆和微一頷首,語氣不卑不亢,“是,楊謙是我大學的師兄,我們也是朋友。”
看來,眼前這個能在本市一手擎天的老頭兒,大概就是當年險些讓小寒出事的人了吧。
難怪楊謙每次提起他,眼神都是混合了許多複雜情緒的兇狠。
屋裡一時間詭異的安靜下來,連氣氛都透出了詭譎。
楊兆和古怪的笑笑,欲言又止的抿住了嘴。
蔡行楷見狀,隔著螢幕與白瑞德交換了一個疑問的眼神,“白大哥,要不……”我先走?
“楊書記,”巴掌大的微型音箱裡忽然傳出白瑞德低冷的嗓音,微妙的表達出對他的嘲諷,“依行楷跟楊謙的關係,他也不算‘外人’——您要是有話,就直說吧。”
對於面前這位道貌岸然的長者,白瑞德不曾懷有絲毫的尊重之心。他手裡捏著的“某些東西”,既能捧著楊兆和上九天,也能推著他下地獄。白瑞德真想毀他,犯不著用他準備說的這件事來毀他——換言之,那就是蝨子多了不怕癢。
楊兆和當然對此心知肚明,所以白瑞德一開口,他只能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故作和藹的擺擺手,“沒事沒事,”說著話,衝蔡行楷點了點下巴,“小蔡……醫生既然和我家那個逆子是朋友,那就沒什麼可避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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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接下來楊兆和所講的事情,卻遠超出了白瑞德和蔡行楷的想象。
楊兆和說,他和楊謹的母親是有私情,但絕非外人所以為的那樣。
他承認自己背叛了楊謙母子,也承認自己的風流和現任老婆前任小姨子的風騷,但最後,卻苦笑著補充說明:楊謹,並不是他的骨血。
楊兆和是在楊謹感染了甲流時,在配合院方做體檢、觀察的過程中,才無意中得知楊謹與他血型不合的。而徹查的結果,更是令他始料未及。
楊謹的親生父親是誰楊兆和並不知道,他也沒有立場去質問妻子。
說到底,這都是他當年出軌所種下的苦果,活該他來承受。
他比誰都清楚。
“那你來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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