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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一席話讓我懵頭,"媽,到底咋回事。"
"其實也不是大事,就是被他那種怒氣嚇倒了。我和你爸不是要去專家會診嘛,問完之後就回去醫生那裡找仁生,還沒進去,就聽到他很惱火地說了幾句話。"
"說了什麼?"
"大概就是怎麼還要那麼久才出院,比之前說的時間差了很多之類的。"
"啊?就是延遲了六天嘛!"我有些詫異,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理智呢?住院的事本來就是不可控的。
爸爸走到一邊的沙發將行李收好,"所以他是太擔心你才這樣,受不了你多待這裡哪怕一刻。"
"想想也是,要是我,也不想自己閨女在這多遭罪啊。"媽媽說著身手摸摸我頭髮,眼裡是濃切的關懷,"你說咱藝藝那麼可愛善良的孩子,咋總受這有的沒的罪,唉……"
"媽……"睇見她眼裡閃爍的光,讓我鼻尖一酸,從小最見不得父母因為擔憂我而面露傷感的樣子,會讓我覺得對不起他們,沒給他們帶來歡樂,卻只留難過。
"你們也真是。"爸爸收拾好東西過來拍拍我們,"藝藝現在不是好好的,咱們放心把她交給女婿照顧,你再這樣,女兒就要哭給你看了。"
爸爸的話著實讓我們笑出來,他也是這樣愛著媽媽的,話不多,也不算很浪漫,卻總能潛移默化讓媽媽忘記煩惱,開心起來。他是媽媽這輩子最大最強的支柱。
下午羅仁生將父母送去機場,我又是很無聊,沒人一塊說話,打算去外面走走曬太陽。
醫生前天就說可以獨自下床走動,在爸媽的攙扶下,我也走得很穩,獨自走著也無大礙。最好要在他回來之前回病房,昨天看到我下床後他那長達半小時的唸叨還縈繞耳邊,這比他的冷硬清冷還讓我覺得可怕。
可剛算計好時間,走到病房門前,手機就響起,還未來得及接聽,門被唰地開啟,羅仁生黑冷著臉站著,好似跟我有仇般瞪著我。
感覺自己是個做錯事的孩子,門被他堵著,插不了空進去。
轉個眼珠抬頭,"醫生說可以走動了,你看我不是走得好好的嗎?你幹嘛憤憤然瞅我。"
"我……"他才說一個字,眉頭又打結了,然後彎□抱我,將我放在床上便開啟飯盒。
每天被羅仁生喂著,還真有些受寵若驚,他的動作很輕柔,第一次如果飯菜弄多了,下一勺的份量絕對剛剛入我的口。
這段時間感受到的幸福太濃烈也讓我隱隱不安,總怕像剛結婚那時,才沉浸在溫馨柔情的愛巢中,因為夏卉雪的回來,一切都是夢幻泡泡,美麗而易碎。
因為我現在難堪的處境,他覺得愧疚才會重拾對我的百般寵愛嗎?這次更讓我愈加沉溺,不可自拔,再陷進去,是否最後仍舊南國遺夢,自舔傷口?
嚥下一口飯,剛想跟他說說我的一個決定,他忽然開口。
"剛才,我沒有憤憤然看著你。"羅仁生放下碗筷,眼神有些嚴肅,“我只是擔心,所以……心情不算太好,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所以……”他說得斷斷續續,眸光閃爍躲避了我。
他是在為剛才的舉動做解釋嗎?不想我誤會?我屏住呼吸等待他的下文。
“所以吃飽點早些恢復。”他颳了一勺米飯就往我嘴邊塞,似乎剛才那‘靦腆’一刻只是過眼雲煙。
提在心眼的期盼又落空,真是讓人掃興。羅仁生似乎一直就是個你不去推一把,他絕對認為原地踏步是理所當然的人。我乖乖由著他喂,並未即刻拆穿他的心理。一頓飯下肚,飽了也是時候談論些事情。
等他收拾好飯盒進來,開啟電腦要處理事情,我果斷直言切入,“仁生,做你的妻子總是需要察言觀色,我覺得有些累。而且你從來都是直接用眼神警告我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雖然你認為這種眼神很正常,對你來說並不算兇悍,可你知道……會傷到我嗎?”
最後一句我說得很輕緩,腦中閃現那晚的畫面,心依舊隱隱作疼,始終無法釋懷那天的情景,我是個小心眼的女人吧。
羅仁生緊抿雙唇沒說話,深邃得窺不見一絲波瀾的黑眸盯著我,我也沒再開口,只是輕嘆口氣,轉頭望向窗戶外。
聽見旁邊的腳步聲,靠近我,然後床邊凹下,臉頰被他的手掌覆蓋。扭轉一下,我便陷入他透著憂傷的眼,那裡的傷情是我不曾見過的,不對,或許見過,是那個夢中,他哭泣的模樣,還有那一聲聲沉重的呼喚。
他輕掀嘴唇,“傷害你不是我的本意,我的性格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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